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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
走了兩圈,寧舒開始煩躁,幽羅島的環境還不如險峻邪惡一點,現在這裡怎麼看怎麼像宿微谷的風格,她倒是更加鬱悶,這些魔修如此沒有個性,也配說自己是歪門邪道嗎?連點表面功夫都不會搞,說出去也不怕人恥笑!說到底,她還是不能心平氣和接受自己的變化與如今的處境,怒火中燒時,寧舒忽然覺得腳下異動,再一看,自己四周所有植物全都顯露猙獰之態,攀升蠕動,形狀可怖,完全不是剛剛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可她明明沒有使用自己的……煞氣?
“天地橫亙之間有靈亦有煞,靈煞同存自鴻蒙開闢以來便相輔相成,你從前修道,自然是以靈氣聚神成仙,如今便可試試煞的威力,你本是血煞之體,更能輕易感知天地萬物中的煞,譬如你此刻只心中有怒,四周草木便從你身上的煞氣中得以惡力。”
廉真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寧舒身後,她瞥他一眼,看似不耐煩聽,心中卻十分驚異,一直以來,她以為煞是魔修為走他路而強制汲取,卻不想天地之間本就有煞,廉真這樣一說寧舒也瞭然於胸,是啊,就像人心中本就善惡共存,除非師姐這樣心中至善者,否則誰不是二者皆有?
她想到師姐,再看廉真,心中更加不爽,方才已是張牙舞爪的植物好像知道她心中惡意與怒氣的物件,瘋了一般向廉真撲去,寧舒嚇了一跳,穩住心神,廉真也巋然不動,植物就在他面前一丈不到的位置停住,寧舒鬆了口氣,要是這無意間的“欺師滅祖”真碰到了他,心魔誓一發作,自己怕都不是七竅流血而是七竅噴血了。
“要駕馭這天地煞氣,你還有好多需要學習。”廉真看著植物在寧舒的意識操控下慢慢恢復,露出笑容,“但你此時已做得很好,果真是天賦過人。”
“是啊,你誇我對這邪性的東西有天賦,在我看來和罵人沒什麼區別。”寧舒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隨便起殺心,於是最大程度的瞪了廉真一眼,“我問你,以後我走到哪裡都是這樣?身邊的植物都會像吃了暗黑金坷垃一眼對我的煞氣有反應?”
“和你從前用靈力溝通植被道理相似,”廉真隨手摘下一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捻於指尖,“只是靈力將就溝通,而你的煞氣完全可以征服它們,激發其自身的煞,為你所操縱。”說罷他向寧舒擲出白色小花,這尋常的花朵飄忽至寧舒面前,突然變大扭曲,原本可愛小巧的幾片圓形花瓣長了幾寸,猶如旋刀交錯擰在一起,花蕊也佝僂猙獰,嚇得寧舒後退一步,站穩後再看廉真的笑已有幾分難以察覺的得意。她怒意更甚,只是盯著那朵無辜小花,這花竟泛起淡紅色的光,自己用刀刃似的花瓣撕碎了自己,殘敗的碎屑簌簌落如泥土之中。
這破花入了魔脾氣竟然比我還大!
寧舒轉念一想,不對,按照廉真的說法,是因為我才能影響到這花,果然還是我更暴躁才對。寧舒不能讓這樣煞氣不受控制的事隨隨便便發生,她深吸一口氣,拼命去感知體內的煞氣,可這不是靈力,極難控制,她又沒有法門,幾番嘗試都失敗,再看廉真,只是平靜的看她,好像就等著她不恥下問後再準備諄諄教誨,她才不要問!寧舒沒好氣的走開,走一步周圍的植物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進入亢奮的妖邪狀態,直到離得廉真遠了,她內心平復,一切才恢復正常。
幾天下來,寧舒一直待在島上不停嘗試用各種方法去控制煞氣,但都失敗了,失敗的結果就是生氣和煩悶,生氣的結果則是她簡直成了移動的“神奇植物在哪裡”的片場!走到哪裡,哪裡就變得可以拍恐怖片,偏偏這股煞氣沒法操縱,只要她心中有怒有怨便始終繚繞。除了怒火,寧舒心中還有散不開的疑問,為什麼同樣是元嬰,即便廉真法力高強已即將渡劫,也不該受了自己結嬰的劫雷後就和淋雨一樣,毫無影響,同時又能打敗纓靈和易道然外加師姐三個元嬰?這實在太詭異了,難道說血煞之體運用得當後真有這樣的威力?又還是他向自己隱瞞了其他重要的東西?寧舒心中存疑,但也不想現在跑去問廉真,他剛剛心想事成正是得意的時候,自己去問東問西豈不是錦上添花讓他過了當師父的癮,寧舒偏是這種寧可自己憋住也絕不讓討厭的人如願的性格,竟然也真的不去問。
這天夜裡,寧舒又踩著張牙舞爪的植物站到一峭崖邊,前面便是雪浪瀚海,無邊無際,月朗星稀之下海面風平浪靜倒影天上光華,如果此刻自己不是身不由己,還真是可以坐下來慢慢細品的美景。寧舒想換個方法靜心,於是拿出笛子,悠悠吹奏起來。這是她在一本古書裡看到的曲子,名字早就忘了,以前修煉之時多年如一日,實在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