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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如握緊手裡的裝丹藥的玉瓶,朝同門搖搖頭,又回頭張望一會兒,不肯離開。聶無白這時來到她身後,輕輕搭住她的肩膀,楚卿如看到是他,眼淚幾經徘徊,還是未落。
他們二人正在默嘆之時,旁邊其他幾個門派弟子忽然發現還有一位同道尚有氣息,只是手臂皮開肉綻筋骨階段,他們一邊罵魔修狠毒,一邊施法救治,來幫忙的弟子說得憑虛將傷者趕緊送回自己門派,方才有一救,可那人胳膊只有殘存皮肉接連,為了固定,幾人總算在燒焦的草叢裡找到條不知哪來的粉色布帶,慌忙綁緊傷者手臂,這才將人帶走。他們一行人匆匆行過,見到聶無白和楚卿如,打了個招呼便憑虛離開。
“你該回去休息了。容澈掌門並不贊同你此時離谷,他知道你私自離開,託我照顧,我知道你想得知阿舒的情況,但如果你再有閃失,你有想過阿舒已經深陷險境卻還要擔憂你的煎熬嗎?”
聶無白已這樣勸說多日,他知道以寧舒勸說楚卿如最為有效,但這次,楚卿如沒有流下眼淚,她很平靜,平靜的讓聶無白覺得她甚至有那麼一絲絲陌生。
“'我瞭解師父心思縝密,也知道阿舒傷重,這裡是打探不到她訊息的。”
“那你為何還要執意來此?”聶無白不解。
楚卿如將丹藥瓶舉起,陽光下剔透玉瓶裡能看清只有一顆圓潤藥丸來回滾動,“丹藥快用完了。”她所答非所問,聶無白隨和楚卿如相處已久,卻覺得此次重傷後她性情有些許變化,也不解她的意思,“若是用完,你更該回谷修養,再煉新丹。”
“不,我不會再煉丹了。”
“為什麼?”
楚卿如說道:“我來此就是要將之前煉製的所有丹藥用盡,用盡後我便回谷,再也不會煉製一顆。我從前總覺得煉丹最能助人,修仙得道也該以此為本,一直以來我都以此為先,師妹曾教訓過我顧此失彼,我那時不以為意,現下卻後悔不已,若是我將這些精力全部用在修行之上,那日師父帶走師妹之時也不用束手無策。從前我可以花費時間煉丹助人是因為阿舒在替我成長,她的強大讓我依靠,儘管我後來因緣際會法力高過她,但我也明白心裡我仍是倚仗她的強大,但此刻,我要自己強大,我要在她需要我變強的時候勇敢面對,彌補我的過錯和愚蠢。我幾次三番勸說師父,希望他能改邪歸正,可都無濟於事,最終還害了師妹,我重傷醒來,得知一切已無可轉圜,一味傷心更無濟於事……本心和善良救不了師妹,能救她的只有力量。”
受傷的修士從他們身側經過,楚卿如叫住道友,將最後一粒丹藥送給了他,並耐心叮囑運氣行丹之法,她的語調溫柔和平日並無差別,眉眼裡也都是往日的良善和藹,那人感激不盡說了一通道謝的話離開,楚卿如將空瓶握於手中,黑煙升起,紅豔火舌從她指縫間突圍跳躍,聶無白看著這道真火將美玉燒為灰燼,灰燼從楚卿如纖纖玉指間流瀉而下,散入風中。
他不知該說什麼,能說什麼。
楚卿如回頭朝他一笑,依舊是初見時的清婉動人,“無白師兄,我要回谷了。”
說完,她催身而動,方才所站之地,空空如也。
池衡睜開眼先是吐了幾口血。
他算是知道寧舒當時有多難受了。可一想起寧舒,他便更難受起來。
周圍環境十分眼熟,他忽然意識到,這裡是纓靈煉製符咒的地方,只是按照寧舒所說,纓靈和易道然重傷,此時不知是否在這裡養傷,寧舒將自己送來一定有她的用意。他忽然覺得手心疼痛,正是之前寧舒緊握過的那隻,池衡攤開手掌,寧舒不知何時竟用指甲刻下兩字。
保重。
他心潮湧動,想到離別之時寧舒的話,猛地將手握緊,決心定要好好修煉回去救她,可他忽然想到什麼,趕忙鬆開手掌,然而已經晚了,血字已經模糊一片,池衡一驚,氣到不行,心想好不容易寧舒給他的定情血誓怎麼就不小心給握花了!池衡給自己氣得吐了口血。
暈倒之前,池衡恍惚間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興奮喊叫,“這是老天知道我養傷寂寞,天上掉下個男人送我!”可這聲音忽然又變了,“等等……不對,這不是那個傻小子池衡嗎?我看老天還是沒長眼睛!讓我空歡喜一場。”
“可是師姐,他長得不錯啊,雖然比不上我風流倜儻瀟灑英俊人見人愛,但比你以前喜歡的那些貨色可強了不少的呀!”
“師弟這你就不懂了,如今師姐已經不是隻看外表那種膚淺的小女孩了,秀外慧中你懂嗎?要內外兼修才行,他只是長得好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