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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然而兔子弟弟生氣了,它像一團暴怒的毛球,齜牙又在寧舒手背上咬下去。
“兔子小前輩,阿舒她也不是故意的……”楚卿如見這一下都咬出了血,心疼不已,趕忙勸解,然而兔子弟弟正義感爆發,才顧不上她低聲軟語,徑直向還沒回過神的寧舒罵道:“我從前還覺得你人傻點分不清人心紅白舉止輕浮而已,但好歹敢作敢當,是個……算是個值得傾心的姑娘,可如今!哼!我真是瞎了眼,你這個樣子最是傷人於無形,最是狠毒,偏偏你又無知於此,旁人又無法怪罪,這才最是可惡!這二十年你受苦許多,卻只見法術長進,心思倒變得和廉真那廝差不多的行事作風,你可知這二十年不僅僅是你在受苦受難,你知不知道阿如與心上人分別放棄丹術甚至動搖本心,都只為了精進營救你,還有容澈,閉關修煉為求速成險些走火入魔,他時時想你而自責,他們的日子難過得很,我想那傻蛋池衡也未必過了舒服的二十年,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你如今卻只害怕自己做錯事,不想做承擔選擇與責任的人,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寧舒咬著嘴唇,還是沒忍住眼淚,聽到後面已經淚如雨下,楚卿如這時厲聲喝止,“我不許你這樣說師妹!她若不是為了救我,又怎麼會遭受如此劫難?她偏偏就是太想替人著想,才落得今天難過傷神的地步,你怎能這樣說她。”
“你就知道護著她!她說什麼都對!她怎麼好!她如今這樣,你和容澈也是自食其果,你們……和那故事裡的三個人我看都一樣,何須說別的,兩個就可以:活該!”說罷,兔子弟弟轉身跳跑。
楚卿如握緊寧舒的手,急切的想安慰她,可寧舒卻搶先一步擦了擦眼淚,“師姐,它其實並沒有說錯。”
“不,它說得明明不對,阿舒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它一時氣急,你不要自責,我們受的苦與你相比又豈有萬分之一?時至今日你連自由還沒有,實在不該承擔這樣的指責。”楚卿如想到二十年前廉真帶走寧舒時的景象,也落下淚來,想到自己無能竟成了要挾的籌碼,她更為難過,“說到底,都是我的錯,起初我便對師父抱有那無妄的希望,總是想著他走錯了路還能回頭,直到他帶走你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若是我早能殺了他,一切就不會是如今的樣子。”
寧舒愣住了,她看著師姐眼中真實存在的殺意,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怎麼也不敢想這個字會從師姐口中說出,不,這絕對不是楚卿如會說出的話,可她如今真的說了,寧舒知道這一切都是由自己引來的,她用力擦掉眼角和臉頰剩下的眼淚,止住哽咽,對楚卿如說道:“師姐,你不能這麼說,以後也不要這麼說,做你自己覺得對的事就好,不要動搖,有些念頭一旦出現,就再也沒法回頭了,兔子弟弟沒有說錯的,這也不是你的錯,可能也不是我的錯,這件破事兒裡面就沒有任何錯,但我可以讓事情別再往更不好的方向發展,我想我知道要怎麼做了。我要去找掌門,有些話是一定要說的,有些人也是一定要面對的,最起碼,我得讓關心我的人心理好受些。”
寧舒握緊楚卿如的手,像是安慰似的朝她點點頭,然後便走了,楚卿如想知道她想出什麼辦法了,很是擔心,可又覺得這件事只能她自己解決,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一時格外失落,瓦片鬆動的響聲讓她以為是兔子弟弟回來了,楚卿如想讓它去和寧舒道歉,可抬頭才看見,坐在破塔瓦礫上的人是池衡。他也沒有什麼表情,至少表情比楚卿如自然的多,見自己被發現,大大方方的跳了下來,在楚卿如說話前先開了口:“行了行了,不用問,該聽見的我都聽見了。”
楚卿如愣住後又覺得真是不知如何是好,輕輕嘆了口氣,池衡看著寧舒離開去找容澈的方向,不知是在問誰:“你說,如果先來的是我,她會去找我解釋麼?”
“會,”楚卿如想都沒想便回答道,“如果她知道你在,定會說個明白。”
“有什麼好說明白的,不如不明白的好。”池衡也不嘆氣,話裡話外倒更像在生氣似的。
楚卿如心中還有一事不明,猶豫後見池衡坦然,自己也沒必要彎彎繞繞,便直接問道:“兔子小前輩所說過你和阿舒有什麼月下之盟,還有婚約,又是真事還是誤會?”
“以前我是信以為真的,後來……後來再傻的人都知道那是個誤會了,可許是我私心太重自欺欺人,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阿舒是傻,也無辜,她是真的不懂,她什麼都不懂。”池衡說話還是帶著一絲怒意,只是楚卿如覺得這股氣從他口中說出來又輕又緩,最後的尾音都要散在這深谷的風裡。她還想安慰池衡,他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