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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舒已經死了。”
楚卿如跌坐在地上,把臉埋在手中,慟哭起來,“我們認識的阿舒,和他們所記得的,為什麼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但哪個她都死了,哪個她都不會回來了……”
如果那個阿舒存在,她一定會手忙腳亂的勸師姐不要哭了,好好好什麼都聽師姐的,她圍著自己轉圈焦躁的樣子歷歷在目,楚卿如哭著哭著聽到師叔的咳嗽聲,這才努力從悲傷中扯回思緒,“師叔,你怎麼受這樣重的傷?”
容澈臉色依舊蒼白,他緩慢的搖了搖頭,“我記得這個玉佩可以突破空間,所以想試一下是否能進入到阿舒出現的夢境裡……我有必須要更改的事情,必須要去那裡,可似乎是不能的,多虧了你救醒我,或許等我再試一次,也許就能成功了。”
“師叔!這太危險了!”
“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在阿舒一意孤行離開那天,我和她說了一句話。我說,我也希望能被她保護和拯救一次……她回來了,做到了……阿舒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是我害死了她……兩次。”他頓了頓,“所以我必須成功,我要阻止她。
楚卿如搖搖頭,她覺得這是不可能做到的,阿舒已經回不來了。
自此之後,宿微谷一切如舊,只是掌門甚少露面,而被視作未來掌門繼承人的楚卿如則出谷遊歷。谷中弟子漸漸淡忘了寧舒,一個叛徒,一個辱沒門楣的弟子漸漸像從沒出現過似的,比一場盛夏短促的暴雨更輕易轉瞬無蹤,雨過天晴。
楚卿如花了不知多少時間去尋找師妹可能留下蹤跡的地方,她想去找那個夢境裡的其他人,雖然她並不認識這些人,可在那個虛幻中,她卻和他們真真切切的相識一場。他去找纓靈和易道然,然而那個賣符咒的店鋪早就大門緊閉,沒人知道老闆和老闆的師弟去了哪裡,有人說他們的師父其實沒有死來尋仇,兩個人都被殺了,這裡也要被變賣。楚卿如又去昭天派找阿劍和風音師姐,阿劍告訴她,師姐的健忘之症已然治癒,如今她能記得所有人了,可至於寧舒和她的笛子,他們誰都沒有記憶。
楚卿如一直不敢去幽羅島,她不是怕死,而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廉真,她想,廉真害死了阿舒,她是要為阿舒報仇的,可她怕自己下不去手,怕自己到時猶豫,她有時真的希望自己能和阿舒一樣敢愛敢恨勇敢果斷,沒有什麼能讓師妹害怕的事情,但任何事似乎都能讓自己猶疑。可她要去幽羅島不只是找廉真確認,她還要去找池衡,她想問問池衡,那天他對阿舒說了什麼讓她最後決定放棄一切,哪怕一切已經無可挽回,她也還是想知道阿舒最後和她在夢境裡的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幽羅島的魔修並沒見過趕來送死的道修,楚卿如坦蕩的說只是來找個人問一件事,守島的弟子不過是個小小築基,見她話語溫和人也好看,不知怎麼就迷迷糊糊的答應了。
“池衡可還在島上。”
“不在了?”
“他去了哪裡?”
“池衡前輩死了。”
“發生了什麼事?”
楚卿如心中一沉,聽幽羅島弟子嘆了口氣慢慢講起那場變故,“池衡前輩人雖然脾氣急了點,但那天誰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在幾年前,他突然去找廉真長老,說要和他決一死戰,我們嘛也常常見到池衡前輩找人打架的樣子,都習慣了,可那天他不一樣,他說要給誰報仇,給誰來著……一個誰都沒聽過的名字,他說是廉真長老害死了那個人,廉真長老這個人也是那個樣子嘛,他什麼也不解釋,兩個人動起手來,最後……池衡前輩就死了,廉真長老被逐出了幽羅島,畢竟池衡前輩和掌門還有其他長老交情不淺,要是總有人因為這事報仇來尋仇去的,島上的日子也沒法過了。”
“寧舒,他說要報仇的人是寧舒嗎!”楚卿如忍著眼淚追問道。
弟子撓了撓頭,“誰記得呢,這麼久了,一個名字而已,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楚卿如的眼淚落下來,他大概從沒見過女子這樣悲傷的哭泣,一下子嚇到又不知所措,急忙擺手,“這位道修小姐姐,你別哭啊……要不然我去幫你問問別人還記不記得那個名字?你再哭萬一招來了其他長老,那不就又要倒黴。”
楚卿如擦了擦不受控制的眼淚,謝過幽羅島弟子,轉身離開,這個弟子看她哭得那樣傷心,不知怎麼心頭漣漪四起,竟有些恍惚,一時腦熱的他跑到了主島之上,畢竟島上的大事小情璃戎長老什麼都是知道的,或許可以問問她到底是怎樣一回事,還有那個個名字。
然而璃戎長老聽了他的講述卻一反常態的冷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