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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這事她是聽說了的。可她作為母親,當然也知道她兒子有多固執,她勸她兒子了那麼多話; 讓他不要再收墳頭土了; 不僅不吉利; 也容易得罪人家,可她兒子就是不聽。結果如今蘇錦之居然為謝霖城破了這個規矩,讓蘇母不得不懷疑,謝霖城是不是用了什麼強硬的手段逼迫她兒子就範的。況且謝霖城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 而他能成為江南三省的元帥,手中沾染的血絕對不會少,再想到諸葛紫清道長說她兒子活不過及冠之年的預言,蘇母擔心自家的兒子沒死於疾病,而是倒在了謝大帥的槍子下……
謝霖城的脾氣的確是不怎麼好,不過他發現對於青年,他竟然有足夠的耐心和忍耐度,聽到蘇母這麼說也才忽地想起,青年雖然看上去是個沉穩內斂的人,但實際上不過也才十九歲,生生小了他八歲,還是個孩子呢,便點了點頭,說道:“謝某帶了許多上好的藥材過來,三爺一定會好的,夫人不必擔心。”
蘇母對他溫和地笑了笑,終於起身帶領著謝霖城朝蘇錦之住的小院走去。
謝霖城看到蘇錦之住的房屋外掛的白絹心頭就有些詭異了,畢竟謝老太爺剛剛過世不久,這種在靈堂才會佈置的白絹掛布他十分熟悉,結果他現在卻在青年的房外看到了這種東西,等謝霖城進門後看清墓碑上的字時眸色更是變了又變,要不是他十分確定青年只是病重,並未病故,他恐怕都撐不住臉上看似鎮定的表情了。
他竟然一直都是睡在這樣的房間裡嗎……
謝霖城在那一剎也捋不清在自己心頭升起的是震驚還是愕然,但一定少不了心疼。
好在墓後不時傳來青年的輕咳聲,很快就化解了謝霖城心頭的擔憂。他跟在蘇母身後繞過墓碑,在墓後的石床上看到了燒得滿臉通紅緊閉著雙眼的青年。
他上次來蘇家時看到那個在給青年揉肩捏腿的丫鬟也在,此刻她手中正捧著一條絞好的帕子,等著青年腦袋上的手帕變溫後再換一塊上去。
蘇母見了自家兒子病成這樣,馬上就把謝霖城拋到了腦後,一臉心疼地坐到兒子身旁,用手背輕輕貼著他的臉,問那丫鬟:“棠兒的燒一直沒退下去過嗎?”
蘇母已經親自照顧蘇錦之照顧了兩天了,昨日撐不住身體才回了房間休息,讓紅兒來代替她照看著蘇錦之,今日要不是謝霖城突然拜訪,蘇母一定會在蘇錦之身邊為他蓋冷帕子降溫的。
丫鬟聽到蘇母問話,捧著帕子搖了搖頭,眼中也有擔憂:“沒有,而且……少爺還咳得更厲害了。”
似乎為了印證紅兒的話,蘇錦之在她話音落下後便突然咳了起來,咳嗽撕心裂肺的,本就孱弱的身體更是痛苦地蜷了起來,依稀能聽到從喉嚨間傳出的哮鳴聲,顯示出主人此刻究竟有多痛苦。
“藥呢?藥——!紅兒快拿藥來——!”蘇母馬上撲上去攬住自家兒子的身體,頓時紅了眼眶差點落下淚來,連連招手讓紅兒趕緊去端熬好的中藥汁過來,用小勺子舀起吹涼後往青年嘴裡喂著。
那中藥汁熬得又黑又濃,強烈的藥味刺激著謝霖城的呼吸,他不用嘗,用看用聞的就能知道這碗藥該有多苦多難喝。而在那藥汁順著勺子滑進青年的嘴裡後,下一刻,他就看到青年即使是在昏睡中也蹙氣眉,虛弱地在蘇母懷裡掙扎著,把好不容易喂進去的藥汁給吐了出來。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青年的氣息更弱,額頭滿是虛汗,胸膛起伏的弧度也越來越小,幾乎在下一刻就要閉過氣一般。
“別喂他喝了。”謝霖城看著,再也忍不住上前,從蘇母懷裡撈過青年,橫抱著他大步朝外走去。
“大、大帥?”蘇母大驚,連忙追了上去,“您要帶著棠兒去哪?”
懷裡的青年只穿著一層絲制的中衣,被身上的虛汗浸溼了一些緊緊地貼在身上,謝霖城幾乎能透過這層薄薄的布料看到底下包裹的柔韌身軀,但他此刻心中沒有一點旖旎念頭,還儘量把青年摟得更緊一下,怕外頭的涼風使他燒得更重。
謝霖城一邊往外走,一邊讓屬下去開一輛車過來。
等他終於把青年安置到車上後,謝霖城才對蘇母解釋道:“蘇夫人,三爺燒得太重了,再不退燒我怕他燒壞了身子,還是讓我帶他去西醫院看看吧。”
“西醫院?”蘇母愣了一下,有些猶豫,“那裡的大夫靠譜嗎?我聽說他們都是給人吃一些五顏六色的小丸子,還會用刀在人身上劃來劃去,這、這哪能把人治好呢?”
青鎮裡的人還是比較古樸的,就像方家老爺接受不了女兒方美珠去國外留學回來後穿的那些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