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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很不好?”
“其實也還好,你沒有必要對我好。”蘇錦之開口道。
不論一號還是零號,它們都無法感知人類肉體和心理上所承受的“痛”。
他也從沒指望過一個由程式控制的系統能夠理解人類複雜的感情,這種東西有時候連他們自己都無法參透。
這個世界君長樂的感情太過強烈,他中秋那晚的喜悅,分離時的痛苦,這些情緒如同天羅地網把他緊緊困住,如果不是有一號一直盯著他,蘇錦之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淪陷下去。
可他不能淪陷,也不想淪陷。
那些感情不是他的。
入戲太深對他沒有好處,他應該像一號說的那樣,好好把任務做完,享受剩下的生活就夠了,旁的不必多想,不用多想,更不許多想。
蘇錦之抬著頭,怔怔地望著頭頂灰白色的天空,望著那些細雪一片一片緩緩地自茫茫天際之上飄落,沉默了很久才說:“君長樂的進度值漲了,已經到95點了。”
一號也跟著他沉默了一會,沒有再多說什麼,只道:“回去吧,你們會再見的。”
“嗯。”蘇錦之輕輕的應了一聲,從地上起來緩緩走回花棲樓。
回來的路上雪下得很大,像是能覆蓋整個天地一般盛大,一腳踩下去便是一個又深又冷的雪坑,露出底下黑黝黝的泥地,像極了吃人的深淵。
諸華國往年從沒下過這樣大的雪,於是蘇錦之回到花棲樓時,他渾身幾乎都被雪水浸溼了,髮梢間還掛著冰渣。寒風一帶,再厚的狐裘也裹不住溫暖,本來就處於低燒的身體這下更是雪上加霜,反覆發熱怎麼也壓不下去,以至於封九黎走後剩下的餘冬,蘇錦之都是躺在床上睡過去的,睡得神志不清,近乎昏迷不醒,急得秋弈和喜樂差點也跟著他一起病倒。
而蘇錦之卻在意識模糊中似乎夢到了很多往事,那些往事不是君長樂的,而是有關於他自己的——是他上輩子還沒死時在地球上的一些往事,只是夢裡的畫面在他醒後便消失得無隱無蹤,只能依稀記得他的確做了這樣一個夢。
這樣迷迷怔怔地醒來,又沉沉地昏睡過去。
他一直在做一個醒來之後就會遺忘了的夢。
於是等蘇錦之的熱症徹底好掉人也能下地走路時時,已經是新年開春了。
正月雖然還未來到,但爆竹聲已經先響了。
每日早晨,蘇錦之都是被街巷中稚童的嬉笑玩鬧聲叫醒的,他推開窗看了看外頭,只見一片吉祥喜慶的紅。
沉寂了一個冬日的桃花長街已經重新熱鬧了起來了。
目極之處,鶯飛草長,一路煙霞。
去年的舊物隨著那些消融的白雪,漸漸被次第綻放的春花所取代,朝著新年的方向繁盛開來。
魏紫也要開了。
第30章 失憶將軍痴情老鴇 終
被病痛折磨整整一個多月; 是個人都吃不消; 更何況一向怕痛怕死的蘇錦之。所以他清醒後整個人都有些魔怔; 每天都只會坐在牡丹閣裡盯著那幾盆魏紫發呆。
“宿主大人~”零號小聲地喊他。
蘇錦之有氣無力地回答:“零零你要做甚?”
“打麻將嗎~”零號繼續像做賊一樣地小聲喊他。
蘇錦之瞬間挺直身板:“打麻將?!”
一號冷冷出聲:“二缺一,打不打?”
蘇錦之聞言又萎靡了回去,擺著手道:“二缺一; 你逗我呢?三個人打什麼麻將; 不打不打。”
一號嗤氣不屑道:“我們可以讓宿主打兩副牌; 贏一副就算宿主贏。”
零號也委屈巴巴地勸蘇錦之:“一號哥哥很厲害的……宿主大人要不要來兩局試試呢?”
他一個人能打兩副牌?
蘇錦之僅僅猶豫了兩秒,就加入了一號和零號二缺一的麻將桌; 反正他能打兩副牌呢,怎麼可能會輸?結果這一打便氣得蘇錦之想把零號揪出來狠揍一番——
“零號!你別給一號放炮了!你們倆打情章呢?我玩個鳥?”
“哇嗚嗚……宿主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無敵真是寂寞。”
但無論蘇錦之輸得如何慘; 秋弈和喜樂看到的都是青年日漸紅潤的臉蛋; 全然不知這是因為被氣的。不過就這樣玩了幾天後,蘇錦之忽然似乎有哪裡不對——上個世界他出事; 好像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