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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之看著那碟蛋糕直流口水,但是他還是不敢冒險。
他昨天是真的吐了一夜,半腐爛的食物從胃裡翻攪而出,酸臭的氣息瀰漫在他鼻尖,最後只剩下灼灼的胃酸一遍遍腐蝕著他喉嚨。那種嘔吐感覺他是真的不想再繼續嘗試了,醫生來看過,說他可能冷食吃多了,所以他這幾天只能先喝些清淡的粥養養,等腸胃好了些才能吃別的。
“爸爸不給我吃……”蘇錦之看了那蛋糕一眼,又看第二眼,“醫生說我這幾天只能喝粥。”
這年頭有誰會把醫生的叮囑真正地掛在心上呢?人們常說著熬夜對身體不好,不也天天抱著手機直到天明才低罵著自己睡去嗎?更何況,他一個男孩子,身體總不會比一個女生還嬌貴吧?靳如月心想。
靳如月笑著說:“應該沒事吧,就這麼一小碟而已。”
蘇錦之第三次看向那紅豔豔鮮嫩嫩的草莓蛋糕,最終還是向甜食勢力屈服了。
“謝謝如月姐姐。”
靳如月雙手手指交疊,撐在下頜處靜靜地看著蘇錦之吃蛋糕,覺得這宋家的基因真是好,不僅可以生出宋明軒宋應楚那樣的男人,也能生出宋錦之這樣雪皮嫩肉的美少年。
他攥著小銀叉的手指又白又細,從袖子裡露出的小半截的腕子也是細細白白的,骨節分明,乾乾淨淨,眼眶裡一對淡茶色的眼珠望著人時總帶著些溼漉漉的水光,靳如月不禁心想,她和應楚結婚後生出的孩子,會不會也有這樣一雙淡茶色的眼瞳,水汪汪嫩乎乎的,讓人看了就心生憐愛。
“我其實昨天就來家裡了,不過昨天錦之在生病,所以就沒見到我。”也許是覺得太過安靜的氛圍有些尷尬,靳如月開始尋找話題,“錦之今天好點了嗎?”
“難怪我昨天沒見到如月姐姐。”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蘇錦之抬起頭回了她一句,“謝謝如月姐姐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靳如月笑著,又把身體向前傾了傾,指著自己眼珠對蘇錦之說:“錦之你看,咱們倆眼睛的顏色是一樣的。”
蘇錦之也往前探了探頭,訝然道:“咦?”
“應楚和伯父都沒有這樣的瞳色,是遺傳媽媽的嗎?錦之的媽媽一定是個美人吧。”
蘇錦之吃蛋糕的動作頓了頓,開口道:“我沒見過媽媽。”
“抱歉……”靳如月一驚,立馬道歉,但還是有些奇怪,“連照片也沒見過嗎?”
宋明軒哪會讓他接觸這些東西,他總不可能拿著自己戰友老婆的照片告訴他這是他媽媽吧?這不明擺著說戰友老婆是自己的妻子嗎?
蘇錦之搖搖頭:“沒有。”
那一小塊草莓蛋糕不大,沒一會就吃完了,話題也隨之中斷。
靳如月之後又隨意和他扯了幾句,見還是聊不下去就收拾碟叉走了,她覺得這宋錦之還真是奇怪,瞧著是白淨乖巧的一個,性子卻又孤僻又冷漠,一點兒也不討喜,不知道宋明軒為什麼把他當眼珠子一樣寵著。
傍晚飯點時,宋明軒和宋應楚都回家了。
蘇錦之還是和宋明軒坐在一塊兒,靳如月添了把椅子坐在宋應楚旁邊,和宋明軒面對面,她似乎有意在未來公公面前表現自己的賢惠,一直幫著慧媽擺碗端菜,落座後也沒閒著,不時給應楚夾幾柱菜,又叮囑蘇錦之多吃一些。
只可惜宋明軒從頭至尾都沒怎麼關注她,一直在給蘇錦之盛粥,靳如月有些訕訕,只能拿了湯勺給宋應楚舀熱湯,若是忽略這些暗湧,這一幕可真是稱得上闔家歡樂,是原來的宋錦之期盼了很多年的畫面。
蘇錦之看著他們,忽然想要回憶一下他以前和父母生活時的場景,但是他在腦海內搜尋了許久,也拎不出半點關於他們的記憶。
他知道他有父母,也知道他曾經與他們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甚至記得他母親對他說過的一些話,可是除了這些,他就再也記不起旁的東西了。
彷彿他的記憶缺了個口子。
蘇錦之眸色微黯,心底驟生的失落叫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低著頭安靜喝粥。
晚上,蘇錦之又吐了。
他剛剛躺上床沒多久,宋明軒還沒來得及逗他,他就輕輕皺起眉朝廁所跑去,鎖好門後,扶著馬桶吐了個天昏地暗。
吐完後他抽了紙盒的好幾張紙擦嘴,直起身體準備按下抽水按鈕時瞳孔卻猛然一縮。
他吐出那一灘稀稀黃黃東西的東西夾著一種刺目的顏色,起初他以為是沒有消化完全的草莓,但那些液體還帶著濃重的血腥味,不斷刺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