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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回娘身邊:“沒有叫!”
鈞哥裝出惡人臉:“不叫不給走!”
珍娘拍一下打落他的手:“走開!別欺負小孩!”
鈞哥瞬間軟了,對著珍娘彎下腰去:“是,遵命!”
妞子看著鈞哥恭敬到可笑的模樣,頓時小臉上笑開了花。
福平嬸在屋裡,透過窗戶向外看著,也忍俊不住地歪了嘴。
不到等姐弟兩人進來時,福平嬸臉上依舊正正經經地板著,一絲兒笑容沒有。
可等到珍娘揭開裝菜的籃子,鈞哥遞上香噴噴的烙饃,福平嬸再想繃著臉,也沒那麼容易了。
“看你們!”福平嬸是又心酸,又欣慰:“好容易得些吃食,怎麼全孝敬了我們?”
珍娘拉著她的手,親親熱熱地叫了聲,順著炕沿半跪了下去:“嬸子!”聲音低沉下去:“莊上的人,除了嬸子家,還有誰疼我們?沒爹沒孃的孩子苦處多!求嬸子看在過了世的人面上,別再生氣了吧?”
一句沒爹沒孃的孩子苦處多,差不多就快將福平嬸的眼淚說下來了。
福平嬸忙拉起珍娘:“行了行了!”語氣裡有嗔怪,也有安慰:“都是一家子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說這些幹什麼!”
妞子這才放心地伸手去拿烙饃,她聞見香就開始發饞蟲了,現在看大人們臉色都好了,樂得開吃。
福平嬸虎著臉將她的手打落:“等爺爺回來再吃!”
妞子吐了吐舌頭,悻悻的。
珍娘看見炕上放著幾雙鞋底,拿到手裡便讚不絕口:“嬸子針線活真好,就不像我,笨手笨腳的,粗針大線,納出來也不好看!”
誰不喜歡聽恭維話?
福平嬸愈發笑得開心了:“既不嫌棄,就挑一雙回去,給鈞哥穿!我看他的腳也快趕上我家那口子了!拿一雙回去!”
珍娘道謝不已,真的挑了一雙袖起來:“那實在多謝嬸子了!怎麼好意思?本是送飯來打點的,反拿嬸子東西,怎麼說得過去?只是不拿的話,看著又實在喜歡,自己偏生沒那個本事做出來,唉!”
福平嬸斜眼看她,作勢哼了一聲:“你這丫頭真會哄人高興!你當我不知道?制服胖二嬸的那方汗巾上的字,不是你繡的?偏生繡得那樣小,讓那樣精明一個人都沒看出來!這會子倒說自己粗針大氣了!”
珍娘讓她看出心思來,索性厚著臉皮,嘿嘿笑了。
鈞哥趁福平嬸和珍娘說得熱鬧,悄悄從其背後竹匾裡扯了塊烙饃,無聲無息地塞給妞子,後者心領神會,立馬將贓物轉移到嘴裡,頓時就笑歪了嘴。
福平嬸怎會看不見?卻只撇了撇嘴,一笑而過。
正說得熱鬧,忽然外頭有人叫門,原來是里長的人。
來人報說,明日鎮裡,隆平居,正午時分,正式比試。
邊說,邊伸出手來。
要銀子。
說是說笑是笑,可來真格的時,還是讓人心忍不住,刀割似的拉出了疼。
福平嬸怔在當地。
正好福平和二爺爺從地裡回來,見其情形,福平二話不說挑頭進屋去了,卻被二爺爺攔住了。
“這事你別管!”二爺爺將鋤頭塞到福平懷裡,箭步如飛地進了自己屋子,半天捧著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包裹出來了。
五十兩雪花銀。
一個莊稼老人一輩子攢下的棺材本。
珍娘站在他身後,幾乎生生咬斷了自己的牙根,才忍住出口拒絕的話。
二爺爺放心,這筆錢我一定給您掙回來!
來人留下字據,收了銀子,不肯留下吃飯,滿意地走了。
福平嬸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她誰也不看,不看自己男人,也不看二爺爺,更不看珍娘,拉起妞子回屋去了。
福平沉重地中嘆氣,垂下頭去。
珍娘知道,此時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當即拉著鈞哥跪了下去,對著二爺爺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起身就走。
鈞哥略猶豫下,忽然從珍娘手裡掙出手來,猛地回頭向二爺爺懷裡塞了個東西,然後頭也不回地去了。
二爺爺拉出那東西來看:竟是五畝田的地契!
到底姐弟一條心,還是用地契做了抵押!
福平看爹臉色不對,,也上來看,父子倆愣了半天說不出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都對珍娘鈞哥這姐弟倆,生出些佩服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到了這一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