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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穿過了層層的宮殿,許久,才用著平淡地口吻說道:“這只是一個亡靈搞出來的把戲。”
“紅苕,燒了這裡。”
那把大劍輕飄飄地在空中漂浮著,但發出了一陣沉悶的哀怨,就落在了沈瑤的手中。沈瑤握緊了手中的劍,“看來,我的法力還沒有恢復,沒有辦法淨化了。”
“那怎麼辦?”
“只能找出這個亡靈的執念了,在淨化。”
他們尾隨著女子進了正殿,看到了頭戴玉冠,身披黃袍,腳蹬玉靴的帝皇高高地坐在了龍椅上,正專心致志地批著奏章。
那個女子捧著一盒點心跪坐在了帝皇的一旁。
“皇上,今日是棗泥扇糕,配的是清明前的鐵觀音。”
高臺上的帝皇瞥了一眼恭恭敬敬地跪坐著的女子,剛毅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淺淺的笑容,“綿錦,還是你最懂我之心。”
“大王謬讚了。”
綿錦神情不變,手下的動作優雅如畫。
“大王,八百里加急。羌人來犯,現在已經攻到了函谷關。”有穿著朝服的男子倉促地跑了過來,手上捧著的是八百里加急的信件。
帝皇的眸子一下子燃氣了一股熊熊火焰,“刺啦”接過了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眼。剛想發怒,看到對自己屈膝要拜福離開,帝皇那雙鋥亮的眸子定在了綿錦的臉上,開口說道:“綿錦你留下,吃些食物在離開。”
“郎有情妾無意嗎?”鳳錚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才對著沈瑤說道:“是吧?”
“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你沒有看到那個皇帝,目光一直若有若無地盯著那個叫綿錦的女子,目光從來都沒有斷過。而且,攻城這麼重大的軍事要情就讓她在一旁聽。”
“是嗎?”
沈瑤的目光落在了高臺上,那個帝皇的目光卻是總是在捕捉綿錦的行為。而這個綿錦,給人以沉著冷靜,四平八穩的感覺。
鳳錚和沈瑤站在了角落中,一直看著二人的互動。真心很平常,這個綿錦應該是一個女官,白日伺候著皇帝的早膳,晚上就在自己的偏殿中休憩。
日子平靜如水,鳳錚都已經無聊地要打瞌睡。一日又一日的流逝,殿中的氣氛卻越來越嚴肅沉默,帝皇的宮殿中常常是燈火通明,而那個綿錦就安安靜靜地替年輕的帝皇點上龍延香,又或者是換了一盆青蔥欲滴的盆栽,然後不發一言地悄悄離開。
不知是何時,羌族終是攻來。
當最後的防線被攻破的時候,紫禁城門開啟的剎那,那個帝皇,站在高高的城牆,笑得令人心顫。
寒風颳過,繡著一條張牙舞爪金龍暗玄色的大衣咧咧作響,衣襟處的暗紅色血凝固在大衣上十分鮮明。綿錦站在遠處,遠遠地便看見帝皇眉宇間有著一絲萬里冰封般不可無視的冷冽氣息。
“綿錦,你來。”帝皇站在高處,望著城下黑壓壓的人,綿錦在他的攙扶下,登上了長城,“大周的天下在我手中亡了。亡了。但朕生是大周的帝皇,死了亦是大周的帝皇。朕誓與大周共存亡。只是,你”帝皇慢慢地扶上了綿錦的面容,眼裡溢位了一層憐惜,“綿錦,朕該拿你怎麼辦?想到你要被這些人糟蹋,朕”
“綿錦會陪著皇上。”綿錦小鳥依人般依偎著帝皇,但眉宇仍是淡淡的。
夜晚,火光沖天。宮女內侍匆忙逃跑,奪了這個強了那個瑰寶。
乾清宮卻是十分安靜。
在只有一個衷心耿耿的太監見證下,兩人披著紅色嫁衣,結為了夫妻。
那個帝皇緩緩地揭開了火紅的蓋頭,看著那個明豔奪目的綿錦,緩緩說道:“綿錦,朕終於娶到了你。只是,可惜你我成婚的地步就是如此的淒涼。”
綿錦輕輕搖了搖頭,只是舉著手中的酒杯,第一次笑著說道:“大王,今日可是你我大好之日,不說如此喪氣的話。”
“好好。”
兩人相抵喝著交杯酒,隔了良久,那個帝皇嘴角緩緩地溢位了一道血紅,他面色不該地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綿錦,可曾真心愛過朕?”
綿錦淡然地看了一眼中毒的帝皇,話語似刀子一般砸了下來,“不曾。你知道為何,大周的軍隊如此容易被攻破嗎?是我,”綿錦一字一頓地說道:“是我,將你的佈局洩露出去。是我。”
“我知。”
那個帝皇第一次沒有朕這個尊稱,只是用了一個簡單的“我”字。他的眸子緩緩地閉上了,第一次掙脫了帝皇的身份,只是用一個普通男子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