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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墨竹一把拎起了沈瑤,沈瑤剛剛升起的希望,頓時變成了一個個泡沫,沈瑤要哭了,這人根本就沒有變化呢。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山心。
“爹爹,你不是不殺我的嗎?”沈瑤扯著個嗓子,為了保命,可謂是花樣百出。
“墨竹,停下。”墨竹乖乖地停了下來,鳳錚嘴角銜著一抹輕笑,狹長而濃密的睫毛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冰涼的弧度,他的眼底染著少許的寒冷,“爹爹只說不殺你,可沒有說不懲罰你。”
“我靠!鳳錚你個大混蛋”沈瑤話說了一般就啞了,因為被墨竹點了啞穴。她瞪著一雙水霧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鳳錚,鳳錚置若未見。
“帶下去吧。”他輕輕地揮了揮手,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傷口,指尖就殘留著一縷鮮血,他在口中輕輕含著,半響吐出了一句話:“冷的。”不像是那個女孩的血,是溫熱的,散發著自己所沒有的溫度。
沉悶的關門聲響起。
沈瑤被墨竹扔到了冷室中。冷室正如同是字面上的意思,完全相當於現代人的冷凍室。
沈瑤進去的時候,就冷得瑟瑟發抖。這個地方又冷又黑,看上去到是蠻正常的。他以為一鳳錚的變態情況來看,還以為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等著自己。
她安靜地蜷縮在了一個角落中,不一會就站了起來,蹦蹦跳跳了,實在是太冷了。不動的話,沈瑤覺得自己被凍死都是可能的。
她就這樣運動了也不知道多久,只覺得肚子很餓。
她拍打著石門,叫嚷著要人送食物。但無人應答。她現在知道鳳錚的意思了,鳳錚這是要活活餓死自己。
第一天的時候,她還有力氣胡思亂想。想著自己生前那殘留不多的記憶,自己記憶中模糊不清的母親的形象,還有那個只見過寥寥數次的父親,甚至是那個含笑如春的老怪物,至少這些個人,都是寵著自己。
第二天的時候,她臉動也不想動了。只能軟軟地躺在了冰冷的牆壁上,腦子裡是空白一片。
第三日,沈瑤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喉嚨如火燒一般,乾澀到沒有一絲溼潤。她覺得自己熬不下去了。沈瑤真心想要放棄,不就是再次喪命,她又不是沒有嘗過死亡的滋味,雖然她忘記了。
第四日,她已經迷迷糊糊的了。還是沒有任何人過來,她覺得自己小小的身子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了痛楚。
鳳錚那個大混蛋!沒有人性的傢伙!她忍不住咒罵了出聲,哪知道只是微微張了張唇,乾澀的唇就流出了一道道鮮血。鮮血流入喉嚨中,卻挑起了自己的食慾,哪怕這個是自己的血。沈瑤忍著血腥味嚥了下去,自己不會也要變成殭屍了吧——食人血而活。沈瑤也是蠻佩服自己的樂觀精神,到了這番田地還有心思開玩笑。
轟隆一聲響起,這一刻,沈瑤知道自己熬了過去。
一襲雪衣的鳳錚美得邪魅惑人,氣質清冽如冰,那抹白色此刻在瀕死的沈瑤面前耀眼而奪目。
鳳錚唇邊掠過了一抹輕笑,“命到硬。”
他接過了婢女端來的水,蹲下了身,從地下將沈瑤攬入了懷中,他扶住了沈瑤的腰,將水湊到了沈瑤唇邊,低語道:“喝吧,這是你活下來的獎勵。”
沈瑤感到唇上有股清冷的液體,隨即甘甜的泉水沁入了自己的喉嚨中,很快她就像一頭飢餓的小獸貪婪地吮吸著冰水。
半碗水下肚,沈瑤潛意識地往鳳錚的懷裡縮了縮,碰到鳳錚冰冷的身體,呢喃道:“冷。”
鳳錚僵硬了片刻,也不知為何,看那已經瘦了大半的身子,有點心疼,到底還是他養過了幾年的小孩。他默默運起了內力,很快,沈瑤就舒服地擱在了鳳錚的胳膊上,已經瘦了下來的巴掌一臉蹭了蹭,感慨地說道:“舒服。”
沈瑤昏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是被自己的胃疼醒的。
睜開的眼,不是冰冷黑漆漆的冷室,而是空曠的,冷清的,充斥著陽光的大殿,也是他熟悉至極的地方。
她環顧了一下,不是自己的房間。
鳳錚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如花,醒了?”
沈瑤嚇得又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體,只用了一對大眼睛瞪著鳳錚。這人她惹不起,她也躲不起。
“正好,有你愛吃的糕點。”他朝沈瑤招了招手,“過來。”
沈瑤哆哆嗦嗦地下了床,腳剛沾地,就一滑,摔了下去。
鳳錚扶起了她,如同天地下所有的父親那樣,輕柔地替沈瑤揉了揉頭,“有沒有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