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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上下打量她一遭:“你是大廚房的廚子?”
安然咳嗽了一聲:“那個;目前還不是;不過,很快就是了。”
安然覺得,憑自己的手藝;怎麼也能在大廚房混個二火三火的吧;不可能永遠幫廚;不想,男人嗤一聲笑了:“那就是說現在還不是;所以,你也是偷吃;你我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這男人白瞎了一副好模樣兒;竟是個刁嘴不饒人的;一點兒男人的氣度都沒有;激的安然脾氣上來:“我就偷吃了;你管得著嗎;你有本事就自己做;這是我的;沒你什麼事兒。”說著,也不走門;撐著窗臺跳到了外頭;抱著苜蓿餅;靠在廊子上吃了起來。
琢磨刁嘴男自己沒趣;肯定就走了;便用餘光盯著他;不想,男人並未離開;反而走了進去;從缸裡舀了麵粉開始和麵。
安然愣了愣;這男人的手法相當熟練;麵糰在他手裡甩上甩下;花樣百出;安然不禁撇撇嘴;賣弄個屁啊;當誰不會呢;不過,他這一手露出來;安然倒更疑惑起來;這是哪兒的管事啊;瞧和麵擀麵的利落勁兒;倒像面案上的?
正想著,刁嘴男已經擀好了麵條;正在切蘿蔔絲;青蒜;姜;蔥白切碎;然後開始煮麵;面煮好,過水,尋了兩個大海碗裝起來;放到一邊兒;安然見他找出辣椒碾碎放到面上;暗道;莫非這兒男人想做油潑辣子面;倒真是個會吃的。
油潑辣子面是西安最著名的麵食;好吃易做;省時間;以前在外廚房自己還想過呢;可惜外廚房沒有辣椒;也只能作罷;倒真想不到;這刁嘴男會做;而且,看他撥開灶火;鍋裡燒油的手法;頗為地道;真有兩下子。
一陣撲鼻的辣香飄過來;安然忍不住吸了一口氣;真是異常懷念的味道啊;聞見這沖鼻子的香味;頓覺嘴裡的苜蓿餅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正想一會兒等這男人走了;自己也做一碗解解饞;不想,男人卻開口招呼她:“用一碗麵換你一半苜蓿餅,還算公平吧?”
安然側頭看了他一會兒;忽覺這男人還算有那麼點兒風度;人家都給自己臺階了;就別端著了;更何況,這男人說的是;這裡就他們倆;半夜三更;能找到個一起吃東西的食友,也算緣分;遂點點頭。
兩人也不用桌子;一邊一個坐在廊子兩頭;吃苜蓿餅配油潑辣子面;這種吃法著實不搭;可配上今晚的月色跟漫天星光;竟也覺美味非常。
不得不說,這男人做的面相當地道;油潑辣子面;除了麵條要勁道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油溫;油溫過高,則容易有焦糊味;油溫過低;激發不出辣子的香味兒;所以,要不高不低剛剛好才行;做碗油潑辣子面不難;要做好卻並不容易;這男人倒是個內行;莫非也是廚子?
想到此,安然抹了抹嘴;看著他道:“你在府裡當差?”
男人搖了搖頭:“我不在府裡;我在外頭的安記酒樓。”
安然恍然;怪不得這傢伙手藝不差呢:“你是安記酒樓的廚子?瞧著可不像。”
男人笑了起來;目光灼灼的打量她一遭:“你瞧著也不像個廚娘。”
安然搖搖頭:“你眼光有點兒差;我真是廚子。”安然不禁側頭看了看;天上群星閃耀;璀璨如晶亮的鑽石;鋪滿整個夜空;如此美麗,卻也如此陌生;不知安記如何了?安家的烹飪學校如何了?還有她那些親人;朋友;同事;學生;還有,損友林杏兒;失去自己這個讓她沒事兒就吐槽幾句的閨蜜;是不是異常寂寞。
這裡是大燕;穿來這麼久;昨兒聽乾孃說才知道;而這個大燕是哪兒?安然在腦子裡過了無數遍;也只知道戰國七雄裡有個燕國;而這裡是冀州;冀州就是河北唄;古稱燕趙之地是不就是這裡?自己的地理歷史知識實在匱乏;就一個大燕;一個冀州就把自己的腦子整成了一鍋糨子;自己就是個廚子啊;非讓她想這麼專業的東西;也太強人所難了。
忽聽對面男人開口:“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了?”
安然不禁白了他一眼;虧自己剛才還被他的模樣兒氣韻,唬了一下子;原來是個大俗人;如此夜色說什麼話啊;懂不懂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男人卻彷彿頗有聊天的興致:“你是新來的?以前怎沒見過你?”
安然看了他一眼:“看來你以前也沒少進來偷吃。”
男人笑了起來:“作甚說的如此難聽;興之所至順便果腹罷了。”
安然嗤一聲:“算了吧;就你剛才的熟悉的樣兒;可不是來了一兩次能做到的;而且;照你這麼說;若這府里人人都興之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