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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一愣:“大嫂怎麼知道?”
那媳婦兒指了指她的臉:“你這臉上這會兒可成花貓了。”
安然摸了摸;剛才追那小子跑得太快;出了汗;臉上的妝自然就掛不住了;忙道:“我不是故意瞞嫂子的;只女子出門在外不大方便,故此才……”
安然話未說完就被那媳婦兒打斷:“你倒是膽子大;自己一個人就敢出門;得了;女的更好;那娘倆孤兒寡母,要是真尋個男房客;只怕也不放心。”說著,上前敲了敲門:“張家嫂子;張家嫂子……”
不一會兒門開了;從裡頭走出來個滿臉病容;頗為瘦弱的婦人;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是栓子娘啊;快裡頭坐;這是……”
栓子娘指著安然:“嫂子前兒不說想賃間房出去嗎;正恰好今兒這妹子來詢我;就給嫂子領過來了;你們自己說吧,我不坐了;栓子爹不在家;就栓子一個;怕這小子要上房呢;得趕緊回去。”說著轉身走了;安然見她進了隔鄰的院子。
這位張家嫂子人極善良;見安然滿頭大汗;忙道:“先進來坐吧。”讓著安然進了小院。
一進院,安然就異常滿意;院子雖不大;卻收拾的頗乾淨;還有顆大槐樹;樹枝伸了老遠;想來到了夏天;這個院子必然涼快。最妙的還有一口井;齊州被譽為泉城;有井的人家基本就是泉眼。
看得出,這家人之前日子過得不差;中間一明兩暗的青磚房,雖有些舊;卻蓋的頗為齊整;院子一側劈處一間灶房,搭了個柴火棚子;對面也蓋了兩間屋;窗戶紙都沒了;想來沒人住。
婦人從進來就不住的咳嗽,安然扶著她尋了有日頭的地兒坐了:“嫂子您這病可禁不的風;得好好養著才成。”
那婦人道:“姑娘既知我這病;想來知道是過人的;你若不樂意賃我的房子;也無妨。”
安然搖搖頭:“不妨事;我喜歡嫂子這院子,不如這樣;我就賃您西邊這兩間屋;一個月給您一百錢;您瞧成不成?若覺得少;再加些也使的。”
那婦人頓時歡喜起來:“不少不少;不說就這兩間屋;在我們這條街上;便賃個小院子,二百錢也不難;只你一個單身女子;怎出來賃房子?”
安然知道她是不放心;怕自己是偷跑出來的;回頭惹了官非;便道:“不瞞嫂子;您別瞧我年紀小;卻是正經的廚子;來齊州本是為了招賢榜;不想,來了之後才知道不要南派的廚子;一時也回不去了;便想在齊州落腳尋個營生。”
一聽安然的話;也不知是觸動了什麼傷心事;婦人抹了兩下眼淚:“原來你跟我們家狗子爹是同行啊。”說著嘆了口氣:“如今可不跟前幾年似的了;我家狗子爹在南邊學了一身手藝;回家來;在齊州府聚豐樓尋了個營生;雖說不是大廚;卻也數得著;東家給的工錢不少;足夠我們一家三口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了;誰想,五年前京城一場廚藝大比;鄭御廚輸給了韓御廚;這南派的廚子就沒人要了;尤其這齊州府;若北派的廚子在這兒尋個差事簡單著呢;各個館子都爭搶著要;若是一提個南字;便再好的手藝也沒人敢用;我家狗子爹丟了營生;這口氣出不來;在炕上病了兩年;連命都丟了;臨死都沒閉上眼。”
安然不禁黯然;心裡知道;以韓子章的卑鄙;這樣的悲劇肯定不在少數。
婦人咳嗽了幾聲:“姑娘若聽嫂子的;也別賃我這房子了;儘早出齊州府;去外頭尋營生要緊;在這齊州府,你這南派的廚子真能生生的餓死啊。”
安然:“大嫂放心;縱然不當廚子;我還有別的手藝呢;那怕賣個糕餅;賣個小食也能賺幾個錢。”
那婦人一聽才放了心:“你若不怕就留下好了;我家狗子天天不著家;有了你,也有個跟我說話的人。”
安然大喜;從懷裡掏出另外一個錢袋;數了六百錢給了婦人:“這是半年的房前;您先收著。”
婦人忙推辭:“一個月一給就成了;做什麼要給半年的。”
“嫂子就別跟我客氣了;一個月也是給,半年也是給;有什麼差別;我一女子孤身在外;往後還得嫂子多照應著呢。”
那婦人見安然如此;也就不再推辭;想著手裡有了錢;家裡的日子也能好些;省的狗子天天往外頭跑;自己這兒一個勁兒擔心;怕他走上歪路上去;丈夫臨死可還囑咐自己;讓教好了兒子。
正想著,就聽外頭喊了一聲:“娘;我回來了。”婦人忙起來過去開了門:“你這孩子一早跑哪兒去了?”
“沒去哪兒;就是給娘抓藥去了。”
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