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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追著你不放;你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爺也心疼;你想怎麼著都成;你不是想搬雅舍去嗎;一會兒叫人給你收拾行李;爺親自送你過去;成不成?”
安然忽然發現,安嘉慕跟過去完全不一樣了;在冀州的時候;這男人即便再喜歡自己;也不會如此做小伏低;安大老爺的驕傲撐在哪兒;總是高高子上。
而如今的他,不知是不是當梅大入戲太深;完全沒有了底線;面對這樣的男人;就算想吵也吵不起來;就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根本無處著力。
而且,若是真如他說的,收拾行李讓他送去雅舍;別人會怎麼想;知道的肯定說他們夫妻吃飽了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趣呢;斷然不會覺得兩人鬧翻了。
安然的滿腔的怒意頓時洩了大半;自己真不是這男人的對手;說起來,從一開始到現在;自己始終都沒脫離他的掌控;虧了,她還自我感覺良好的以為一出冀州就自由了;殊不知,這男人早就在外頭張開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大網;等著她自投羅網。
這男人太陰險;太詭計多端;手段太多;還死皮賴臉;自己能拿這樣的男人怎麼辦;安然忽然感覺深深的無力感:“我不去雅舍。”
“媳婦兒……”還沒等安嘉慕高興呢;就聽安然道:“我要去崇元寺禮佛。”
嶽錦堂坐在崇元寺後頭的小院裡;瞅著在旁邊劈柴的安嘉慕;心裡致以十二萬分的同情:“我說,你們兩口子還真能折騰啊;好好的翠園不待;跑到這崇元寺來做什麼?”
安嘉慕白了他一眼:“我們兩口子想積些佛緣不行啊。”
“行,行啊;誰說不行;不過,這崇元寺的方丈承遠老和尚可樂死了;你媳婦兒這一住進來;這崇元寺的香火是旺了;咱們雅舍的買賣可受了影響。”
安嘉慕:“我媳婦兒禮佛跟買賣什麼干係?”
嶽錦堂喝了口茶:“你這不廢話嗎;要不是你媳婦兒的名頭;誰跑雅舍當這個大頭啊;之前你媳婦兒在翠園;想見識你媳婦兒的手藝;除了雅舍沒別的門路 ;雖說你媳婦兒不怎麼上灶;好歹有機會;如今你媳婦兒跑崇元寺來不說;還跑到香積廚裡做素齋;你知不知道,想吃你媳婦兒親手做的一碗素面;得給崇元寺添多少香火嗎;一百兩;就這兒還搶不上呢;如今,整個江南都說崇元寺的佛爺靈驗;我瞧不是佛爺靈驗;是你媳婦的手藝靈驗才是。”
“還有你媳婦兒做的那個素包子;上次我吃了一回;可想了好幾天;對了,你媳婦兒呢;本王都來這麼半天了,怎麼也不見她;我還有事兒跟她商量呢。”
正說著,就見安然從月亮門進來;一身青衣素裙卻越發顯出一張白皙的小臉,清秀好看;倒讓嶽錦堂不由想起第一次見她時的樣子;也是這般打扮;也是這般神情;一晃也快一年了吧;這丫頭彷彿沒什麼變化;只是仔細瞧的話;眉梢眼角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嫵媚。
嶽錦堂慌神的功夫,就見安嘉慕已經倒了碗茶顛顛兒過去了:“累不累;喝茶。”
安然淡淡看了他一眼;接過茶喝了一口;安嘉慕頓時眉開眼笑;雖說小媳婦兒仍沒跟自己說話;可喝了茶;就比昨天有進步;把剩下的茶一口灌進嘴裡,只覺分外香甜;異常滿意的劈他的柴火去了。
嶽錦堂嘴巴張開半天都沒合起來;心說,這安嘉慕也太沒節操了;他媳婦兒喝口水罷了;就值得這麼高興。
安然看了嶽錦堂一眼:“有事?”嶽錦堂忙點頭。
安然住的這個小院;緊靠著後山的一片松林;松濤陣陣;格外涼爽;是避暑的好去處;安然一開始不過是負氣才住到這兒;住了幾日;倒真喜歡了。
早上起來;去後山爬山;鍛鍊之餘還可採擷野菜蘑菇嫩筍等山珍;回來或做素面;或蒸包子,都是極鮮美自然的味道。
藉機還可跟崇元寺的僧廚;學一下怎麼做素齋;素齋在現代,已經成為單獨的菜系;品種之多;做法之精;比起八大菜系也毫不遜色;食材講究一個天然;調味更突出一個鮮字;也給了安然許多靈感。
結合山家三脆;安然做出了一種素面;不止用蘑菇;嫩筍;跟枸杞頭;還摻進去香菇;豆乾;黃花菜;木耳;等山珍;做出一道素面;被明月先生大讚;說是有生以來,吃過最回味無窮的素面。
因澆頭裡共有八種山珍;明月先生特地賜名八寶羅漢面,如今已經成了崇元寺最受歡迎的素齋。
安然不知道的是,外頭的館子已經開始效仿;紛紛打出八寶羅漢面的招牌來吸引顧客;嶽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