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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她總歸還是欠了歐陽擎一個人情。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歐陽擎肯出面解決的話,她和蘇暖暖可就真成那刀板上的魚肉,任由那幾個畜生宰割了。
歐陽擎靠近時噴在她耳際的灼燙氣息恍惚還在,癢癢酥酥的,顧紫的臉不自主的熨燙起來。不過,經過這次的接觸,她總覺得那個冷麵閻王與她記憶中的感覺有些不太一樣。
還記得,當初歐陽擎為她頒獎的時候,帶給她的所有感受就是淡漠與涼薄。那個時候歐陽擎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卻覺得歐陽擎是存活於另一個世界的人。那個世界是沒有光熱,沒有冷暖的,有的只是黑暗與炎涼。
而這次,好像多了那麼一點點,點點的,人情味…
“唔嗯!”手腕上驟然傳出一陣鈍痛,顧紫下意識的揮動手臂。被揮開的蘇暖暖撞在車門上,發出一聲悶哼。但是她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樣,只知道去撕扯全身的衣服,滿目猩紅,像瘋子一般。
顧紫將蘇暖暖的雙手重新禁錮住,無奈之下只能一個手刀劈在蘇暖暖的後頸處。她將昏過去的蘇暖暖抱在懷裡,看著手上的齒痕,掏出一張紙巾輕輕的擦拭上面的血珠,疼的呲牙咧嘴。
心裡猶豫著要找個什麼藉口和小君說,蘇暖暖今晚不回家的事情。
車窗外風景飛逝,天邊隱約已經出現絲絲紫紅色的光暈,恍惚間就到了仁愛醫院的院門口。“到了!”司機大姐出聲提醒。
顧紫掏包付錢,伸手越過蘇暖暖的腋下,攙扶著蘇暖暖走進醫院。
看著蘇暖暖被護士推的越來越遠,顧紫才控制不住的癱軟在長椅上,僅是瞬間便像是被剝繭抽絲一般,喪失了所有的活力。這短短的三四個小時裡,她好累,累的她身心俱疲,累的她好想哭。
可是她不能哭,因為現在的她,沒有去哭的資本。如果沒有一個人會因為她哭而心疼,那她為什麼還要去哭呢,又要哭給誰看呢?
鼻翼間環繞著淡淡的消毒水味,三三兩兩的醫生護士從她的面前走過,只有她,只有她一個人安安靜靜,孤孤零零的坐在樓道間。
亦如那一日…
她獨自一人守在手術室外,一眨不眨的盯著‘手術中’三個字,一天一夜的時間裡,她滴水未進,一顆心就像是被吊在懸崖邊上,稍有風吹草動,她就害怕的渾身一顫。
然而就在這一天一夜的折磨過後,燈滅了,她最終等來的卻是醫生的一句‘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還有那一具被推出來的屍體,帶著灼燙人心的餘溫。
風塵僕僕從M國趕回來的宋鬱白將她納入懷裡,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髮旋,亦如長久以來,爸爸對她做的那樣,親暱而寵愛。
‘傻丫頭。’他低聲嘆氣,彷彿真的被她哭碎了心肝一般,‘以後,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而她呢…竟然傻傻的相信了…現在回過頭再來想一想,如果宋鬱白當初真的只是去開會那麼簡單,那麼父親死後,宋鬱白手裡突然多出來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蘇氏企業的根基是在M國的,是在七八年前才從M國逐漸轉移回華夏本土的,算一算,M國的蘇氏舊族手裡的股份,大概也就是百分之十吧。
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是當局者迷,只以為真的就像宋鬱白說的那樣,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卻原來她只不過是一顆用來拉攏舊族,滿足野心的棋子而已。
顧紫伸手撫上眼眶,掌心處乾燥的像是要炸裂一般的痛。再次睜開眼的那一刻,她唇角深陷,滿是嘲諷。
她站起身抬步走遠,樓道間明黃色的燈光環繞著她削瘦的雙肩。那一刻,她宛如一個英勇的戰士,披戰衣,穿戰靴,奔赴戰場,毅然而決絕。
華燈初上,通往南山別墅區的道路上,兩側燈柱密集,車子穿梭而過,連成兩束金黃。歐陽擎開著一輛寶石藍色的跑車急速飛馳在道路上,頂端的帳篷張揚的收起,寒風自耳邊呼嘯而過,他笑的肆意張狂。
嫻熟的漂移甩尾,車子開進別墅區佔地面積最廣的莊園內,金黃色的梧桐樹葉遮擋不住道路兩旁的蘭花形古拙路燈,景觀噴泉,玻璃花房,四處充斥著歐洲田園氣息。
這座莊園的構造是歐陽擎的母親親自設計的,那是一個追求浪漫與自由的女人,卻因為一份莫須有的愛情而自願被禁錮在這小小的四方天地之中。
歐陽擎開門走出的那一刻,立刻就有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恭敬的迎上前。“少爺。”
“恩,我父親呢?”歐陽擎步伐散漫,言語間滿是疏離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