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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一廂情願的,欠了就是欠了,沒有區別。
欠了就要還,可是她要如何去還呢?
“陸淵,你覺得,歐陽擎現在會在哪裡呢?”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句話,那就是她想要見到歐陽擎,迫切的想要見到他。
“公司吧。”陸淵隨口一答,人這一生最長在的地方是家,而歐陽老宅對於歐陽擎而言是他最痛恨的地方。
沒有家,沒有了最長在的地方,那麼自然在哪裡都有可能。
況且,他說這麼多可不是為了讓顧紫立刻去見歐陽擎的,欲擒故縱,但願自家Boss能夠hold住啊!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顧紫抓緊手包猛的起身,髮絲隨著起身的動作一同飄起,最後只剩下一抹單薄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門外。
陸淵抽回視犀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顧紫。
歐陽擎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他要將顧紫捧到,除去他沒人敢接手的位置’。
這句話乍聽起來有些殘忍無情,可若是將這句話和‘把顧紫打壓到,其他人避之不及,不敢沾惹,唯有他一人可以救贖的地獄裡’相比起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溫情。
以前他還曾經納悶過,歐陽擎明明有千百種可以將顧紫囚禁在身邊一輩子的方法,可是歐陽擎卻偏偏選了最曲折,最費時費力的方法。
直到現在,他似乎懂了一點,那就是從一開始歐陽擎就給他自己和顧紫之間留足了餘地。
用手段將顧紫禁錮在身邊不是不可以,對顧紫殘忍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有些傷害一旦發生了,就會變成無數道深不見底的深淵橫在歐陽擎與顧紫之間,再也沒有修補跨越的可能。
不得不說,歐陽擎對顧紫確實是用足了心思。
在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裡,恐怕就連他也只是歐陽擎棋盤上早已決定好走步的棋子而已。
外人不知道,但是他卻是清楚的很,雅沁會館是歐陽擎母親遺留下來的產業,歐陽擎就是雅沁會館背後那位神秘的主人。
他幾乎可以確定,從他帶著蘇暖暖踏進這裡的那一刻,歐陽擎就已經收到了訊息,但是他卻沒有告訴顧紫。
與其說,歐陽擎在等,不如說歐陽擎在賭。
歐陽擎並不知道蘇暖暖發生了什麼,自然也就無法確定蘇暖暖是否會在關鍵時刻給顧紫撥通電話。
可是一旦事情按照歐陽擎原定的設想發生了,那麼就只有兩種結果。
一種仕紫枉顧蘇暖暖的安危,留下來繼續陪著歐陽擎。
以他對歐陽擎的瞭解,如果顧紫這樣做了,那麼歐陽擎表面上可能表現出滿意的神色,但是心中必然會對顧紫重新審視。
因為歐陽擎看似薄情,實則極其重情重義。
當初他和歐陽擎是同一天被送到特工訓練營接受訓練的,早一批到達的孩子早已經懂得了在野外生存的方法以及最基本的防身術。
雖然那些孩子沒有仗著身手比他們好而去欺凌他們,卻也從不會在為難時刻出手幫助他們。
平日裡的歐陽擎冷冰冰的,從不與他交談。他從小在家裡就是一個被寵上天的二世祖,自然也不會主動與歐陽擎交談。
卻不想在一次野外生存鍛鍊中,他因為一時疏忽掉進了蛇窟裡。
耳邊充斥著毒蛇吐信的嘶嘶聲,雖然隔著一層衣服,他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冰涼的蛇身在他的身上蜿蜒向上爬行的動作。
耳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救他。
像他們這樣的人,見慣世態炎涼,往往都是利益當頭的。
如果可以在訓練中獲得第一,就可以得到家人的認可,就可以有更多的資本可以在狼窟虎洞一樣的家族中爭得一分立足之地。
這種時候,又有誰願意為救一個毫無交情的陌生人而耽誤時間,而輸掉比賽呢。
這樣想著,他漸漸的失去了希望,任由嘶嘶吐信的蛇在他的身體上攀爬,但好在他身上的防護衣沒有破損,所以毒蛇的牙齒一時間還無法刺進他的肌膚。
可是這樣下去,死也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寒風從上方席捲而下,身上的溫度驟降,他早已不知道是因為蛇的冰涼還是因為人心的寒涼。
直到頭頂輕飄飄的落下一句,‘喂,你死了沒?’,明明是毫無感情波動的語氣,在他聽來卻堪比天籟之音,他晦暗的瞳眸中也隨之燃起光亮。
最後,歐陽擎用森林中的藤蔓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