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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峋直起腰,輕鬆道:“那就行了,吳孟興我來處理。”
朱韻:“……”
處理,這個詞從李峋的嘴裡說出來總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看向李峋:“你別太過了。”
李峋轉身往外走,朱韻跟上去,“吳孟興人挺好的,做事也很努力。”
李峋笑了笑,掏出打火機點菸,邊走邊說:“公主殿下,高考是一道分水嶺。”
朱韻緊著幾步追上他:“什麼分水嶺?”
李峋咬著煙,淡淡道:“從它結束的那一刻起,人光憑努力就能做好的事情,就越來越少了。”
回到基地已經後半夜,朱韻累得不行,準備趴桌子上睡會,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李峋拎起來。
他從教室裡搜刮了十幾個凳子,拼成兩排,對在一起,又從櫃子裡翻出兩條備用窗簾,鋪在上面。
“上去。”李老闆命令道。
朱韻躺上去,後背頓時輕鬆了不少,但這臨時小床很窄,她不能翻身,只能仰殼躺著,一動不動。
兩邊的椅背高度適中,朱韻想象著上面如果扣上個蓋,就是徹底的棺材了。
李峋手拄著椅背,俯視著她。
遺體告別……
李峋:“你瞪倆眼睛幹什麼,還不睡覺。”
這架勢你讓我怎麼睡?
李峋轉身,關燈。
屋裡暗下來,氣氛也沒有剛剛那麼詭異了。
李峋坐回自己的座位,開啟電腦,朱韻離他很近,從椅背的間隙中能看到他被冷光照射的臉。
“你不睡嗎?”朱韻輕聲問。
李峋:“我把你們的參賽文件看一下,你不用管我。”
朱韻本來很累,可是現在突然又睡不著了,她望著天棚,心想這幾天真的是漫長。
屋裡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幾下點選滑鼠的聲音。
他為什麼改主意了……
朱韻覺得自己隱隱約約知道理由,可她不想深究,更不想求得李峋的旁證。
結果就是一切。
朱韻微微側頭,李峋的文件看得差不多了,倒了兩塊口香糖放嘴裡咀嚼,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
他從不氣餒。
朱韻心想,他不掛懷過去,不悲春傷秋,也從不回頭。他走著一條不是很輕鬆的路,但步子卻邁得比所有人都更乾脆。
所以他比所有人都走得更遠。
看著李峋的身影,朱韻總覺得心底某些已經熄滅的火苗好像重新燃燒起來,她忍不住對說:“李峋,你一定要贏啊……”
李峋寫東西的手一停。
“還沒睡?”
朱韻躺在棺材裡看著他,又重複一遍。
“你一定得贏。”
李峋懶散地笑:“是嘛,既然公主殿下都這麼發話了,那這比賽是非贏不可了是吧。”
其實她指的並不是這個比賽,可她也沒有過多解釋。
李峋在紙上寫得差不多了,換成電腦。
朱韻就是在這極富節奏的敲擊聲中安心地睡著了。
第二天朱韻起得很早,腰痠背痛,她醒時李峋已經不在基地了。她回宿舍洗了個澡,拿書去上課。
C語言課程,李峋沒有坐在老位置。
朱韻往後方瞄,看見李峋在教室角落裡,正跟吳孟興聊著什麼。他一手搭在吳孟興的肩膀上,給本來個頭就不高的吳孟興壓得看都看不見了。
下課後,李峋過來,跟朱韻一起往基地去。
“走吧。”
“吳孟興那邊……”
“已經說完了。”
“你怎麼跟他說的?”
“給他安排點別的事情。”
朱韻還是滿腹懷疑,“什麼事情?”
李峋看了眼朱韻,停住腳步,皺眉。
“你這什麼表情?”
朱韻心說我這不是稍稍有點擔心你做得太過分了麼。
“我把手裡的專案給他了。”李峋不耐煩地解釋,“A類公司,程式寫得已經差不多了。他去接手,結束後公司會給一個實習名額。”
“哦哦。”這還蠻不錯的,朱韻放下心來,冷不防看到李峋漠然的眼神。
“你是生怕我給他活剮了是吧。”
朱韻:“……”
也沒那麼誇張。
當天下午李峋找到高見鴻溝通目前的專案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