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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死魚翻身臉朝上。
李峋:“現在算大眾口味了吧?”
“……”
為了安撫他,朱韻主動伸出雙臂。李峋的背很細膩,面板光滑彈性,肌肉線條平順流暢。她的臉貼著他,體會著她從不曾感受過的溫度。
裙子被脫掉了,怎麼脫的,她完全沒注意。
他坐起身,解開皮帶,過程中,就任由朱韻觀賞。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肩頭,營造出一種青瓷般的質感,冰冰涼涼。
李峋是個很自信的人,這不光體現在他的頭腦上,他對自身的一切都有最高的接受度,他總是相信自己是最好的,相信選擇他的人是最有眼光的。
朱韻覺得人的信念真的可以影響很多東西,不然自小挑剔的她,不會在此時此刻面對一個陌生的身體,竟覺得毫無瑕疵。
這樣形容一個男人或許不太合適,可她真的覺得他很美。
李峋俯身。
他身高體長,完全將她包裹起來,讓她枕在他的手掌上。
“鬧騰夠了吧。”他低聲,身體已經比剛剛熱了許多,大手抓住她的胳膊,語氣低沉不滿。“半年了,你拖我太久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朱韻從他雙臂下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而後順著他的背,慢慢摸到脖頸。
在她纖細的手指穿入他的發中時,李峋挺身而入。
他已經忍了很久了,再沒耐心做過多的鋪墊。饒是朱韻做了充足的準備,那一瞬還是咬牙一顫。
她強迫自己先分散注意力,目光落向他的髮絲。
這是她第一次碰觸李峋的頭髮,她總覺得這是他生命裡的一塊自留地,蒼涼得好像學校那片操場,可在荒蕪之下,卻存放著他永遠都不會與外人道出的決心與驕傲。
朱韻知道在這樣的場合裡,人的感想難免會有誇張的成分,可她真的有種感覺——她這一生的披肝瀝膽和心無旁騖,都將奉獻給這個人。
狂風夾雜驚雷,響徹心田。
身體很疼,但不管再怎麼疼,她都一聲沒吭。
小時好奇心氾濫,朱韻曾透過各種渠道瞭解過這一夜,她也曾為各種身體力行的發言搞得戰戰兢兢。而當此刻真正來臨,她覺得那些都是胡言亂語。
根本不會讓人心生難過,怎麼有資格被稱為“疼”?
李峋動作算不上溫柔,他眉頭皺著,全身心投入……朱韻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他襯衫長褲窩在基地的凳子裡寫程式碼的情景。那個她以前覺得坐在他身邊都尷尬可怕的男人,如今正汗流浹背地壓在她的身上,與她緊密相連。
一想到這,辛辣的疼痛中,頓時融入了苦茶一般的清潤。
朱韻緊緊抱著他的身體,她自己也出了很多汗,賓館的小床被他搖得一顫一顫,身下的床單也皺在一起。
她腦中閃現出許多不著邊際的影像,桌上的空調遙控器、地上團成一團的襯衫、歪了的凳子,還有窗臺上被月光照耀著的粒粒灰塵……
她聞到他的身上的味道,體香混著汗液,從四面八方湧進,她覺得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種能與她契合到如此程度的氣味。她被他颳得很疼,疼中又透著一絲瘙癢,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
有些可怕。
他的小腹與她相互摩擦,一個軟,一個硬,這種對比讓朱韻有種要被淹沒的錯覺。她汗流浹背,目光迷離,身下的床單皺在一起。恍惚間,她彷彿置身於那片操場上,透過他的肩膀,望向漆黑的,沒有星星的天。
此時她終於可以確認,愛才是人最公平的信仰。
她堅信人人都曾幻想為此殉道。
不知過了多久,他滿頭大汗地昂起頭,長長撥出一口氣,最後筋疲力盡躺倒在她的身上。
月光揮灑,他不住地喘息。
過了一會,他抬起一條胳膊,手掌貼上她的臉頰。
“公主……”他尋歡後的嗓音沙啞低沉,朱韻從中聽出一種讓人背脊發麻的性感。
他躺在她胸口,朱韻只看得到他的頭髮,她應了一聲,他才接著說:“你自己開出的條件,自己要記牢了。”
嗯。
李峋躺在她身上,飽食饜足,沒過多一會就睡著了。朱韻白天睡得多,現在還很精神,她覺得自己應該去洗個澡,可她又不想放開他。
在“鬆開”和“不鬆開”這種毫無營養的糾結中,朱韻慢慢熬至深夜,最後終於在腿發麻了的情況下,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