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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道:“咱倆的月老又來了。”
朱韻:“……”
方誌靖。
此人的存在感也真是絕了,每次在朱韻覺得自己要忘了他的時候,他總要出來意思一下。
今年的決賽在寒假舉行。
所有的事都壓在一起了。
一邊朱韻為了製藥商合同細節焦頭爛額,另一邊家裡給的時間已經到極限,再也不能拖了。
整一個學年,家裡一直處在這種不安定的氛圍裡,朱韻嘗試過很多次回家跟父母溝通,朱光益尚且好說,母親則是油鹽不進。
其實某種程度來說,朱韻的性格偏向母親,所以她非常瞭解母親有多執拗。
考試之前她接到母親電話,告訴她考完試馬上回家。她也正好想要跟父母談談,找李峋要了兩天假。
“行。”李峋很簡單就同意了,過了一會,他又問,“什麼時候回來,再過幾天李藍要來。”
朱韻一愣,這還是李峋第一次跟她談這些。
看著朱韻傻傻的樣子,李峋笑著說:“她過完年要結婚了。你們正式見一面吧,我也沒別的親人了。”
朱韻愣愣地點頭,說:“你放心,我馬上就回來。”
李峋:“不用這麼著急,回去跟父母多待兩天,李藍會在這一直住到開學。”
那次的行李還是李峋幫朱韻收拾的,臨了朱韻又不想走了,賴賴嘰嘰站在門口不吭聲,李峋見狀,調侃道:“怎麼,捨不得我啊?”
朱韻撇嘴,李峋掐滅手裡的煙,招招手,“過來。”
朱韻往前兩步,李峋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
“公主。”
朱韻被他搔得發癢,忍不住縮脖,抬眼看他。
“幹嘛。”
李峋在她嘴唇上輕輕一啄。
“我愛你哦。”
朱韻的記憶力本來就很好,加上李峋又是這種在她生命裡異於常人的存在,所以他無數神情、無數話語、無數片段,都深深印在她的腦海中。
可是……
這所有的一切,都比不過剛剛這一段。
或許是時機過於特殊,這段影像對朱韻而言,就像一顆釘子一樣,腦中已經容不下,只能紮在心臟上,跟隨命運一起跳動。
朱韻回到家,家裡氣氛一如既往。
整一個學年了,他們還是誰也說服不了誰。
母親為人要強好面子,朱韻的事從沒跟其他任何人說過。朱韻一直是她的驕傲,同輩的幾個孩子裡她最有出息,以前母親還經常跟朱韻聊幾個弟弟妹妹有多不省心。
母親這一年一直忙著給朱韻出國鋪路,就算朱韻堅持不去考試,她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朱韻想借這次機會跟母親好好談一談未來規劃,可還沒開口,母親已經將一疊東西放到她面前。
朱韻無言看著,母親道:“所有手續都辦完了,你願意考試也好不願意考試也罷,明年必須給我出去。”
朱韻:“我不可能去,我有要做的事。”
“你那個什麼破公司?”母親漠然道,“你想也別想。朱韻,小事情上你想任性我也不追究了,但人生重要抉擇你必須聽我的。年輕時最寶貴的就這麼幾年,你學這麼一點點東西就跟人出去搞公司,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幾個字怎麼寫了。”
朱韻:“我們沒你想的那麼差,你最起碼瞭解一下再——”
“我瞭解什麼?”母親厲聲打斷她,“我現在唯一瞭解的就是你現在好好的學念不成了,好好的路都被堵死了,你讓那混賬東西圈在一個地方出不來了!”
她緊緊盯著朱韻,目光刀子一樣厲。
“你告訴我他到底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我忍你幾天你真當我同意了是不是?!你還想讓我瞭解?!你信不信我——”
“哎,別嚷。”朱光益從客廳過來,打斷她們。“都冷靜點好好說話。”
母親臉色很差,極力壓著呼吸。
朱光益對朱韻說:“你也太不懂事了,你知道為了給你聯絡好學校爸爸媽媽託了多少關係。你為這麼一個外人,跟父母鬧了一年還嫌不夠?”
又是一番毫無結果的談話,到最後,朱韻連張嘴的機會都沒有。
她轉過頭,看到窗外飄起了雪。
今年是難得一遇的寒冬,媒體早些日子就報道過。不過這對朱韻家來說算不了什麼,整棟別墅都安裝了進口地熱取暖裝置,由於談論的話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