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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笑著說:“年紀輕輕,不要總把‘絕對’,‘肯定’這樣沒有退路的詞掛在嘴邊,等以後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幼稚了。”
朱韻從沒有跟李峋說過家裡人的態度,也從沒想讓他插手解決這些問題。
現在公司已經開始慢慢步上正軌,她除了是他女朋友以外,還是他的幫手,她總是告訴自己,她是要給他幫忙的,不是添麻煩的。
就在事情一度僵持不下的時候,某一天晚上,母親忽然一改常態,對他們的公司感興趣起來。
“你把你們公司未來幾年發展方向和規劃都整理出來,寫一份計劃書,我明天要出門,回來要看最詳細的內容。”
朱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彷彿絕路之中看到希望,她馬上閉關,事無鉅細地開始總結,不僅是公司的發展,甚至連之前他們做過的專案也都整理到一起。
而母親也根本沒有等第二天,她跟朱光益交代了點什麼,當晚就離開了家。朱韻一門心思撲在計劃書上,根本沒有注意。
幾天後母親回來,一進門朱韻就遞上了反覆檢查到最後一刻的計劃書。
誰知母親拿到手裡,看都沒看,直接扔到一邊。
她坐到沙發上,先給自己泡了壺茶,端起杯子看向自己的女兒,審視了片刻,淡笑道:“朱韻,你又看走眼一次。”
第五十九章
朱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個迴轉倒流的夢。
從他對她說“我愛你”的那一刻起,到他們一起決定未來目標的那晚,再到夏夜的湖畔,飄搖的柳枝,黏著的汗液,除夕的煙花。
還有他們一起上過的課,抽過的煙,走過的路……
他邀請她時的聲線,他鄙視她時的冷笑。
然後是那個炎熱的下午,點名的老師在體育館門口扯著嘶啞的嗓音不停地喊——
“一班一號,李峋在不在?”
背後有聲音回答——
“在。”
夢到這就停了,再往前的記憶她沒有,也不在意,好像她的生命就是從那一聲“在”開始的。
李藍被一組路過的參賽學生無意間發現。
他們組的作品出了一點小狀況,耽誤到深夜,出來後想抄近路回賓館,繞進小路,打頭一個人險些被絆倒。
黑燈瞎火,他們看見地上暈著一個人,嚇得差點沒當場尿出來。
他們給李藍送去醫院,她的生命體徵已經非常微弱,並伴有嚴重的低溫症,陷入重度昏迷。
醫生沒找到她的證件,從她身上翻出手機,充電之後看到通話記錄全是一個叫“李峋”的人。
那時李峋找李藍已經找了十幾個小時了,所有能去的地方他都去遍了,最後甚至去尋求警察的幫助。警察以“失蹤時間沒有超過24小時”的理由婉拒,讓他再去可能的地方看一看。
李峋的情緒已經卡在一個撕裂的節點,等他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看到李藍奄奄一息的樣子,便徹底爆發了。
他扯著一個學生,問李藍為什麼會倒在那種地方,神情恐怖得想要吃人一樣。學生驚嚇之後,又覺得氣憤,說你有沒有搞錯,是我們給她送來的,我們明天有比賽還留到現在,你這是什麼態度,鬼才知道她怎麼會在那種地方。
他們要來墊付的救護車錢就直接走了。李峋問醫生李藍的情況怎麼樣,醫生也沒個準話,含糊其辭說一般來說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由於患者正處在重病之中,身體格外虛弱,也不排除會有突發情況。
李峋從醫院離開,來到會場外李藍暈倒的地方檢視。已經七點多了,可冬日天亮得晚,加上這幾天都是陰天,周圍還是一片昏沉。
行政樓左前方有個自動販賣機,現在假期沒人用,機器關著。李峋走過來,抬頭,看到自動販賣機上方裝著一個不太起眼的監控。
校值班室的保安剛剛起床,一看這破天,忍不住皺眉。因為今年有比賽,他休息的時間也往後延了,這讓他很不爽。
他剛要洗漱的時候,被拍門聲驚得一跳。他去開門,看見外面一個高個子的男生,臉色陰沉,滿眼血絲。
保安剛要問他是誰,就聽男生低沉的聲音說,我要昨天的監控錄影。
保安不滿了,說你是哪來的學生,橫衝直撞的這是要造反啊,你老師在哪,給我叫你們老——
他話沒說完,猛然感覺肚子一痛,直接跪到地上。
我要昨天的監控錄影,他收回腳,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