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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過三遍,她當場就能給你複述出來。如果再隔幾日,複習一遍,基本上一個月都不會忘。這應該就是世上常常豔羨的過目不忘了。
何方芝笑了笑,“我聽人說,學醫的話,是要報理科才行。”
對於她想學醫,張向陽倒是一點也不經驗,誰讓她本來就是個醫生呢,“你這麼聰明應該很快就能學會。”
他記得1977年的高考試題是歷屆最簡單的。
一是因為許多人都忘了,二是因為這年代有個現象,上課的老師不敢往深了教,擔心考差的學生報復。所以這年代還有勞動課和思想政治教育。
倒是比前世那些深受題海戰術之苦的高三考生要幸福多了。
何方芝自己也沒多大把握,“盡人事聽天命吧。只要我努力過了,我就不會後悔。”
張向陽也深以為然。心裡暗暗想著,要不自己給她找個初中物理和化學老師,先讓她把基礎學會了,要不然接下來根本沒法學下去。
一個半月後,張向陽終於把一千瓶鹹菜做完。
彭家木過來檢視,見每個瓶子都是一樣的,而且塑封的很結實,朝張向陽笑道,“明天晚上,我朋友正好開車經過咱們這邊,到時候直接運上車就成。”
張向陽也鬆了一口氣。
第二日晚上,夜幕降臨,涼風也來了,吹在樹上,嗚嗚作響。
張向陽和彭家木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時不時就抖腿,顯然是等的有些心焦。
何方芝從旁邊出來,張向陽輕聲問,“兩個孩子睡著了?”
何方芝點頭,朝屋外看了一眼,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外面一絲動靜也沒有,只有樹葉被風颳過的沙沙聲。
“他們什麼時候過來啊?”張向陽打著哈欠問旁邊的彭家木。
彭家木聽到聲音,睜開他那張半睡不醒的眼,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之前就是八點。”他側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這會子都快到九點了,可能是路上有事耽擱了吧?”
張向陽點了點頭,朝何方芝道,“媳婦,你也快坐下吧。他們肯定會來的。”
何方芝轉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牆外有急急的腳步聲傳來。
三人立時從椅子上站起來,面面相覷,臉上都鬆了一口氣。
張向陽和彭家木去開門。
很快他們帶著一個身穿藍色長褲長褂,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進來,他壓低聲音問,“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張向陽指向門後的大麻袋,朝他道,“準備好了。”
一共是兩個麻袋,中年男人朝彭家木看了眼,彭家木給他了個很肯定地眼神。
中年男人從兜裡掏出錢,正準備交給兩人,只聽門外砰砰直響。
一時間,眾人全都唬了一跳。
中年男人首先急眼了,“誰?你們這是要害我?”
“快點開門!我們是革委會的,接到群眾的舉報信,說你們在這裡投機倒把。”
一聽是革委會的,屋裡人全都嚇得面色慘白。
張向陽朝何方芝掃了一眼,她立刻到高桌上的一本書裡抽|出一張紙,給那中年男人看,安他的心,“你放心,這東西是正規的。瞧著沒?待會,你就說是來我們家坐一會兒。這是蔬菜公司開的收據。不會牽扯到你身上。”
中年男人見上面真的有章,鬆了好大一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太好了。你放心,我肯定照你說的做。”
彭家木看了眼張向陽,眼裡驚訝無比,什麼時候他連這東西也準備了?
“快點開門!”大門被拍得陣天響。
何方芝朝張向陽使了個眼色後,張向陽立刻去開門。
從門外衝進十來個民兵,為首的一個年人,大約三十來歲,丹鳳眼,圓臉,更讓人驚訝的是他的啤酒肚,以他一米七的身高來算,這人估計有一百四十斤,算得上是這年代的胖人了。
他沉著一張臉,大踏流星地往堂屋走,民兵分別立於兩邊,他進來後,高舉手裡的信,朝其他人毫不客氣地訓斥,“我接到舉報信,說你們正在搞投機倒把。”
他那雙丹鳳眼在屋裡隨意掃了一眼,很快發現屋後的麻袋,示意一個民兵上前檢視。
他驚喜地叫出聲,“劉主任,這裡全是罐頭裝的鹹菜。”
張向陽大步上前,把手中的收據拿給他看,“瞧見沒?這是我們生產隊特地給城南蔬菜公司做的鹹菜。上面明明白白寫著一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