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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主任這一頭的呢。
如果對方是吳主任這一頭的,到時候他給吳主任通風報信,吳主任再把他的贓物轉移陣地,那她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
想到了之前那個李學生,何方芝還是決定麻煩他。
這頓晌飯,其實準備得並不豐盛,但對於餘家來說,已經是把能拿出來的東西全拿了。
何方芝和張向陽沒有夾肉菜,也沒有再添飯。主要是這家太窮了。
吃飯時,郝愛華問何方信,“你什麼時候決定結婚啊?”
何方芝這才知道何方信還沒結婚呢。
那這幾年他攢的錢都到哪裡去了?
何方信慢條斯理地吃著飯,“等夏收之後就結婚。”
郝愛華點了點頭,抹了把眼淚。
何方芝側頭看何方信,“你怎麼現在還沒結婚啊?”
何方信剛想開口,郝愛華忙道,“也不怪你弟弟。前年,你餘叔上工的時候,把腿給傷了,原本想還你的錢全拿來給你餘叔治病了。”
餘中良在旁邊直點頭,“是啊,你別怪你弟弟。都是我拖累了他。”
何方芝沒話說了。
餘中良嘆了口氣,“我愧對你弟弟,你倆沒有吃過我一粒米,但我卻花了他那麼多錢。”
何方信忙道,“餘叔別這麼說。這些年要不是你給我們姐弟一個家,我們姐弟早就沒命了。”
餘中良一臉慚愧,無力地擺擺手。
吃完這頓飯,何方芝又陪著郝愛華聊了一會兒天。
因為離得確實挺遠,也不敢待太久,何方芝便跟他們告辭了。
等到了家裡,何方芝便讓張向陽初八的時候給李學生寄封信。
“寄信的速度很慢的?”張向陽聽到她的打算,提出質疑。
何方芝把油燈撥得更亮些,“你不是說電報很貴嘛,而且還說不清楚。你就把吳主任的劣跡寫在信裡。反正這信中途不會有人拆,那吳主任也看不到。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張向陽側頭看她,“你弟弟去監視吳安國,我去監視東風革委會主任,那吳主任誰監視啊?”
何方芝臉上露出微笑,意有所指地看著他,“你說誰監視比較好?”
張向陽瞬間福至心靈,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呀,真是一點也不浪費!”
何方芝拍打他的手,傲嬌地哼了一聲,“馬大順可是比你我更恨吳主任的人。只要你一跟他說,想要把吳主任拉下馬,他肯定二話不說就同意。”
馬大順可是被吳主任打得差點沒命,要不是散盡三分之二的家財,他根本就出不來。
張向陽點點頭,“那明天就去找彭家木,讓他帶我去馬大順家。”
第二日,張向陽帶了些東西去了彭家木家。來開門的是彭家木的媳婦呂秀英。
張向陽怔了怔,隨即神態自若,恭敬地叫人,“嫂子,我找彭哥。”
呂秀英乍然間看到彬彬有禮的張向陽,還呆了一瞬。之前她男人跟她說張向陽改好了,她還不信。可現在見到真人,她只要看這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就知道這人確確實實是改好了。瞧那眼神多正派啊,看不出來一點歪心思。看著她的時候,一點淫邪之光都沒有,跟以前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她笑著請他進屋,然後回頭衝屋裡喊彭家木。
彭家木聽到聲音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是張向陽來了,臉上的笑意越加深了。
他讓媳婦上茶,自己招呼張向陽坐下。
張向陽也沒跟他兜圈子,也沒講那些過年時的吉祥話,而是直接把來意說了。
彭家木聽說他要找馬大順,挑了挑眉,“奇了怪了,你找他幹啥?”
張向陽不想讓他摻和這事,“我有事找他,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別摻和了。”
彭家木見他不肯說,便也不再問了,直接報了馬大順的地址。
張向陽不敢耽誤,站起身就外走,“那我去找他了。”
彭家木見他來了就走,想來是急事,也就沒有再留客。
呂秀英端著茶走進來,只看到張向陽火急火燎的背影,“咦?這人怎麼就走了?我還沒跟他說兩句話呢。”
彭家木回頭看著她,有些好笑,“以前他來,你都對他愛搭不理的,覺得他這人不是正派人,今天這是轉性啦?”
呂秀英笑笑,“不是你跟我說他改好了嗎?我剛才看他,確實像是改好了。我又不是那小心眼的人,幹啥一直揪著過去的事不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