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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擠了出去。
其他人紛紛舉著布票手伸向售貨員,等待她的眷顧。
“我要兩寸青色格子布。”
“我要四寸黑色勞動布。”
……
等輪到楊素蘭擠進去的時候,她驕傲地挺直了腰板大聲道,“我們要五尺五的布。”
一早上都是幾寸幾寸買的售貨員頭都大了。乍然間聽到有人要五尺五的布,差點愣住了,“你要五尺五?”
“對!”何方芝把手裡的布票遞了過去。
售貨員接過來,幾張布票算了下,是五尺五沒錯。
她臉色登時好看了些,朝兩人道,“你倆要什麼布啊?”
楊素蘭在她後面的架子上掃了一眼,眉頭皺緊,“這怎麼只剩下白洋布和勞動布了呢?”
何方芝沒想到這年代不僅窮得叮噹響,連賣東西的地方也窮。
“有沒有稍微帶點花的布啊?”
售貨員聽到她的話,眉頭都蹙起來了,“我說這位女同志啊,你的思想不夠進步啊,怎麼能要花布呢,這是資本主義小資思想,要不得的。”
楊素蘭拉了下何方芝的袖子,把她藏到自己身後,“同志,我表妹不是這個意思,她這是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好看,想尋摸著也做一身同樣漂亮的。請問還有賣嗎?”
這位女售貨員身上穿的是一件立領黃白格子襯衫,顯得有種小清新的感覺,讓人眼前一亮。
這年頭不允許穿得花裡胡哨的,但像這種很清淺的格子布還是允許的。
售貨員得意地一揚頭,“這個顏色是沒有了。”她回頭把勞動布拿出來,涼涼地看著兩人,“只有這個了。”
也不等兩人回答,她直接拿著尺頭開始測量。
“只有一尺五”
楊素蘭點了點頭,“這個我們要了,請問還有別的好看的嗎?我們來一趟不容易,可不敢到時候再來打擾你們。”
售貨員想了想,“你們等一下,我去問下經理。”
說著把布放在櫃檯上,一點也不擔心她們不付錢就把布拿走。
這年代一針一線都是公家的,偷東西可是非常大的罪名,更何況還是到供銷社這個人多眼雜的地方。
沒一會兒,那個女售貨員就回來了,手裡還抱著一卷布。居然是匹藍白色格子布。
好看是好看,可鄉下人根本不喜歡這種不耐髒的顏色。楊素蘭有點後悔,早知這人是個不經誇的,她就不該多那個嘴。
售貨員抱著布,得意洋洋地湊到她面前,“大姐,你瞧,這面料和我身上的差不多,顏色也差不多。你們剩下的四尺都要這個顏色嗎?”
楊素蘭尷尬地笑笑,轉頭就是一臉愧疚地看向何方芝。
何方芝衝她擺手,朝售貨員道,“對,就要這個。”
售貨員滿意了,立刻低頭給她裁布。楊素蘭急得不行,側頭看向表妹,“你要這顏色幹啥呀?這麼不耐髒,穿上沒兩回就髒得不像樣了。”
何方芝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我有用的。”
楊素蘭還要再說,只後面刺啦一聲,她立刻轉身,售貨員已經把布給撕開了。
得了,不用說了,什麼都晚了。
售貨員拿著算盤撥了一會兒,快速地報價,“勞動布二毛六一尺,一尺五是三毛九,格子布是四毛五分錢一尺,四尺是一塊八,加起來一共是兩塊一毛九。”
楊素蘭聽到這格子布居然這麼貴,嚇得臉都白了,拽著何方芝的手想反悔。
可何方芝卻堅持要買,掏出身上的錢。她現在已經知道每張錢所代表的意思,也知道錢之間的換算關係。
等她付完錢之後,楊素蘭把人拉到一邊,“你說你要這布有什麼用?”
何方芝朝她道,“這布這麼好看,我想把它做成新衣服,拿到縣城跟人換點東西。”
楊素蘭一怔,“這能成嗎?”
雖然這年頭幾乎沒有女人不會做衣服,可手藝卻是參差不齊的。
何方芝是看過原身給兩個孩子做的那些衣服的,說實話針腳粗糙,可其他人比她還要差。就像表姐身上穿的衣服是她自己做的,針腳不僅粗,還裁得歪歪扭扭的,一點也不好看。
楊素蘭聽了她的打算,仔細一琢磨,竟也覺得有點道理,“你還別說,你的手藝比我好多了。說不定還真能換點東西。”
城裡可沒那麼多人會做衣服。別問她為什麼知道,看看知青點那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姑娘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