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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眼睛亮得驚人,“什麼禮物?”
張向陽哈哈大笑,避而不答,“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紅葉撅著嘴,從凳子上跳起來,跑到高几旁給他倒了杯熱茶,端到張向陽面前,“爸,你就告訴我唄。”
張向陽接過熱水,朝何方芝笑,“我也就是在這時候有這個待遇。”
紅葉不高興了,掰著指頭數,“今天早上,我一大早起來給您打了洗臉水,昨天晚上我給您端了洗腳水,前天中午,我跟奶奶學著蒸您最愛吃的蘿蔔糕。大前天……”
張向陽喝完水,把碗朝她手裡一塞,“做點小事,你居然一筆都記在心裡。你該不會以後想當律師吧?”
紅葉也顧不上問禮物的事情,拉過一張凳子就坐過來,“爸,律師是什麼?”
張向陽見她有興趣,便給她介紹律師這個行業的特點,律師和警察的區別,他說得滔滔不絕,紅葉越聽眼睛越亮,一拍桌子,大聲宣告,“爸,媽,我以後一定要當名律師。給大家斷案,不讓人顛倒黑白。”
張向陽撫了撫額,提醒她,“你說的這個是法官,只有法官才有資格評判是非。律師只給委託人打官司。”
紅葉這才明白,原來是她理解錯了,立刻改口,“那我要當法官。”
張向陽擔心她給自己定這麼高的要求,將來萬一實現不了,會喪氣,便適時提醒她,“法官比律師還難考呢,屬於公務員範疇。”
但凡是公務員,那都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競爭不是一般的大。
紅葉雙眼燃燒著熊熊火焰,看著他的眼睛,“沒事,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努力,哪怕失敗了,也不後悔。”
張向陽朝她豎了個大拇指,“爸爸為你驕傲,那你好好努力。當法官,你要比現在更加努力才行。”
紅葉重重點頭,把自己的書本收起來,朝兩道,“爸,媽,我先去睡覺了。”
何方芝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嘆息一聲。
張向陽聽到她的聲音,“怎麼了?紅葉想當法官,你不高興嗎?”
何方芝手肘撐在桌面上,看著他,“你剛才沒聽到嗎?她想當包青天。這可能嗎?這年代,別說律師不能代表正義,就連警察都不能。”
張向陽愣了一下,安慰她,“沒你說得這麼嚴重吧?她只是想個評判是非的法官而已。”
張向陽覺得他媳婦有點太杞人憂天了。紅葉還未成年,在她的事非觀裡只有黑與白,沒有中間地帶,所以才會這麼說。等她步入社會,慢慢就能明白,事情可能並不都是盡如人意的。
何方芝也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現在才哪根哪呢,她居然擔心紅葉會在這上栽跟頭,她頗為疲憊得揉了揉眼,“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張向陽走過來幫她揉揉肩,“也不能這麼說。如果紅葉真的是這樣想的,到時候咱們好好給她引導就好了。紅葉這麼聰明,肯定能接受的。”
何方芝回頭看他,“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北京?孩子們不急著上學,可我十六就得正式上課了。”
張向陽算了算時間,“那我明天去縣城順便幫你買票,十二號回去,你看呢?”
何方芝點點頭,“那你呢?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嗎?”
張向陽自然不能回去,“劇本的事情,我已經交給劉導讓他幫著選了,他改劇本得要兩個月。這段時間我留在這邊幫著處理分廠的事情。”
何方芝見他考慮這麼全面,也就沒有說什麼,“行吧,你自己決定就好。別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張向陽摟著她的腰,推著她進主臥,“放心吧,不會忘的。”說著把手往她脖子裡伸。
何方芝捏住他作怪的手,突然想到還有一事,“今天你不在家,你娘過來問我,說咱們家是不是該蓋新房子了。總不能一直住在二嬸家。”
張向陽把手拿出來,拿起搪瓷盆開始倒洗腳水,他坐到炕邊,看著燈光下更顯嬌柔的她,“你的意思呢?”
何方芝略想了想,“還是蓋吧。在自己家,總歸要好一些。”
張向陽兩腳互相搓著,手摟著媳婦,“那就蓋吧。我來負責監工,等明年咱們回來,就能住新屋了。”
何方芝聲音裡帶著幾分遺憾,“可惜這邊蓋的房子都不好看。土得要命。”
多年的審美,她還是喜歡庭深幾許的亭臺樓閣,碧瓦朱簷,層樓疊榭,低調又奢華,無處不彰顯世家底蘊。
張向陽見她眼睛好似在發光,不由得笑道,“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