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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了,絲毫沒有入殮的意思。
章崧也只是派了幾個人輪流守護著,很少去跟前。
她知道在章崧的心裡始終是心存芥蒂的,畢竟蘇敏瑤讓他失去了他的最愛。
章季軒也只是披麻戴孝的跪在靈柩的旁邊,不言不語,不吃不喝。像是一塊木頭一般杵在那裡,不曾掉過一滴眼淚,也不知道他心裡再想些什麼,只是看著眼前的那一塊青石板出神。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便走到章季軒的身邊主動開口說道:“少爺,您先去休息一會。別累壞了身子。”
章季軒似是聽到了她的呼喚,抬了抬頭,只看了她一眼,便又把頭低了下去,沒有說一個字。
她見到章季軒如此,心裡很是難受,眼淚便啪嗒啪嗒的往下落,這是她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掉淚。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是想哭,想把心裡的委屈和難受化作那些溫熱的眼淚都流出來。
眼淚落下來砸在青石板上。她不知道那些眼淚落地的時候會不會濺出一個個的小水花,她只是知道當眼淚像是決了堤的水庫一般往下落的時候,章季軒再次抬起了頭。
只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上次那般只是看她一眼,這一次,他竟然開口對她吐出了幾個字。“這事不怪你,你不用自責。”
聽著章季軒那沙啞而又幹燥的聲音響起,她覺得彷彿是小時候聽到鐵鍬在青石板上劃過的聲音,刺拉拉的感覺讓她的面板起了一層密密的疙瘩。
心裡並沒有因為章季軒所說的那句話而平靜分毫。
眼淚止住了,只是一股辛辣的感覺在嗓子裡隨時都有跳出來的衝動。
她勉強忍了忍,動了動乾裂的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能說些什麼呢?說她不是故意要殺他母親的嗎?說她只是以為翠竹的死跟她有關嗎?她說不出口,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人都已經不在了,就算章季軒再怎麼不原諒她都已經晚了。
她往後退了一步,朝著章季軒行了禮,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後那陣長長的嘆息聲像是從那靈柩裡發出來的,一聲長嘆,何其悲涼。
起風了,面前梔子樹上的花朵簌簌而落,腳步卻沒有絲毫的遲疑穿過那片花雨。
散了,都散了,到了明年春天又會開出不一樣的花朵吧。
李翔壽守在章府的門口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眉頭緊鎖著,偶爾會停下腳步順著門縫朝裡面微彎著身子張望著,期盼著有人能夠從裡面走出來帶給他想要知道的訊息。
由於蘇敏瑤死去的訊息被府裡封密嚴嚴的,再加上章崧有特意吩咐不許底下的人大張旗鼓的辦事,因此府裡也只是在百暉堂的設立了靈位。
外面並不知道章府裡發生的事情。
自打上次他前腳去探望蘇敏瑤後腳便被章季軒給趕出來之後,他還不曾踏進章府的大門一步。
這些天他一直在計算著日子,琢磨著蘇敏瑤的病情。
雖說這些日子他沒來章府,卻也沒敢閒著,他沒少打聽,可打聽的結果卻是不盡人意,整個晉綏城的大小郎中都問遍了,自打他走後章府便再也沒有任何的郎中出入。
他心裡始終放心不下,便日日來章府門前檢視,可結果卻是不管他在門前把門拍的是如何響,都不曾有人給他開門。
整個章府像是死了一般沉寂著。
這讓李翔壽是越來越焦急,便打定主意,若是今日再沒有開門,他便硬闖。
“娘,我跟姐姐去山上採些野菜回來,一會我們做包子吃可好。”
秋錦瑟站在一座茅草屋前對正在院子裡彎腰除草的嬤嬤說道。
嬤嬤抬起頭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笑著囑咐秋錦瑟道:“你們可要小心著點,早點回來。”
息墨點點頭道:“知道了。”
秋錦瑟扯著息墨的手,兩人嬉鬧著朝山上走去。
秋錦瑟站在山下,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道:“好香啊,這裡的空氣真好。”
息墨轉過臉望著秋錦瑟日漸明朗的笑臉道:“時間過的好快,一轉眼我們來這裡已經有四個多月了,錦瑟,你真的打算就這樣一直住在這嗎?”
山上的風吹過臉頰,引得鬢間的頭髮徐徐的打在臉上,癢癢的。
秋錦瑟覺得視線一點一點的模糊起來,已經出來好久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都過得怎樣,這裡的時光像是山澗的小溪一樣,過得緩緩的,雖然這裡沒有爾虞我詐,沒有阿諛奉承,但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