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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不再遲疑,一點一點的走近秋錦瑟。
這是這麼多日子以來,他第一次在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她。
她還是同從前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依舊是他熟悉的模樣,只是現在的她臉上浮現了從未出現過的悲傷。
讓他每每看到都忍不住心疼。
秋錦瑟轉過臉看了左雲飛一眼,淡淡的說道:“你今日當著嬤嬤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左雲飛聽聞木訥的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方鼓足勇氣迎上秋錦瑟的目光。
可是四目相對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秋錦瑟的目光便從他的身上掠去,看向別處,她在轉過臉去的時候。臉上分明帶著一絲的不甘和落寞。
她也唯有在他的面前才會放下所有的防備。
“我想知道他入獄的原因什麼?”
看似淡淡的口吻還是無法掩飾內心的慌亂和不安。
她到底還是在意的。
秋錦瑟問完這話,低著頭看了看袖口處磨得已經有些毛刺的刺繡,心裡始終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左雲飛因為生氣不甘心,咬了咬牙,從口裡蹦出了這幾個字。
“夜闖後宮,私會妃嬪。”
他就不信她在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對章季軒還不死心。
說到底他還是嫉妒他的,章季軒能夠輕而易舉的便得到了秋錦瑟的愛,而他呢?他同秋錦瑟認識的時間比他還早,她卻從未對他這般動心過。
他恨,他恨章季軒竟然會這般好運得到了喜歡之人的愛;他同時也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當初不一直守在秋錦瑟的身邊。非要去什麼勞什子的皇宮做他並不稀罕的侍衛。
所以他今日才在嬤嬤的面前把章季軒入牢獄的事情告訴她。
他只是想讓她心無旁騖。對章季軒徹底的死心。
可是左雲飛哪裡知道,他所說的這句話對秋錦瑟是怎樣的一種打擊。
這簡短的八個字在秋錦瑟看來不過是一潭池水裡掠過的一隻飛鳥一樣,只帶起圈圈漣漪。便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原本她以為他是因為朝政的事情處理不當,所以才被上官青雲一家牽連,只是沒想到能夠讓他犯這樣錯誤的竟然會是一個女子。
其實她早就該想到的,他生性風流,不喜官場,又怎麼會被朝事所連累,她到底是不太瞭解他。
只是不知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才能讓他為了她而冒這樣大的風險。
秋錦瑟轉過臉望著左雲飛的臉頰說道:“她叫什麼名字?”
問完她便後悔了,將目光與左雲飛錯開,低著頭用手指絞著衣襬。
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又能如何,她在他的心裡不過只是曇花一現罷了。又怎麼能和宮裡的這一位相提並論。
左雲飛實在是看不下去,言語裡帶了些許的責備朝著秋錦瑟大聲的說道:“你能不能醒一醒,他是生是死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他早就把你休了,你難道忘記了嗎?你這樣關心他又算了什麼?若是你這般放心不下他,當初為什麼不跟他把事情講清楚,你若是告訴他,你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我,這輩子跟我都不會有任何的關係,你現在又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秋錦瑟只覺得鼻頭酸澀,眼眶溫熱,眼淚竟跌落了下來。
在得知章季軒被關入宗人府的時候她也沒有覺得這般難過過,可是今日卻因為左雲飛說的這句尋常的話哭花了臉。
眼淚滴落在手指上,黏黏的,胡亂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卻怎麼都擦不乾淨。
左雲飛的一番話把她堵得是啞口無言。
她抬起眼臉望著左雲飛楚楚可憐的說道:“我……只是……”
左雲飛見她含淚的樣子,心裡早已被她弄得是一團糟,再也沒了往日裡的精明。
他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被她的眼淚打敗了,只得如何相告說道:“她叫夏若瀾,是陛下新晉的綵女。”
秋錦瑟聽聞喃喃的說道:“夏若瀾,這名字怎麼聽起來好生的熟悉,像是在哪裡聽到過一樣。”
左雲飛自顧自的說道:“這個夏若瀾便是章季軒沒有認識你之前一直在交往的女子,只是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便分開了,直到那日在蘇州選秀的時候,她作為這一年的秀女被選舉出來時,才得以同章季軒相見,怎奈陛下竟然對她一見傾心,當天便把她帶回了皇宮,對她自然是百般寵愛,怎奈她到了皇宮後不久,章季軒便趁著夜色濃重帶領著他的家丁,一個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