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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芙性子單純,為人又正直,她也就放下了心中的避諱。
白芙秀眉緊蹙,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不是見到她不高興。”
“那是為何?”
“因為……因為我相公也曾誇別的女人像仙女一樣漂亮。”
她如是說道。
京城中人皆知,衛國公府的恩陽縣主是成了親的,但她的這位夫君與她相識於微時,又心氣頗高,得知她的真實身份是衛國公府的大小姐後,為明己志,表示暫不願被封為儀賓【注1】,希望憑藉自己的本事做出一番事業了,再來京受封。
這是衛國公府對外的說法,但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
私下裡更多人相信的另一版傳言是:衛國公齊述太寵愛女兒,不願自己的女兒跟著曾經的糟糠之夫,所以不想承認對方的身份,欲逼迫其寫下放妻書,與恩陽縣主和離。
這名男子不願放棄恩陽縣主高貴的身份,故而不肯,但又害怕拒絕後會慘遭衛國公陷害,故而哄騙恩陽縣主給他打掩護,自己偷偷跑了,並與其商量待過幾年岳父岳母放下心中芥蒂了他再回來。
畢竟沒有哪個做父母的願意看著自己的女兒蹉跎年華,而衛國公又極為寵愛恩陽縣主,料想只要恩陽縣主不願意,他也不會做出硬逼她改嫁的事情。
魏瀾既然跟白芙一起出來,自然是要把她的事情瞭解清楚的。
可是無論按哪個說法,她都想象不出白芙的夫君竟然說過這樣的話,而且似乎還是當著她的面?
魏瀾畢竟沒有成過親,聽到這種私密的話題還有點兒臉紅。
但她之前跟假的齊大少爺,也就是盧兆訂過親,所以家裡的老媽媽也曾跟她說過一些關於這種事的話題。
按理說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是不便跟白芙交流這些的,但她又實在想安慰一下白芙,便扯著她的袖子低聲道:“你別在意,我聽人說……男人雖然大多都貪戀美色,但是……但是隻要你把分內的事情做好了,他們最多也就是納幾個妾室,不會影響到你什麼的。”
“納妾?”
白芙差點兒從椅子上蹦起來。
魏瀾趕忙拉了她一把,噓了一聲,示意她小聲。
“是啊,我身邊的媽媽是這麼跟我說的,你夫君難道沒有納妾嗎?”
“沒有!”
白芙當即說道,又立刻接了一句:“他敢!”
魏瀾剛剛聽她說她的夫君誇別人像仙女,還以為她夫君納妾了,此刻又聽沒有,一時間也有些茫然。
“你不願你夫君納妾嗎?”
她問道。
“當然不願!”
白芙想也沒想的回答。
她只要一想到蔣巔身邊會有別的女人,他會像對自己一樣對別的女人好,就覺得渾身都像紮了刺一眼,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魏瀾顯然沒想到她會回答的這麼幹脆,愣了愣神。
其實在她心裡,也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納妾的。
她爹這一生就只娶了她娘一個,成親之後夫妻兩人琴瑟和鳴,生了兩兒兩女,平日裡幾乎沒有紅過臉。
三年前孃親去世,爹爹也沒有再娶,而且看這意思,大概也是不打算續絃了。
或許是從小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她潛意識裡也希望自己和自己未來的夫君能像爹孃一般,一生一世一雙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可是當初她跟盧兆定親的時候,盧兆房內早已有幾個通房了,媽媽們便都告訴她讓她嫁過去後也不要太在意,即便這些通房將來抬為妾室,也危及不到她的地位,讓她不用放在心上,只要給她們幾分體面就是了,國公府這樣的人家,總不至於做出寵妾滅妻的事來。
正巧白芙此時轉頭看她:“你難道願意你將來的夫君納妾嗎?”
魏瀾面上一紅,下意識的搖頭:“不願。”
說完又覺得這話不妥,忙道:“可是……媽媽們說,身為當家主母,應把為家族開枝散葉作為首要,那就應該……”
“我又不是不能生!”
白芙打斷。
魏瀾:……說的好像很對,可是……又好像不是這個道理?
她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白芙猶自低聲唸叨:“當初他說他不能生我都願意從善堂抱一個回來養,憑什麼我不能生就要看他跟別的女人雙宿雙飛?想得美!”
魏瀾扶了扶下巴: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