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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
除了學醫,其他所有事情師父都幫她做好了。
後來師父生病,還堅持給她做了一段時間的飯,是她實在看不下去了,才自己接了過來,摸索著開始學習廚藝。
師父堅持了幾次,不願讓她進廚房,但終究是漸漸力不從心,只能看著她越來越熟練的在廚房裡忙碌。
那個時候她好幾次看到師父站在廚房門口,呆呆的出神,發現她看過去之後,就轉身走了,身形佝僂,步履蹣跚,再也不是那個曾經揹著她上山下山如履平地的人了。
白芙能從他的眼裡看到他對自己的疼惜,知道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還是希望能親自照顧她的。
她的師父,總是那麼的寵著她,把她捧在手心兒裡,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呵著護著,生怕她受一點兒風吹雨打。
“瞧瞧我,說這些做什麼,又惹你傷心了。”
盧兆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有些內疚的道:“我只是……只是忽然想起他了,沒想到卻惹哭了你。”
白芙趕忙伸手抹了一把眼睛,扯了扯嘴角。
沒事的,是我自己又胡思亂想了。
盧兆的手猶停留在她面頰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別傷心,以後師兄會照顧你的,你再也不會吃苦受累了。”
白芙笑著點了點頭,沒注意到自己下意識的側頭避開了他的手。
盧兆卻是察覺了,淺笑著將手收了回來,沒再說什麼,低頭繼續吃飯。
…………………………
翌日,白芙仍舊自己買了食材在院中的廚房做飯。
沒想到正做晚飯時,盧兆卻拿著一壺酒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
正給白芙幫忙的小廝趕忙上前攙扶,卻被他趕了出去。
白芙見狀放下手裡的東西,皺著眉頭奪過他手裡的酒瓶。
怎麼喝成這樣?
盧兆抬眼,看到是她,原本要將人推開的手停了下來,反倒將她一把拉進了懷裡。
白芙一驚,伸手要推,卻聽他哽咽著道:“阿芙,我爹在怪我吧?他走的時候,一定在怪我對不對?”
白芙的手僵住,半晌沒有動作,盧兆的聲音仍在斷斷續續的響起。
“他一定怪我不聽他的話,怪我不回去看他,怪我沒照顧好你……”
沒有,沒有。
白芙輕拍他的肩膀。
師父不會怪你的,你們是親父子啊,他怎麼會怪你呢?
似乎感受到她的安慰,盧兆稍稍起身,目光真摯的看著她,眼中帶著微醺的醉意。
“阿芙,我爹不在了,我現在只有你了,別離開我好不好?”
離開?
她現在確實沒打算離開。
不過……等師兄回了書院,她肯定是要走的。
她對這裡不熟悉,又是一個女子,還是個啞巴,即便會些醫術,也沒有人會相信她,願意讓她診治。
雖然可以賣藥維持生計,但是她跟這裡的藥鋪不熟,人家肯定有自己的藥材來源,也有自己的炮製師傅,輕易不會跟她合作,就算真的跟她合作了,也不會給什麼高價。
不像白茅山,周圍幾個城鎮的藥鋪掌櫃都與師父熟識,她又與師父一起去過很多回,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他們也不會壓她的價。
所以只有回到白茅山去,她才能好好地生活,不用為生計發愁,不用擔心哪天銀子用完了會活不下去。
白芙想跟盧兆解釋一下這些事情,伸手去掏自己懷中的小冊子。
盧兆卻忽然再次把她抱緊。
“跟我在一起吧,阿芙。”
“我爹生前就想讓咱們兩個在一起的,現在他去世了,就當是為了完成他的遺願,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說著低頭想要親吻白芙的面頰。
白芙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不要離開竟是這個意思?
不……不要!
放開我!
耳邊傳來一陣滾燙而急促的呼吸聲,白芙一陣惡寒,一邊扭頭避開一邊用力掙扎。
那是他們小時候師父說的戲言,怎麼能當真?
他後來還說讓她嫁到高門大戶去呢!照這個意思,她豈不是要嫁兩回?
盧兆是個男人,力氣自然比白芙大得多,兩條手臂緊緊地鉗著她,哪裡是她說掙開就能掙開的。
眼看著男人的嘴唇就要貼到自己唇上,白芙急的抬腳就踹了過去,然後揚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