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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哥!”
“出了什麼事我擔著!”
秦毅說道,又轉而看向白芙:“姑娘,你既然堅持要進去,那應該就是猜出來了。你知道的,這個時候將軍若是見到你,只怕會……”
“我知道!給我滾開!”
秦毅還未說完,白芙已經等不及了,越過他便走到門前,一把將房門推開。
房中,蔣巔坐在一把椅子上,確切的說,是被綁在一把椅子上。
兩指粗的繩子在他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將他跟椅子牢牢捆在一起。
為防發出聲音讓人聽見,他嘴裡還塞了一塊兒麻布,麻布同樣用繩子勒著繞在頭上,防止他掙扎中將布吐了出來。
可即使如此,走近後還是能聽到他口中嗚咽不清的聲音,加上那猩紅的眼睛猙獰的神情,看上去像一頭狂獸,隨時會掙斷繩索撲過來將人咬碎撕爛。
白芙倒吸了一口涼氣,幾步跑到他身邊。
“誰讓你們把他這麼綁著的!”
秦毅低垂著頭:“是將軍自己讓我們這麼做的。”
“自從姑娘上次不告而別之後,將軍就吩咐我們,以後他若再發起瘋來,就讓我們提前把他綁住,然後關上房門誰都不許進來。”
上次在臨澤的時候也是這樣,將軍頭天晚上剛剛發了瘋,在椅子上綁了一晚了,第二天一早又去看姑娘,結果發現姑娘被人下了藥,就陪姑娘一起泡在冷水裡,出來之後……就生了病。
白芙眼圈通紅,撫著蔣巔的手微微發抖。
“你們出去。”
她低聲說道。
秦毅小吉應諾,轉身離開。
周文濤留下的兩人卻察覺不對,剛剛還幫著白芙進來,此刻卻想帶她出去。
秦毅自然不肯,與小吉兩人合力將他們擋在了門外,又叫來更多人將他們制住,不讓他們進屋。
門外似乎很熱鬧,打鬥聲叫罵聲此起披伏。
白芙卻都顧不上了,她現在眼裡只有蔣巔,再沒有其他。
她伸手先將蔣巔頭上的繩子解開,把他口中的布團揪了出來,讓他能夠順暢的呼吸。
解開繩子後才發現,他臉頰兩側的面板都已磨破,顯然剛剛掙扎的十分劇烈。
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起來,白芙一邊低頭親吻他一邊喃喃:“沒事了,沒事了。”
說著要繞到他身後給他解開身上的繩子。
狂暴的蔣巔卻忽然間咬住了她的嘴。
白芙悶哼一聲,來不及躲開,他的唇舌已經急不可耐的尋了過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粗魯的吻她,堪稱野蠻。
白芙疼的雙拳一緊,下意識的想要退後,下一刻卻陡然睜大了雙眼,捧著蔣巔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不對,不對,這味道……不對!
被男人親吻的近乎窒息之際,白芙猛地掙脫,轉過身疾步走到桌前,將桌上的茶杯茶壺全都拿起來聞了一遍。
沒有,沒有蔣巔口中的味道。
那會是什麼?會在哪兒?
白芙還想去找,卻知道此刻沒有太多時間做這件事,蔣巔已經等不及了。
她向門口跑了幾步,似乎想要出去,指尖碰到門扇的時候,卻又忽然縮了回來。
不行,也不行,會打草驚蛇。
怎麼辦?怎麼辦!
白芙急的捂住了頭,椅子上的蔣巔卻更加瘋狂的掙扎起來,兩隻眼睛幾乎要從眼眶中瞪出來,脖子上和額頭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喉中發出可怕的嚎叫。
剛剛的狂躁中好不容易找到一抹清甜,卻又轉眼間不見了,他急的整個人都在椅子上扭動起來,帶著椅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白芙在房中四下打量,忽然又看到桌上的茶杯,想到什麼,趕忙走了過去,舉起一個嘩啦一聲砸碎在地上。
茶杯變成數片碎瓷,她撿起一片走到蔣巔身邊,繞到他身後蹲了下來。
“白姑娘!你沒事吧?”
周文濤留下的人已經被綁了起來,但聽到動靜還是扯著嗓子問了一句。
“沒事!”
白芙一邊回答一邊用碎瓷在蔣巔的手腕上劃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不大,但也會緩緩的流出一些血液。
做完這件事之後她又取出袖中的金針,在蔣巔身上各處穴位紮了幾針。
蔣巔仍舊躁動不安,但呼吸明顯平復了一些,雖然依舊粗重,卻沒有那麼急促了。
白芙走到他身前,紅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