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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又有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一個比一個狠辣陰險,恨不能下一刻就撲出來將他拆吃入腹。
這樣隱忍的身世,這樣兇險的形勢,言朔怎麼可能不將自己磨礪地更加陰狠毒辣,更加陰險狡詐。
她不過周旋於一個寧國公府的後宅罷了,便為得能夠生存那樣細心籌謀,設計經營,時時準備算計於人。
當年她怕他,不能夠看懂看清,可如今,她其實應該是最懂他的那個才是,也應該……明白他的心意。
覃晴的心中隱隱傳來一種細微的刺痛,攥緊了手中的墨玉。
“姑娘?”淺春試探著上前,低低喊了一聲。
覃晴猛地闔上眼眸,坐下來,淡淡道:“將髻上的東西卸了吧。”
“是。”淺春道。
夜色淒涼,月光黯然,屋中燭火微弱閃動,雪青色的鮫綃帳內,覃晴緊緊皺起的眉心間細密的汗珠緩緩匯聚。
硝煙刺鼻,滿目瘡痍。
“公主,裕王帶人過來了!”
“報——公主,裕王殺進來了!”
“公主,裕王的人已經把整個莊子圍住了!”
“公主,咱們必須撤了!”
“黑鋒隊,準備!”
“轟!轟……”
“後退!”
“撤,快撤!”
耳邊的聲音混亂交雜,統統湮沒在了天雷彈震天的爆炸聲中。
“言朔果然最在乎你!”言彤的嬌軀束甲,妍美的面容上黑灰與汗漬混合,透著明顯的狼狽卻不掩那眸中的瘋狂狠戾,手中的長劍緊緊抵在覃晴的脖頸上面,“跟我走!”
覃晴沒有動彈,只是站在那裡,容色憔悴,彷彿失了生氣的木偶,當初小產將她的身子傷得極重,拿什麼調理都沒用,這幾年裡頭從來沒有真正好過,正是天寒地凍的時候,怎麼能夠好呢。
“你走不走!”言彤手上的長劍又往前一緊,貼住了覃晴的脖頸。
鋒利的劍刃貼在脖頸上冰涼沁骨,覃晴抬眸看了她一眼,譏誚一笑,結霜的眸底是濃濃的恨意,“賤妾不過殘破之身,公主這樣金尊玉貴的人物,怎麼指望上我了?”
“啪!”言彤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覃晴的臉上,“覃家的賤婢,也配你開口!”
“呵……”覃晴的臉上火辣辣地疼,口中腥甜,卻仍是冷笑不止。
“賤人!”言彤的眉心一擰,抬手就又要打,卻叫身邊的謀士勸住。
“公主,形勢緊急,咱們還是快撤吧!”
“哼!”言彤狠狠看著覃晴,忿忿收手,轉眸間卻眼見硝煙戰火的另一頭火速趕來的淡金色盔甲,以及朝著他們舉起對準的無數□□。
“哼。”言彤的唇角勾起的笑容殘忍,身子一錯便躲在了覃晴的身後,拿劍抵著覃晴的脖頸,往後撤去。
硝煙滾滾中,覃晴忽然便鬼使神差抬起了眼睛看向前方,穿過了前頭的刀光劍影,望見了兵甲防衛最嚴處,一張好幾日未見熟悉的面孔正撕心裂肺地吼著什麼。
覃晴用力凝神細看,她看清那最前面的兩個字,然後便緩緩模糊了。
“阿晴,阿晴……”
…………
阿晴,阿晴什麼呢?覃晴從夢中甦醒過來,卻是再回不起後面的字來,躺在床上緩緩地喘著氣,良久,轉過頭看外邊的時候,只見天光大亮,有人輕聲進來的聲音,是淺春淺夏捧了梳洗的用具過來。
“姑娘起了?”淺春向前將鮫綃帳撩起同金鉤子勾了。
“嗯。”覃晴緩緩坐起身來。
“呀,姑娘怎生出了這樣多的汗,可是……可是做惡夢了?”淺夏瞧見了覃晴額頭上的細密汗珠,不由問道。
覃晴點了點頭,接過淺春遞過來的茶盅漱口。
“快些梳妝更衣吧。”覃晴道。
“是。”
描眉抹粉,梳髮簪釵,覃晴用畢了早膳,便帶了淺春淺夏出了門去。
“姑娘,這樣大清早的咱們去哪兒?”
冬日的清晨寒冷沁骨,淺春淺夏有些瑟縮地跟在覃晴的身後。
“去就是了。”覃晴沒有回答,只是往前走去,一路進了二房的院子裡頭,然後到了轉到一處花圃的後面,找到了一處隱在藤蔓交雜處的小門來,開了那小門,便是一條供花匠進出的小徑,只沿著走了幾步,便見二房裡用的老花匠,帶著幫手的小廝拿著傢伙什過來。
“給六姑娘行禮。”老花匠忙跪下行禮,這大清早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