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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覃晴點了點頭,撫在肚子上的手卻忽然被踢了一下。
“王爺,”覃晴終於笑了,“孩子動了。”
說著,覃晴伸手拉過言朔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肚腹之上,“你摸,孩子在動。”
“嗯。”言朔笑了,眼看覃晴,眉眼舒展開來,“折騰了一宿還能在你肚子裡頭鬧,想來出世之後也不是個省心的。”
掌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孩子轉動的小小身軀,便是這條生命存在最深切的表示,他們的孩子,正在覃晴的肚子裡頭孕育著。
“能鬧好呀,聽說能鬧的孩子才夠聰慧。”覃晴的眉眼柔軟,“我的孩子不管怎麼樣,我都喜歡。”
“是咱們的孩子。”言朔淡淡糾正,“喜歡鬧騰,將來就早些讓他練武,馬步扎得久了,筋骨就能沉下來了。”
覃晴嗔怪地抬眸看向言朔,“孩子還沒有出世,你竟就想著將來如何整治他,天底下可是有你這樣的父親。”
“練武強身健體,本王這也是為他好。”言朔笑了笑,“一舉兩得,不然你教他彈琴也好,修身養性。”
“自然還是要看他的意願喜好的。”覃晴撫著肚子,“總不能一味強加於他吧。”
“阿晴。”言朔看著覃晴,頓了頓道:“你這是慈母多敗兒。”
“我……”覃晴的神色微愣,然後抓住言朔還覆在自己的肚子上的手一下丟開,微惱著垂了眼睫。
可憐的孩子,這麼攤上這樣一個父親。
言朔輕笑,登時便轉了話鋒去安慰自己懷著孕的小嬌妻,道:“孩子是從阿晴肚子裡出來的,阿晴勞苦功高,阿晴說什麼,就是什麼。”
覃晴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王爺。”
淺秋進了屋子。
“何事?”
“回王爺的話,車架已經備好,雲統領遣人來問,王爺何時動身上朝。”
寅時過半,平常的這個時候,言朔已經準備整齊,出門進宮上朝了。
言朔道:“告訴雲銷,讓他進宮幫本王告假,本王今日不上朝了。”
覃晴方才動了胎氣,他哪裡放心往宮裡和衙門裡頭耗上一天?
“王爺……”
覃晴聞言,連忙出聲,抓住了言朔的手,道:“王爺公示繁忙,豈可為了我耽誤一日,我和孩子都已經沒事了,唐大夫也就在府中,王爺且莫為了我延誤了大事。”
為了邊境互市一事,言朔恨不能一日當成兩日來用,卻偏偏又舍不下她,平白延誤了好些時辰,而那些延誤的時辰,都是在之後加倍補回來的,聽說朝廷已經往邊境去了文書勘察,有了明顯鬆動的意思。這正是緊要的關頭,怎麼能夠為了她耽誤了言朔的正事,萬一讓人鑽了空子,豈不是叫之前的努力付之一炬?
言朔反抓住覃晴的手,安慰道:“阿晴,不過一日罷了,本王在府中也是一樣的。”
覃晴勾了勾唇角,道:“我沒事,倒是王爺折騰一宿沒睡好,我若是再拖住王爺,耽誤了邊關百姓的安寧,可真是要良心不安了,放了王爺出去,也算是為我們的孩子謀福祉了。”
這一番話,冠冕堂皇,為了覃晴肚子裡的孩子,倒是叫言朔不能再竭力反駁。
“好,那本王去,你要照顧好自己,不準再胡思亂想,本王會早些回來的。”
“嗯。”覃晴點了點。
言朔緊了緊覃晴的手掌,起身吩咐:“來人,更衣。”
春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向來在朝中勤勉有加的裕王殿下在鐘鼓響的前一刻到了朝房,笑顏文雅地同幾個大臣問候了兩句,然後往奉天門前去。
陽光淡薄,輕柔又隨意地灑落天地之間,悠然愜意,灰瓦磚牆,房屋林立,在這偌大京城的西南角上,一處不起眼的小院之中,縷縷陽光穿透了窗上的白色窗紙透進屋中,朦朧如紗,輕柔地覆蓋在了榻上平躺著的女子妍麗的面容之上,一雙黑沉的眸子倏然睜開,剎那間血腥幽暗之色交錯糾結張牙舞爪著鋪天蓋地而來。
“吱呀。”
房門輕輕被推開的聲音,戛然而止了那眸中的洶湧,彷彿浪潮撲下之後平靜黑色海域,無波無瀾。
“姑娘,你醒了?”
略略低沉的嗓音透著書生慣有的儒雅,女子抬眸看去,喑啞的嗓音帶著不可一世的傲然與冰冷:
“你是誰?”
書生笑了笑,道:“在下覃子恆。”
“秦……子恆?”女子的眉心微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