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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及地湊了上來行禮。
“裕王殿下公務繁忙,還能駕臨家母壽宴,當真是寧國公府的福氣。”
言朔無奈從覃晴的身上移開眼睛,轉過頭去,淡淡地“嗯”了一聲。
“老身參見裕王殿下。”
另一邊,老太君亦從主位上面起身至一旁,朝著言朔行禮。
“老太君請起。”言朔的眉梢幾不可見地飛快蹙了一下,照常客氣道:“今日是老太君的壽辰,本王哪裡能受老太君的禮。”
老太君扶著沉香木的柺杖站起身,笑道:“王爺客氣了。”
言朔的唇角勾了勾,拉著覃晴至席邊坐下,道:“開席吧。”
“是。”
言朔的一聲令下,老太君便回了位置,覃璋連忙吩咐開席。
絲竹舞樂聲起,丫鬟捧著一道道佳餚魚貫進入園中,引開了眾人往上的注意力。
桌案之下,言朔緊握著覃晴的小手不放,道:“如何,本王晚來的這些時辰,可是叫王妃覺著寂寞了?”
“沒有。”覃晴淡淡道,“軍營裡的公務可是都好了,王爺百忙之中過來,若是耽誤了什麼可就是妾身的罪過了。”
言朔道:“軍營裡的事情都好了,只是下午還要往兵部裡去一趟,正好王妃不愛在這裡,屆時也好跟著本王告辭。”
“嗯。”覃晴應了一聲,從服侍用膳的淺秋手裡接了筷子主動為言朔佈菜,“王爺一路風塵僕僕,想必是餓了,用膳吧。”
小嬌妻在外頭向來賢惠,言朔不疑有他,舉箸用膳。
絲竹悅耳,歌舞昇平,直至酒過三巡,場上忽然一陣安靜,擺了桌案與丹青顏料,還有一座繃了白色絲綢的單扇座屏上來,忽的一陣悠揚笛聲響起,只見一個身著玫紅色裙衫的少女從屏風後旋轉婀娜而出,正是覃涵。
“王爺且看前頭。”覃晴忽得收了為言朔佈菜的筷子,道。
“嗯?”言朔依言往前頭鋪了紅毯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女子正伴著笛聲起舞,一面舞得身姿梟娜,一面又拿了畫筆在那屏風之上作畫。
“千嬌百媚,可是勉強能入得王爺的眼?”
覃晴的嗓音在言朔的耳邊幽幽響起,只聽得言朔眉梢一挑,他好像有些明白過來今個兒這小嬌妻自見著他後那種若有似無的不對勁是從哪兒來的了。
正是沉思如何回答之時,卻是正好接著那頭一個媚眼如絲,便道:“矯揉造作,庸脂俗粉罷了。”
“那不知何樣的粉黛才能入王爺的眼裡?”
言朔轉過頭去,看著覃晴道:“豈不是近在眼前。”
覃晴的唇角勾了勾,沒有去看言朔,只是看著覃涵在屏風上的畫,“那棵寒山勁松剛毅傳神,不知可否比不上武陽候府裡的壽桃。”
這是往別處受了氣了。言朔瞥了眼上頭有意無意把眼神往他這個瞥的老太君,只覺寧國公府近來是太過悠閒。
“蟠桃尚能進獻王母,寒山孤松不過劈來做柴火罷了。”
言朔面上的笑意淺柔,將跟前方呈上來的一盤甜瓜親自移到覃晴的面前,“這瓜瞧著還算新鮮,王妃嚐嚐。”
這便言朔忙著安撫小嬌妻要溢位罐子的酸氣兒,那邊廂已是一曲舞畢滿堂喝彩,皆是誇讚覃涵之語,卻又席中看客嘆道:“五姑娘此畫深得畫中精粹,只是這畫中總歸好像是欠缺了些。”
若非有冤有仇,沒有哪個蠢蛋會挑這種場合裡當場去挑別人的錯處,這般刻意的一句話,卻是忽的叫人想起幾個月之前武陽候府的那一場壽宴,眸光登時便集中到了言朔的身上。
當時裕王與安慶郡主不就是因著一首詩在武陽候府長公主的壽宴上一見鍾情的嗎!
眾人的眸光聚在言朔的身上,覃涵自也是望向言朔,眉眼帶唇,卻又含羞帶怯,看了言朔一回,然後方才是鼓足了勇氣一般,抬步朝言朔走去,方走了一步,便見著席邊的言朔霍然起身,卻沒有看她,只是轉身向上首坐著的老太君,仍是那般溫雅的面目,道:
“歌舞已畢,酒過三巡,本王尚有公務在身,便不多留了,諸位且自便。”
說著,便伸手拉起了仍坐著的覃晴,道:“王妃不勝酒力,這歌舞平平再坐著也是無趣,本王便先送你回府吧。”
語畢,也不管旁人的眼光,只大搖大擺地拉著覃晴就走,掠過中間擺著座屏的地方眸光也未動上一下,徑自出了園子。
☆、第124章
十月清風微冽,陽光卻依舊是明媚照人,落在裕王府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