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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恭敬地跟他打招呼。
“修先生。”
修問米依:“你轉化的?”
米依說:“剛十年。”
修說:“太年輕了,你不能面對狼人,回到車裡等著。”
年輕血族被趕回車裡,修又說:“這一代的新血族越來越少了。”
米依唔了一聲,又說:“我聽說莫蘭不是最近才親自轉化了一個?”
想起那個讓人頭疼的聞薄天,修的眉頭不自覺地緊了緊。
“那位就不要提了。”他轉向物流工廠,“走吧。”
*
魯萊電話打來的時候,喬以莎正戴著耳機敷面膜。
手機響了好久她都沒聽到,最後還是路過送餐的阿吉提醒了她。
阿吉把手機交給喬以莎以後回到吧檯,跟正在調戲小姑娘的柳河說:“哥,我覺得莎姐最近變漂亮了。”
柳河:“是嗎?”
阿吉:“而且她最近特別注意保養,剛自己窩二樓敷面膜呢,以前哪有這節目啊。”說著,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談戀愛了,也不知道跟誰。”
柳河含著煙,哼笑一聲:“你不知道她跟誰?”
阿吉:“你知道?”
柳河在煙霧之中眯出智慧的魚尾紋。
“我提示你個關鍵詞——除夕夜。”
阿吉回憶兩秒,倒吸一口涼氣:“跟我玩飛鏢的?”他瞠目結舌,“那個高中生?我的天我姐真是寶刀……誒,她下來了。”
柳河冷哼一聲,端起酒杯。
“看老子今晚就給你把八卦套出來。”
他肅整神色,懶散回身,頭剛轉了一半,被沒剎住車的喬以莎撞了個滿懷。酒全灑了。“草!”柳河怒道:“幹什麼你!瘋瘋癲癲的!”
喬以莎急切地說:“快清一個空包房,要大一點的。”她面容少見的緊張,柳河收了玩笑心態,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喬以莎說:“我有朋友受傷了。”
午夜時分,正是bly忙碌的時候,電音刺耳,人流攢動。阿吉以免單為福利,硬是把一夥聚會的小年輕從最大的包房裡趕了出去。服務生按照喬以莎要求,迅速清理乾淨。
沒一會,bly的後門開啟,六七個人魚貫而入。
打頭的是魯萊,接下來是馮芹,中間是雷利,後面跟著三位老者。
雷利是被馮芹攙扶著進來的,他穿著物流工廠的深藍色工作服,還帶著工牌,似乎剛從工作崗位上下來。
仔細看的話,他左側衣服顏色更深一點,染了鮮血。
血液的味道與戰鬥的餘熱刺激了諸位狼人,他們的眼睛都難以控制地變了顏色,好在夜店燈光昏暗,沒人注意這角落。
最後跟著的那三位老者個頭很矮,體型敦實,膚色很深,臉上皺紋密佈,垂下來的肉像流淌的蠟一樣,分不清男女。他們衣著打扮較為奇怪,披著髒兮兮的斗篷,擋住了身體,背上還揹著尖尖的竹帽,最前面的一位拄著一根柺杖。
喬以莎帶他們從後方樓梯上樓,直達二樓內側包房,喬以莎把人送進去,對阿吉說:“你在外面看著,別讓人靠近。”
門關上,喬以莎又施了一層隔音咒語。
魯萊讓雷利平躺在茶几上,她要撕他的衣服,被雷利制止。“哎,別介,我這是工作服,你撕壞了我沒法上班了。”他自己坐起來,解開上衣,露出堅實光滑,又血跡斑斑的身體。
從他左胸胸口開始,一直到左胯,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看起來像是被匕首一樣的利器所傷。
按理說這種傷應該血流如注才對,但狼人身體素質驚人,他自己止住了血。
“都說了沒什麼事。”雷利甚至還活動了一下肩膀。“就是看著嚇人點,一會就好了。”
馮芹說:“血族很狡猾,如果他們用毒就麻煩了。”
一位老者開了口:“不會。”
另一位老者說:“他們只想確認他是不是圖安。”
第三位老者記者說:“在沒有確定之前,他們不會下殺手。”
魯萊給喬以莎介紹:“這三位是我們部落的祭祀。”
喬以莎恭敬垂首,小聲問魯萊:“怎麼稱呼?”
魯萊指著第一個拄柺棍的老人:“大祭司。”指著第二個,“二祭祀。”指著第三個,“三祭祀。”
喬以莎震驚,真是出乎意料的好記啊。
喬以莎取來應急的醫療箱和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