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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說,萬一你真是圖安,其他族人看你這情況會不會氣死?”
洪佑森:“為什麼會氣死?”
喬以莎:“狼人真祖竟然被人類的考試折磨。”
洪佑森靜了好一會。
月河幽幽,舒緩流長。
他聲音平緩地問:“你覺得,狼人的象徵是什麼?”
突然之間冒出一句這麼深沉的問話。
喬以莎回答:“狼。”
洪佑森:“……”
喬以莎哈哈大笑:“開玩笑開玩笑,你說是什麼?”
洪佑森的視線由夜空轉向喬以莎的臉。
“自由。”
喬以莎抿抿嘴,指尖戳他。
“你比我內涵多了誒。”
他接著說:“我爸、高考、這座城市,還有你,你們就是我選擇的自由。”
喬以莎:“……”
這太突然了,她心口遭到暴擊,情緒波動,喉嚨一哽,眼眶差點紅了。
她坐起來,屁股的疼痛也忘記了,雙手捧起他的臉。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純淨,她原本想要調侃他,捉弄他,可臨了又被某種不知名的情緒支配了,她微醺的聲音輕啞柔和,道出心聲——
“你選擇我,是我的榮幸。”
*
接下來的幾天裡,洪佑森喝完了最後幾份藥劑,然後按照喬以莎的安排,去跟洪閆德提了回校住的打算,洪閆德也同意了。
進入三月份,恐怖的高考百日倒數牌掛了起來,德工高中開啟了地獄衝刺模式。
…
喬以莎悶頭走在大街上,兩手插兜,刮來一陣冷風,她將半張臉藏在高領毛衣裡。
抬頭看看,今天是陰天,天空是很透的淺灰色,陰涼潮溼。
立春都一個多月了,全國天氣都漸漸回暖,只有他們這裡,溫度怎麼都上不去。
來到bly,柳河坐在吧檯邊抽菸。
喬以莎驚訝:“你居然這個時間起床了?”
“凍醒了,媽的……”他擰著眉罵,“最近怎麼這麼冷。”
氣溫確實不太對。
喬以莎坐到他身邊,還沒到營業時間,店裡很空,只有保潔阿姨做打掃的聲音。
“最近不是來了很多血族嘛。”喬以莎說,“他們跟亡靈一樣,屬於不死族,嚴格來說不算是純種生命體。雖然沒有明確研究表示他們聚群會影響氣候,但大體如此。”她扯了扯嘴角,“我估計現在康可醫院的中央空調得開到三十度,不然絕對有人察覺不對勁。”
“這群逼人真他媽煩!”柳河罵道。
喬以莎糾正:“不是逼人,是異人。”
柳河沒好氣道:“就沒點熱乎的東西?”
“有啊!”喬以莎傾情推薦,“狼人啊,陽性代表,大功率發電機,剛猛小太陽!”
正說著,大門碰一腳被踹開了。
魯萊叼著煙,揹著一個包裹進來了,那包裹大得兩米寬的門都險些卡住。
保潔阿姨驚呆了,喬以莎對她說:“塑膠的!塑膠的!”她跑過去。“殿下,你這是要幹啥?”
魯萊嗤道:“別這麼叫我。”她拍拍木頭,“答應給你做個桌子,等著吧。”她衝柳河揚頭,“有鋸子嗎?”
柳河斜靠在吧檯上,說:“廚房有鋸肉的。”
魯萊:“叫人送上來。”
柳河晃了晃脖子,看著魯萊上樓的背影,意味深長地笑笑。
“有點給勁哈。”
喬以莎警告地看向他:“你敢對她出手,小心她拔了你那玩意泡藥酒。”
柳河咂咂嘴,百無聊賴地趴回吧檯。
魯公主對損壞他人物件的事耿耿於懷,都沒開始幹正事,先致電部落搖了製作材料來。
魯萊花了一晚時間做了個新桌子。
圓桌直接採用一截直徑一米多的樹根,造型非常隨性,邊緣的樹皮都沒有削乾淨,下方修砍成螺旋底座,桌面磨得能看到一圈圈清晰的年輪,有種蒼茫的美感。
桌子的完成度完全出乎喬以莎的預料,她驚呼:“不錯啊!”
巫師對於這種來自自然界的手工藝品毫無抵抗之力,她撲過去猛嗅原木的芳香。
魯萊站在一旁哼笑,隨口問道:“知道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是什麼嗎?”
喬以莎搖頭。
“巨杉。”魯萊看著那張桌子,“巨杉是世上存活的最龐大的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