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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下課鈴響了。
洪佑森拎包起身,夏俊問:“你不上晚自習了?等下張老頭回來怎麼辦?”
洪佑森:“就跟他說我身體不舒服。”
夏俊無奈道:“哥,你大冬天就穿這麼件單襯衫,這身板你請假說不舒服?你以為我們唸的是盲校嗎?”
洪佑森:“那你隨便編個理由吧。”
說完直接走了。
夏俊在後面喊:“我編嗎?那我說你去談戀愛了啊!”
洪佑森從學校後面一個監控死角翻了出去,直奔喬以莎的公寓。
德工離她住的地方不遠,洪佑森行進神速,他繃著一股勁來到她家門口,一掌拍在門上。
很快,屋裡傳出一聲:“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門開啟,洪佑森剛張嘴,馬上接了一個大噴嚏。
他反射性皺起臉。
一股刺鼻的花椒味撲面而來,房間裡烏煙瘴氣,喬以莎一手拿著鍋鏟一手用手帕捂住口鼻,匆忙忙來開門,又匆忙忙回廚房。
“門就開著吧!放放煙——!”
洪佑森走進房間,眼睛辣得不行,柴龍撐著身子面朝廚房,說:“要不還是我來吧……”
喬以莎:“不用。”她掃了一眼洪佑森,指揮道:“把魚片給我倒進去。”
洪佑森:“……”
喬以莎等了兩秒沒動靜,面目猙獰地再次看過來。“快點啊!蔥姜都糊了!”
洪佑森把旁邊一盤子的“魚片”,或者說是“魚雜碎”倒到鍋裡。刺啦啦一陣油星四濺,喬以莎隨便抓了把粉末,啪啪啪往鍋裡撒。
洪佑森站在一旁看著她。
她奇怪地扭過頭問:“你幹嘛總盯著我?”
洪佑森沉聲說:“你今天白天——”
“哎呦!”她又被油花濺了一下,燙得亂叫,趕忙往鍋裡倒了一盆紅赤赤的東西,鍋鏟隨便攪和攪和,扣上蓋子,轉頭又問:“你剛說什麼?”
洪佑森跟她對視了三秒,似乎是放棄了。
“……沒事。”
他回到客廳,書包扔在地上。
沒一會,喬以莎端著她的大作出來了,一鍋亂七八糟分不出個數的東西泡在血淋淋的液體裡,散發著一股怪妙的香味。她把鍋放桌上,給柴龍舀了一勺,淋在米飯上,遞過去。
“冰糖枸杞花椒魚燉血蛙,大補,不用謝。”
柴龍接過,吃了一口,誠懇道:“味道很好。”
喬以莎轉頭,問洪佑森:“你要嗎?”
洪佑森:“要。”
喬以莎又做了兩盤蓋澆飯,三人一起悶頭吃起來。
“考試怎麼樣?”她閒聊似地問道。
洪佑森陰沉地看過來一眼,喬以莎嗤笑:“幹嘛啊,開個玩笑而已。”
他沒說話,低頭接著吃,喬以莎撇撇嘴道:“你這人真是悶到家了。”
他的勺子似乎頓了頓,仍然什麼都沒說。
喬以莎給三個人分的飯量是洪佑森&柴龍&自己,最後光碟的順序也是這樣的。喬以莎剩了點飯吃不動了,但又不捨得扔。血蛙價值連城,扔了太浪費了。她嚴肅思考到底該怎麼處理,最後看向洪佑森:“不嫌棄的話,你要不要把這條蛙腿——誒!”
她說一半忽然被洪佑森捂住嘴,他低聲說:“有人來了。”
狼人野性強,對周遭環境變化最為敏感。喬以莎就著他的手蹭了一把嘴上的油,站起身。
洪佑森:“……”
她輕手輕腳往門口走,房門還開著,屋裡的花椒味已經散盡,門口吹來陰涼的風。她貼著門站著,視線稍稍偏出去一點。電梯間出來一個人,朝他們這走來。此人個子中等,身材偏瘦,步伐不快不慢。走廊沒有燈,喬以莎起初以為那是個男人,後來走近了才發現是個女人。
在喬以莎判斷出她是頭狼之前,先被她的外表震懾了。
這女人一股暗黑蒸汽朋克風,梳了個寸頭,畫著濃濃的煙燻妝,眉毛也剃了,紋身從黑色皮夾克裡延伸到脖子上,鼻子嘴唇耳朵,打得到處都是環。
女人嚼著口香糖,徑直走到喬以莎面前,直接問:“人在哪?”
至此,喬以莎終於理解,柴龍之前所說的“那女人看起來是個狠角色”這句話的終極含義。男人們的形容詞永遠這麼簡單直接。
她朝房間裡指了指,女人轉身進去,走了兩步又回來,從夾克裡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