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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起來嗎?”劉東山大口吞下一口茶水問。
“早起來了,這會兒正在外面鬧呢。”
“一會兒要吃飯了,把你弟叫回來,這大熱天的別出去鬧,免得身上長痱子。”
“哦。”甜甜聽話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牽著兩個小傢伙走了進來。
左邊一個年齡稍稍大些,八歲模樣,穿著一件洗白的小衫,整整齊齊地貼在身上。臉洗得很乾淨,頭髮也梳理得很整齊,大人一手長的頭髮編好小辮用稻草繩束著背在身後。小模樣乾乾淨淨、斯斯文文的,不太看說話的樣子。
這是劉東山的長子,名叫劉當歸,小名叫旺旺。不過他似乎並不喜歡這個小名,每次李半夏這麼叫他的時候,他的臉總是千篇一律地拉了下來。抑或許,他不是不喜歡他的小名,僅僅是因為叫他小名的是李半夏。
右邊一個小傢伙比起他來則全然不同,頭髮像個鳥窩亂糟糟的,也許是剛剛從牛棚裡躲貓貓出來,頭上還沾了幾絲稻草屑。腳上的鞋子已經不知被他扔到了哪方,光著腳丫子在地上踩的叭叭的響。
紅撲撲的臉蛋,滴溜溜靈動亂轉的大眼睛,虎頭虎腦地小頭顱就跟個小棒槌似的,不停敲著點著沒一刻閒得下來。這不,被她姐姐拉著還是蹦蹦跳跳,一會兒踢她姐一腳,一會兒又拿他圓餑餑的腦袋練他的鐵頭功,一次又一次往他姐姐身上擂去——
這個傻小子就是劉東山家的老么,名叫劉靈芝。小名叫歡子,歡樂的歡。聽劉東山說,當初就看這小子虎頭虎腦的又好動,跟地裡偷人家玉米棒槌的歡子差不多,這才給他取了個歡子的小名。
“爹——”小傢伙一看到他爹就掙開了他姐姐的手,張開可愛的小嘴清脆的喚了一聲。
“噯——”兒子清脆的聲音,不啻於一道清泉,聽到他喚他爹,一早上的疲累盡消。拍拍手,“兒子,過來,給爹抱抱。”
歡子頓時撒開了兩隻小腳丫子朝他爹跑了過來,衝到近前,也不管自己的腳是否乾淨,是否踩到了狗屎什麼的,就使勁踏著他爹的兩隻大腳吃力地抓著他爹的兩隻膀子朝他爹身上爬去。
每每這個時候,劉東山總是存心要逗逗他,不等他爬上來,便抓著他的兩隻小胳膊站起來在屋子裡走。小傢伙一面怕摔到,一面又覺得很好玩,剋剋笑個不停。
“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快把歡子放下來,當心別把他摔著了~~”劉東山的娘,也就是馬氏黃蓮,把家裡的老頭子叫了回來,還沒進屋就聽到那爺兒倆的笑聲。
“誒,娘。”劉東山很聽他孃的話,她老人家說什麼他都聽。當下也顧不得跟家裡的小子打鬧了,把他放了下來,拍拍他的小屁股。“走,開飯了——”
李半夏在廚房裡把煮好的米飯用木盆盛好,又把撈出來的米湯倒進鍋裡去,就著鍋裡的鍋巴給一家人弄些飯湯。
“炒好的菜呢,給我,我端著去——”劉東山進來幫老婆端飯菜上桌,在小灶旁轉了兩圈,也沒看到菜的影子。
“在碗櫃呢,剛才出去抱柴火,怕貓上灶臺弄髒了菜,都放碗櫃裡了。”開啟碗櫃的門,把自己炒的菜端出來,交到劉東山手上,讓他端到堂屋的桌上去。
家裡人多,廚房地方小,吃飯都選在堂屋。堂屋離廚房還有幾步路程,要沒個人幫忙,來來回回得花上好幾趟。
爹孃是長輩,端菜這種事自從她挑下廚房的重任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自覺的身影了。小姑,一日不說她的菜炒得難吃她就千恩不謝了,是萬萬不敢承受她“紆尊降貴”到廚房為她盛飯端菜的。
三個孩子還小,對他這個後媽仍有抵抗的情緒,再加上嫌棄她口臭,能不和她接觸就儘量把她無視。
至於小叔,一句“男人進什麼廚房?”就夠了。奇怪的是弟妹,明明和她同樣是劉家的媳婦,為何她能每天早上睡到早飯熟,她就得天麻麻亮就得起來為一家老小準備吃的?
不只如此,早上娘還吩咐,等大家夥兒都吃完了,她洗好了鍋子,她還得把家裡換下的一籮衣服拿到河溝裡去洗一洗。
她未進門以前,這些衣服都是弟妹洗的。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法子,又跟娘說了什麼,居然讓她把洗衣服的任務移交到了她的頭上?
她不想被人欺負,也不想被人家當成冤大頭。不過細細一想,在這個大屋子裡,除了他們夫妻倆,東山這戶就佔了一大半。她現在是東山的妻子,總不能把丈夫孩子的衣服都讓她來洗。
早上娘和她說這話的時候,小姑也在場,她說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