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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的。而且一不小心要是戳破了,她怕她因此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李半夏雖說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也知道一個女子的名節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發生了那種事,許多女孩子都會活不成了。她不知道劉銀杏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她現在一定很痛苦。她很高興她沒有一死了之,她總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會慢慢過去的,只要活著,就會有機會。
這句話別人可能會說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此時此刻,除了這個她還能說什麼呢?劉銀杏現在需要的不是同情和安慰,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就一個人,不讓任何人窺見她的狼狽和恐懼,就是自己一個人。靜靜的想一想。
但願她能想明白,早點從這種痛苦中走出來。
即使有些痛苦,會伴隨你的一生……
“娘,別敲門了,小姑肯定是累著了。你先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這樣,我這就去燒一桶水,好好的讓她泡個澡,一會兒還拿藥去給她看看傷口,不會有什麼事的。”想著,李半夏上前勸道。
馬氏聽李半夏這麼一說。也點點頭,“目前看來,也只有這樣了。”馬氏嘆了口氣。也不知是咋搞的,這心裡就是不踏實,沒著沒落的。
聽著兩個人走遠,劉銀杏拉開被子,露出淚水模糊的小臉。淚水依然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眼神惶惶無依,宛如深秋的落葉。隨風飄零,無邊無岸——
因為擔心女兒,馬氏也沒讓李半夏去燒水,自己跑到廚房快速點火燒鍋,添了一鍋水,燒將起來。李半夏則去準備給劉銀杏擦傷口的藥,知道她這一天一定十分疲憊,而且精神處在高度緊張和恐慌之中,李半夏想了想,拿出一瓶鎮定安神的藥水,揣在懷裡。
劉東山轉了一個身,從床上坐起來了,問著不斷忙活的李半夏:“半夏,這麼早,咋不多睡一會兒?”
“哦,小姑回來了,剛才到家的。你睡得香,沒醒呢。”李半夏匆匆解釋,手上的動作沒停。
“銀杏回來了,還正想一會兒去沿路找她呢,回來了就好。誒,你這是幹什麼?”這麼清早的,搗鼓這些瓶瓶罐罐的幹啥?
“沒什麼,就是小姑下山的時候擦傷了,給她上點藥。人回來了,也沒事了,你再睡會兒吧~~”昨晚因為擔心小姑的事情,半夜還擔心得沒睡著呢。
“醒了就乾脆起來,再睡也睡不著。銀杏這不是回來了麼,我去看看她~~”劉東山說著就要起身穿衣,李半夏忙攔住他:“還是別,小姑受了點驚,這會兒正嚇著呢。我讓她在房裡先睡上一覺,等一會兒洗了澡精神好些了,你再去看她。”李半夏笑笑,自己還真不是撒謊的主兒,說兩句假話,人就開始緊張。
也幸好劉東山不疑有他,她說的話,他也從來沒覺著是假的。
“這樣也好,就聽你的。”劉東山憨憨地笑了笑,脫去剛披上的外衣,“那我就再躺會兒,等下吃飯的時候你來喊我起來~~”
“好。”李半夏點頭答應了。
劉東山很滿足地躺下去了,眼角隱隱有笑紋,也不知他在笑什麼,在滿足什麼……
“半夏,最近你瘦了,看病固然重要,也得好好當持著自己的身體。”在李半夏快出屋的時候,聽到劉東山在背後說道。
李半夏頓了一下,慢慢回過頭。劉東山側躺在床上,面對著她,眼睛眯得快要睜不開了。將睡欲睡的樣子,或許,他自己也沒意識到剛才說了什麼。
這人,還說他不困來著,分明就累得不輕。
李半夏心裡暖暖的。許多事,很淡,卻很暖——
出了屋,馬氏已經把燒好的水舀進木桶裡了,就等著李半夏過來。
李半夏再次來到劉銀杏的房門邊,輕輕敲了兩下門,等了許久,就在李半夏以為劉銀杏不會給她開門的時候,門輕輕地從裡面拉開了。
“嫂……嫂子……”
劉銀杏眼睛通紅,兩隻眼睛腫得跟大核桃似的。嗓子已經暗啞,幾乎發不出一個清晰地聲音。
李半夏拍拍她的臉,沒有追問她為什麼哭,也沒問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事。只是指了指手上提著的水桶,又指了指旁邊的小房。
劉銀杏定定地看著李半夏,盯著她看了許久,也看不出她那雙眼睛背後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但不論如何,絕對沒有發現一絲的窺探、鄙視,還有惡意,甚至是同情。
就像她完全相信她這個樣子只是單純的從山上滾下來,擦傷了一樣。就像這一切在她眼裡都沒有關係,她還是之前那個乾乾淨淨的劉銀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