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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邊城是什麼地方?是她一個女人能進去的嗎?誰都知道,軍營中的一條鐵規。女子不得入軍營。別說見神醫,向他請教了,進都進不去,接下來的事情又從何說起?
劉東山不希望為了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讓她犯險,即使真的能進去,有把握治好他的腿。他也不答應讓她上路,去那麼遠的地方。
李半夏清楚劉東山並不希望聽到自己提這個,但是她不能因為他不喜歡。就連治好他腿的最後一丁點希望都放棄。
到這裡來後,還很少碰到她治不好的病。一時難倒了她,她也很快就能想到應對的方法。而劉東山的情況,她不知翻了多少醫書,問了多少的人。依然一點把握也不無。他能理解她心中的焦慮和擔心嗎?
“東山,你先聽我說。事情我都計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從家裡出發後,我便僱輛馬車和車伕,一路驅車趕到邊城。然後我就扮成軍醫的模樣混進軍營去,我都聽人說了,邊城現在最急需的就是大夫了,只要我稍作改裝,他們一定會放我進去的。我做了軍醫後,就可以經常與張神醫打交道了,而那時,我再向他請教摸骨續骨之法,他一定會答應教我的……”
李半夏也沒那麼肯定,為了讓劉東山放心,她也就只好這麼說了。
劉東山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從那一眼裡,李半夏看出劉東山並不相信她說的。至少,他可以確信,事情並不像她說的那般輕描淡寫。
一個女人孤身上路,又不是一天半天就能趕到,路上至少要耽擱半個多月,這半個多月裡會發生什麼誰都不清楚。
趕到邊關後又要怎麼辦?
邊城動盪,百姓多半都足不出戶,而她還在外面走,很容易成為敵軍的俘虜,或者被當作敵人殺掉。這些她都沒有想過嗎?
還有,即便這些她運氣好,躲過了這些劫難,那她又如何混進軍營?軍營裡那麼多人,可都是長了眼睛的,不會連一個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而且,就算分不清楚,她一個女人和一群大男人如何生活,這其中的不便她想過沒有?一旦被軍中之人知道了她的身份,不被當作內奸處死,也會因為違背軍營的軍規而依法論處。
不管哪一點,都沒有半點生路。劉東山單是想想,眉頭都擰得能打成一個死結了。
李半夏看他好像生氣了,也不敢多說。只是趴在床上,不出聲。原先還適時地往劉東山那兒瞟兩眼,見他臉色還是那般難看,似乎也有點在跟他賭氣。她這麼做都是為了誰啊,結果他不支援就算了,還要對她不高興。
劉東山注意到她的樣兒,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知道,她這麼做都是為了他,他心裡很感動,感動於她對他的一片情意。但她越是對他這麼好,他就越是不能讓她為自己冒一點點危險。他已經失去一條腿了,他絕對不能再失去她——
失去了一條腿,他還有信心活下去,還依然期待著能有站起來的一天。然後沒有了她,劉東山真的無法想象,他要怎麼活下去。即使有一天自己真的站起來了,他也覺得沒有一點意義。
這些事他之前從沒有想過,只是在李半夏提出要去邊城的那一刻,一下子全湧了出來。他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總之這一次,他絕對不能讓她走。
劉東山也不曉得要說什麼,最後乾脆把燈吹滅了,先睡覺再說。也許明兒一早醒來,她就不想再提這個事了。
儘管劉東山也清楚李半夏不是那種一時腦袋發熱,或者衝動之下就做出什麼決定的人。
劉東山吹滅了燈,李半夏更不高興了。在她看來,劉東山是把她的行為當作小孩子在胡鬧,還在生她的氣嘞!
她都沒生氣,他倒生起氣來了。李半夏一時鑽進了旮旯裡,孩子氣發作了——
“哼!”趴著的李半夏陡然翻了個身,故意鬧出巨大的聲響,如果這是一張彈簧床的話,劉東山定能從床上彈起來。
劉東山搖搖頭,還是沒理她。
李半夏這個時候的確像個小孩子,而當小孩子發脾氣的時候,大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理她。
你越理她,她脾氣就發得越厲害。劉東山在這一塊,顯然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李半夏等了一會兒,發現她這通脾氣就像發到外太空去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禁更氣了,左翻翻,右翻翻,一連翻了好幾個身,腰板就差給她折騰斷了,劉東山還是很淡定。
李半夏快吐血了。
她從來不知道他家的這位居然這麼“老僧入定”,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