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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這三天的疲憊,已經讓她對與她順路的趕車老大爺不抱有幻想了,心想著還是靠著這一雙腿走吧——
古代就是這樣,條件就擺在哪裡,哪敢要求什麼馬車啊!就像以前戲裡面演的,誰誰誰千里尋夫,某某某迢迢找爹的,馬車自開啟幕到閉幕,就沒看見它上場過。這世上最可靠也是最普遍隨時隨用的交通工具——兩條腿!
境遇糟糕,身體疲憊,李半夏難得還有這麼好的精神頭兒,在那兒想這想那。這或許就是她的優點,越是累越是覺得前途漫漫的時候,她就儘可能地放寬自己的胸懷。反正以前跟爺爺上山採草藥的時候,什麼高山陡峰都攀爬過,如今走的這些路,與那時比起來,倒也算不了什麼了。
唯一令李半夏感覺痛苦的事,像這麼個趕法,她不知何年才能走到千里之外的邊城,更遑論學習那神奇的摸骨續骨之術,回去見東山。
路雖不難走,也不是特別崎嶇,奈何這一天到晚的走,腳下沒個歇的,就是鐵打的身體都受不了。
後來實在支援不住,也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了,就坐在路邊,用著自己風塵滾滾的衣角給自己扇著風。一邊扇風一邊咳嗽,然後從行囊裡掏出快把牙硌掉的硬饅頭,撕咬起來。那情景可真叫一個悽慘,要不是李半夏向來不喜歡哭,認為哭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她真想捂著臉嘩啦大哭幾場。
休息了一陣,李半夏認命地站了起來,繼續趕路。就在她站起的當口,一輛黑棕色的騾子搖頭擺腦地朝她這邊嘀嗒嘀嗒地走了過來,邊走還打幾個響鼻,腦袋不斷往前蹭著,那模樣倒是有幾分愜意悠閒。
騾子後面連著板車,一位白鬍子大爺坐在騾子後面,拉著韁繩,緩緩行進著。
不用趕路扛重物的騾子,確實怪悠閒的。
那一刻,李半夏就覺著是見到了親人~~
親人哪親人!但是為啥她眼巴巴地期望著有這麼個東西出現的時候,它啥動靜都沒有。就在她想都懶得想的時候,它又以這麼可愛的姿態出現了餒?
不過,出現了好啊,起碼有一點點希望不是。大不了麻煩這位大爺送她一程,到點了之後她會付該給的報酬的。
這麼一想,李半夏就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直盯著朝她悠哉著行過來的驢子。那眼神,好像下一刻要將整隻騾子吞下肚一般。
以前覺著騾子兄弟很可愛,傻頭傻腦的,這下子就覺得它更加可愛了。
白鬍子大爺瞅到路邊這一幕,心裡不禁直髮怵。當時他看到的就是一個姑娘站在路邊,汗溼的頭髮變成一綹一綹的,看著他家的騾子舔了舔嘴巴。又看她,兩隻眼睛瞪著他家的騾子直泛光,她該是有多餓,才至於盯著一頭騾子流露出這麼想巴巴的樣子?
白鬍子大爺一拽韁繩,把騾子停了下來。
“姑娘,你趕路呢?”
“……”李半夏在一瞬間的愣神後,忙點了點頭,就怕到嘴的機會就這麼飛走似的,“嗯嗯!”
“你這是上哪兒?若是順路,我就載你一程——”這姑娘,肯定是累壞了。看她的衣裳上,沾滿了沙塵,走得滿頭大汗的,倒不是因為餓,是累著了。
李半夏一聽這話,陡然樂了,忙問:“大爺,你這是上哪兒?”
“我回家,我家在翼城——”
“順路順路,大爺,我順路。”李半夏就像小學生回答問題一樣,積極地舉起手,就像她一不留神大爺和騾子就會溜走一般,身子一哧溜就蹭了過去。
這個時候,李半夏顧不得什麼客套、矜持了,只要能早點趕到邊城就好了。
“大爺,我要去邊城,邊城可是要經過翼城?”
“去邊城?我說姑娘,你一個女娃娃,好好的去邊城幹啥?那邊可正在打仗,跑回來尚且不及,哪有這個當口還往那趕著去送死的?”
這大爺話雖說得直白,卻也是真心話。戰事一開始,許多邊關的老百姓就往關內湧了,不能回來的也是閉門不出,生怕有個好歹的。看這姑娘,腦子也沒啥問題,咋就偏偏進了水呢?
李半夏想了想,只得道:“不瞞大爺你說,我這次到邊城是去為我丈夫找神醫治病的。他病得很厲害,如果找不到神醫,只怕是……”
李半夏倒沒想著要跟大爺說謊,只是她這麼含糊其辭的,停又停在了這個地方,讓那白鬍子大爺頓時以為她丈夫病得很重,沒有請到神醫就會眼一閉腿一蹬。當即嘆了口氣,“原來姑娘你是為了救自個兒的丈夫,這般情重,就連小老兒都感動了。姑娘,快上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