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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跟著自己遭罪。
“當歸,這些日子在學堂怎麼樣啊?”自打上次說進城求學的事,這孩子一直就關心著這個事。唯獨這段日子,絕口不提此事。
劉當歸看看她,有些沉默,忽然來到她的跟前。李半夏正坐在小椅子上,坐下的高度比劉當歸站著矮一點,劉當歸的雙手彎垂著,搭在李半夏的tui上。略顯老成卻依然清澈的眼睛打量著她,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
“怎麼了,當歸?”李半夏這一瞬間在劉當歸的眼裡讀到了一種類似關心的東西。
劉當歸又動了動口,一個字還沒擠出來,仍然是搖搖頭。
這一回,李半夏更確信自己的感覺了。心裡不由感動,這個冷淡的小傢伙,一直都是敏感的,也是沉默的。他的關心放在心裡,久而久之,亦不知道該用語言如何表達了。
他是三個孩子中讀書最多的,平時說話也比姐姐弟弟要高明,不多開口,小小年紀,說話每次都說到點子上。可於感情這一塊,甜甜向來乖巧,懂得用靈巧的小手、甜甜的嘴巴、偶爾的撒jiao來表示自己的親暱與關懷。
別人眼中的傻弟弟劉靈芝,也會用自己經典的哇哇哭聲,傻瓜求抱來區別對待他喜歡或不喜歡的人。
只有劉當歸,他的關心和在意層層掩藏,用他沉默的小臉來營造一個“生人勿近”的假象。
很多時候,他也渴望得到別人溫暖的懷抱,想要像他弟弟一樣,像只八爪魚緊緊纏在爹爹和大舌頭身上,甩都甩不開……
也許是他太笨了,心裡即便想,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不知如何去做。
李半夏晃了晃眼,這一刻,她在劉當歸眼裡看到的不只是關心,還有隱隱的一個孩子對母親的依賴~~
“沒事~~我沒事~~相信我,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了~~”李半夏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眼睛流轉著溫暖的神采,輕和的聲音響在耳畔,宛如夏日裡傍晚清涼的微風,又彷彿江南綿綿的細雨。
她知道他想說什麼,他一個字沒說,卻從他的臉上讀懂了他的意思。
劉當歸心中一陣高興,眉角彎了彎,輕得看不出來,就是能奇妙的感覺到他的變化。
誠如她讓他相信她一般,他相信她,她說沒事便沒事,那句即將脫出口的“真的?”也被他壓了回去。
相信便是相信,沒必要再一次求證。
…………
因著藥堂發生命案的事,李半夏在家休息。前段時間太忙了,趁著這兩天多陪陪家裡人。
自從妙手仁心堂開張以來,李半夏忙得就像一個陀螺,白天在藥堂,晚上回來還是琢磨著這個那個病症。也因此,
忽略了家裡。
這也說明,一個人有了名氣也未必是好事。上門求診的多了,空餘的時間少了。比起現在,她似乎更喜歡之前那種坐堂大夫的生活,每天看看診、搗鼓搗鼓草藥,然後多餘的時間就陪孩子玩,在家裡下下廚、和東山說說話。
閒來無事,李半夏倒是發掘出一件好玩的事來。
這件好玩的事與劉東山有關。
話說,劉東山進行硯雕創作,李半夏沒事就喜歡在旁邊亂蹭。怎麼說呢,美其名曰,她是想看她家夫君大人認真工作的樣子。
劉東山一開始還不太習慣,畢竟老婆大人在側,每次動刀都有壓力啊~~一個不好,不是在老婆面前砸面子?
然後,劉東山就發現,自己愛慘了她在身邊的樣子。
雖然他從不說,可後來每當他雕刻,而李半夏又不在旁邊看著的時候,他就覺得少了什麼,有哪裡不自在。
雕刻的黃金地點,是在竹林。這裡有被她精心擺弄的最舒服的座椅,座椅後掛著一件長衫,每當風起了她便會為他披上。在他的左手邊,有一個很大的木匣,匣子裡有著各式即將要雕刻的硯臺。沒事的時候,她總是喜歡拿著這些硯臺,看著上面一早構思的形狀發呆。
右手邊,是他的刻具。各式的刻刀,隨著他的需要,而被他握在手中。
習慣雕刻的人會有一種很奇妙的感受,在你全心雕刻之時,那些擺在一旁的刻刀,便像是皇宮內院那些等著皇上寵~幸的妃嬪,一個個在急切地等待著,等待著被他握入手中的一刻~~而那些刻刀,在久遠地等待後,盡情綻放著最美的風姿,用這短暫的時光創造著最深刻的輝煌~~
不過劉東山不會這麼想,第一個可能是因為他是一個老實的男人,許多事他腦中壓根就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