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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小子有悟性,假以時日,一定會大有出息。他這一誇,劉小子算是火了。”
“再過不久,鎮州會舉行一次年輕人的硯壇比賽,是管老兒等十幾個硯壇大家組織的,管老兒親自題名,讓劉小子參加。這本是多好的機會。如若在這場比賽中脫穎而出,那他在卞國硯壇上也算是小有名氣,前途不可限量。我原本以為這小子聽說了這件事,一定會二話不說,立馬收拾行囊就過去,誰曉得這小子居然跟我說不去……”
“有這事?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這件事,李半夏倒是不曾聽劉東山說起過。
“有好多天了,我讓這小子好好想想,他想都不想,說自己這段時間家裡有事。沒法過去。”
李半夏不吱聲了。想來東山是看她捲入了藥堂的那件案子中。怕她受到什麼牽連,故而放棄了這次大好的機會,連說都不跟她說。
他知道,他要是跟她說了。無論如何她都會勸他去。
“師父我呢,一個人住,平日也不怎麼出去,不知道外間發生了什麼事。這兩天出門才聽說了你們藥堂的事,想著定是那傻小子不放心你。本來師父不該再提這茬,只不過丫頭的為人我信得過,那件事定然跟你無關。如今又有鮑大人調查此案,那個姓鮑的,人雖古板了點兒。倒不至於冤枉了哪個,你的事師父我也放心。就是那劉小子,錯過了這次,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肖將的意思李半夏明白,他這是讓她做說客來了。
師父真是一片苦心。否則以他的性子,哪會管這些,他真的是把東山這個徒弟看得至關重要。要不然,也不會這般替他精心謀劃了,更不會特地到這兒來,和她說這些事。
“師父,你老人家放心,東山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勸他過去。”
“好,有你這句話,師父我可就不著急了。”肖將眉開眼笑,他略顯嚴肅的臉,因為這個笑容,而變得和藹可親起來。這時候,你要是看到他臉上的笑容,便不得不感嘆笑容的美麗了。
“丫頭,看到你,就讓我想起我以前的夫人來~~”
“夫人?”李半夏錯愕,“師父,你娶過妻?”不是說,這肖將是孤家寡人一個,有傳聞他喜歡一個姑娘,那個姑娘卻不喜歡他,為此他孤身一人一輩子,終身不娶嗎?
還有人說,他曾經愛上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面貌其醜,肖將為了與她為伴,甘願自絕雙目,永遠失去光明。
然而等到他終於以盲人之姿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那個女人卻扯下了臉上醜陋的豬皮,恢復了她原本的迷人容貌,最後與另一個英俊的男子攜手。
而肖將雙目仍然銳利如炬,可見這後一種說法,便不成立了。但他在外人面前,的確以盲眼自居,甚至還有一個“盲瘦魂手”的雅號。這其中的緣由,李半夏便不從得知了。
但李半夏是一個體貼的人,她明白,像肖將這種人,一定有一段痛苦的往事。那些往事,很有可能是不堪回首的,他要是不想說,她也絕沒有探聽別人過去的意思。
劉東山和李半夏一樣,他們尊敬肖將,是因為他是劉東山的師父,而不是因為其他。而如今,肖將居然主動提及,這實在無法不讓李半夏感到訝異。
事實上,肖將全身上下,都是一個謎團。
那一聲“夫人”,於肖將而言已陌生得不能再陌生。這個字眼,留給他的,有溫暖,也有痛苦,還有那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遺憾——
這段感情是哀痛的,痛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肖將還是下意識地想要逃避。但他又不能不忽視這兩個字眼所帶給他的幸福,那段日子,雖然是痛苦的,卻也是他最幸福的日子。
“師父十八歲的時候,就娶了一位妻子。她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叫緣君。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她纏~綿病榻時,抓著我的手,我念的就是這首詞,她淚落如雨,離開了這個世間。”
肖將的聲音低沉得彷彿透不過氣來,那雙幽深飽經風霜和苦難的眼睛,凝成一個點,望著遠方,彷彿落入了悠遠的回憶裡。
“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只有一個,便是緣君。”
李半夏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這個情境,她說什麼都沒用。在他此時的天地裡,只有師父和緣君兩個人,再多一個人,不管是誰都多餘。
“她十六歲的時候遇著了我,她說她看見我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我,這輩子非我不嫁。呵呵!我只當她是個小丫頭,一個完全不知所謂的小丫頭。我那時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