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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越多。興許是身為一個大夫的原因,見多了生老病死。她尊重生命,愛惜生命,但死亡真的臨頭也並不怎麼害怕。
人總有一死。活了這些年頭,經歷了這麼些事,還有什麼看不開、害怕的?只是說起來輕鬆,等真的經歷起來,還是會讓人由心地覺得恐懼。
比起恐懼。更重要的是不捨。如若她死了,東山他們怎麼辦?她相信,再也沒有一個女人比她更愛東山、更愛那個家了。東山雖然看起來成熟,一直都在照顧著別人,其實他也需要別人關心。他會照顧別人,卻不會照顧自己。他心疼別人。卻不曉得心疼自己。
李半夏和劉東山在一起,別人都認為劉東山像個孩子一樣照顧李半夏,殊不知,就是李半夏這個“孩子”一直在精心照顧著劉東山。
劉東山是個認真而又拼命的人,成為硯雕師後。為了一幅作品常常不分晝夜、廢寢忘食。
馬氏和劉申姜睡得早,有時候叫兒子睡早點,劉東山嘴上答應著,常常又忘記了時辰。
也只有李半夏,用她固執的笨辦法,每一次都會讓劉東山無奈地回去休息。因為她不睡,李半夏就會在一旁陪著他。她也不催他,就坐在旁邊。撐著頭,頗有趣味地看著他,偶爾遇到不懂的。還向他請教請教。
這樣認真好學的乖寶寶,讓劉東山看不出一絲她催促他睡覺的資訊。卻因為看到李半夏不小心冒出的半個呵欠,剛一出口就捂上了嘴巴的可愛樣子,一次次舉手投降。
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也不知道東山會不會好好睡覺。還有,早上別起那麼早。天很冷,起那麼早又沒事幹。被窩裡多暖和。
吃飯的時候,要多吃一碗。別因為她一次開玩笑。說不喜歡他長啤酒肚,少吃點飯,就默默地剋扣自己的飯食和肉食。這根本就沒根據的,她胡謅的,你要是真當真了那就是個十足的大傻瓜。
有時間就陪孩子們玩玩,沒有孃的孩子很可憐的,你這個做爹的,不但要做好爹爹的那一份,還要把我的這一份做好。
至於娶妻的事,雖然我也很想讓你再娶一個,但我怕那個女人對你不好,還是算了吧。而且我睡過的床,不想讓別人睡,你懷裡的那個位置是我的,別人也不許你抱。
成親後,許多事都想聽你的,雖然大多時候都是你聽我的,謝謝你這麼包容我。最後一次,再原諒我的任性。
李半夏想了許多,到最後,甚至有些泣不成聲。她承認是自己悲觀了些,但一個人在脆弱的時候,總難免會多想。
最重要的是,好好顧著點自己的腰。哪有人像你這麼沒自覺的,不是有句話說,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明明腰都摔了一次,還不知道怕,又摔得那麼重,事後還不知道好好調養,真是氣死人了。
要是再有下次,我可不管你了,讓你自己痛去。這樣你才知道厲害,才知道保護好你那脆弱不堪的腰!
李半夏望著趴在她床邊的劉東山,因為想到生氣的事而嘟起來的憤怒的臉腮,在見到劉東山疲倦的臉時全部破功。
笨蛋……都怪你,太不會照顧自己,讓我都害怕了。
我要是變得沒用了,怕死了,就怪你。李半夏小女人地抱怨道。也許是和劉東山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又或許是劉東山太過疼她這位妻子,本來沒任何小脾氣的李半夏,開始越發地像一個女人、一個妻子。
尤其她發現,像劉東山這樣的大叔,比一般毛頭小子逗起來要好玩多了。臉上沒多少表情的劉東山,因為李半夏的“胡鬧”,各種表情開始在他那張臉上浮現,有時候讓馬氏和劉申姜都大呼東山這孩子怎麼了?
孩子們則縮在角落,將手伸到嘴裡,怕怕地念叨:爹爹好可怕——
想到這些事,李半夏又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在變差,甚至有一種無力迴天的無力感。
她並不想這樣,只是她每次提起精神,想要為自己的病做一個診斷的時候,身體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建立起了一套獨特的防禦,不管她何種嘗試,都石沉大海,不見影蹤。
李半夏斷過不少的症,疑難雜症也看過不少,甚至外人都道小李大夫有起死回生之能。唯獨自己的身體,讓她無處下手,身心都在遭受著折磨。
身體感染到了李半夏的焦慮和惆悵,無意識地顫動了一下。
劉東山趴在床上,睡得並不安穩,她輕輕一動,劉東山立馬就醒了。
“醒了?”劉東山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激動和聲音裡那掩不住的驚慌,他好怕她就這樣醒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