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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直走。彷彿已經走到了盡頭……
那裡的風是冷的,吹在身上就像刀割在肉上,疼得滲血。但最恐怖的,還不是那遍佈全身的疼痛,而是沒有盡頭的寒冷和寂寞。
張決明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喉結,體內有什麼東西在滑過,滑過的地方,那股可怕的寒冷才總算得到了絲絲的消減。他想醒來,想睜開眼睛。獨自漂泊江湖多年。再可怕的痛苦都沒能將他壓垮,他也一直堅信只要他不先放棄,就沒有什麼東西能打倒他。
但是他,已經太累了。他要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他可以歇一歇了。就在他放任全身的疲憊和痛意,再次永久進入睡眠的時候。耳旁傳來了一串熟悉的呼喊。
是她的聲音,他沒有聽錯吧?
李……姑娘,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他記得。在江州事後,他便被一個陌生的女子給帶走了。那人全身籠罩著冷厲邪氣的氣息,就那樣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面前,輕輕托起了他,便將他給帶走了。
想到這兒,張決明也不知道是種什麼感受。他身形比較高大,一個姑娘,即使會功夫想要扛起他都得費一番力氣。而她,那樣輕易的,一隻手便將他託了起來。消失在了暗巷。
臨走前,微風吹過耳畔,他恍惚聽到李姑娘焦急尋找的聲音。
這之後。他醒過幾次,那個姑娘始終都陪在他的身邊。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在最初的時候,雖然她身上有著寒意,也不太愛說話,張決明還是感激的,她畢竟救了他一命。而且每日不顧他的攔阻,耗費那麼多的真氣,便是為了能幫助自己多撐一段時間。
他很疑惑,他和她認識嗎?為何她要對他一個陌生人做到這種地步。雖然剛認識她,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她不是一個心善人士,至於為何要這般待自己,一直到最後,他還是沒有弄明白。
和那位姑娘呆了兩日之後,張決明便再也按捺不住,他承認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生活方式,也有自己為人處世的態度。他尊重他們,也從來不曾說什麼。但他卻決不允許一個人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根本就算不得是人。
第一次只因一個男人看了她一眼便差點要了那人的眼睛,第二次酒樓小二不過說了幾句她像夜叉就要了別人的舌頭。張決明拼著最後一口氣阻攔,到頭來還是讓那小二傷在她的手下,而張決明也因此吐血暈倒。
張決明再也受不了她這種對待人命的方式,哪怕他前腳剛走,下腳就會因為病重而死在外面,他也絕不會要這樣的人相救。
可結果,他還沒走出客棧,只覺背上的穴道被她輕輕一點,一個趔趄,便倒了下去。想他張決明,有一日會淪落到這地步,還真是好笑。
只是,心頭某個地方,漾起了一抹奇妙的熟悉。尤其是那雙帶點陰戾和寒意的眼眸,不止一次,出現在他的記憶深處。
他確信,他曾經在某個地方看見過,但他忽然想不起來了。或許,是因為那張臉實在太過陌生又太過特別,陌生到他之前從未見過,哪怕是與她類似的人。特別到他若是看見過,就一定不會忘記。
匙影本就不是一個讓人容易忘記的人,且不管這種記憶是美的還是遺憾。
這之後,張決明只覺得越來越冷,也越來越迷茫。天大地大,他在冰雪連天的世界中漸走漸遠,找不到回返的路。
就在他以前他將在這種冰冷和痛苦中沉溺下去的時候,他的耳旁,出現了他夢寐以求的聲音。
李半夏,那個平凡卻又不平凡的女子,就是他心中的一個夢,一個無法言說只能自己由衷放在心底的夢。
自她離開後,這麼多年來,她是唯一一個被自己再次放入心底的人。然而,這份感情,還沒開始便結束了。不,或許應該說。根本就沒任何一點開始的機會。
還記得師父在他剛入門的時候,給他卜了兩卦。一卦是測前景,師父說自己兩年後會名震江湖,繼承他的衣缽。還有一卦,是測吉凶。他身上染有痼疾,即使師父醫術非凡,於這一道也是毫無辦法。他算到自己在七年後會有一場大劫。所幸的是,有貴人相助,最後能助自己逢凶化吉。
但他與這位貴人卻多有牽扯,他會因為這貴人而逃過一劫,卻迎來了一新的劫,真不知是禍還是福。現在想來,這劫不是死劫,而是情劫。但張決明從來都不後悔認識李半夏、結識李半夏,乃至喜歡上李半夏。如果這真的是他的劫。他因此而墮入痛苦的話,他也絕沒有任何的怨言。
師父也說,他一聲豪爽,什麼困難煩惱都能迎刃而解,渾不放在心上。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