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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餘暉,輕柔地灑在紅衣教的清微頂,為這個神秘而崇尚武力的教派籠上了一層柔和的色彩。那笛音穿過層層薄霧,盤旋在清微頂上空,為紅衣教弟子帶來一股祥和的清風——
匙影真人不露相,取出一把七絃琴,要與張決明來個琴音相和。舞融很不客氣地拆臺,最後兩個互相不對盤的人更是揚言要比鬥一番。
張決明笛音被打斷,未有絲毫不快,反而輕揚著嘴角,望著那兩個從比琴轉而到比武的兩個人,回過頭,望著李半夏溫和地微笑——
這一刻,似乎便是永恆。
那笑容,在張決明嘴角定格,書寫著無邊的希望與美好。
在這樣的笑容下,李半夏心頭也是一片開闊。儘管前方荊棘遍佈,她已有勇氣一往無前——
…………
☆、517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一早,李半夏收拾好包裹,與上官舞融來到張決明房外與他辭行。
張決明已經知道她們今早要離開了,雖然疑惑李半夏為何走得如此匆忙,卻也沒有多問。
他很清楚,李半夏選擇這個時候離開,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去做。說到離開,若不是半夏說他的身體暫時不宜多動,需要好好休養,他也不願再留在這裡叨擾匙影姑娘。
想起匙影,張決明不由低低嘆了口氣。
他不願與這姑娘有過多牽扯,只是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說心裡一點都不感動那是假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全心相待,對他一片情真,縱然他鐵石心腸,也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
即便這位姑娘行事作風有所偏頗,出手狠辣殘酷,他也沒辦法再將她劃分到敵對那一塊。
只是,一個人只有一顆心,也只有一段感情。她對他這腔情意,他註定沒法回報。張決明如今最煩惱的事,不是羸弱得不由自已的身體,而是匙影無微不至的關懷還有眸中流淌的深沉的情意——
錢債易償,情債難還,他欠她的,只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李半夏和上官舞融來的時候,匙影已經在這裡了。這個時間,正是張決明用藥的時間,紅衣教有很多人,侍奉湯藥這種事,匙影並沒有假手他人。每天都會親自端藥來讓張決明服用,單憑這份用心,就足以令李半夏和上官舞融驚愕。
用舞融的話說,匙影姑娘還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姑娘呢。心中喜歡一個人,便毫無保留地為那個人付出一切,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這份無畏和坦然,還真沒有幾個姑娘能做得到,尤其驕傲如紅衣教聖女匙影。
“張大哥,匙影姑娘——”兩人都在。那也免了她待會兒再多跑一趟。雖說與匙影姑娘沒有和善地說過幾句話,但李半夏儼然已經將她當成了朋友。
張決明聽到聲音,面色一喜,放下手中的藥碗。看向來人。“半夏,舞融。”又看她們兩人各自揹著包袱,轉而道:“你們是來辭行的?”
“是啊,張大哥,那邊有點急,今兒個必須趕回去,得早點出發。對了,張大哥,你身體可好些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半夏。不用擔心,我身體很好。倒是你,外面不比村裡,人心險惡,你諸事小心。”
“……好。我謹記張大哥的囑咐。”看張大哥的樣子,彷彿他已經猜到了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還有東山兄,這麼長時間沒見,不知東山兄可好?”
“東山他……很好。”心裡明白,張大哥這麼問有試探之意,他一定感覺到了這次她這麼匆匆趕回去,應該與東山有關。她本不該表現出絲毫端倪。只是一想到在江州的劉東山,想到他們夫妻與張決明還有沒有機會再相見,李半夏還是忍不住心下黯然。
“東山兄現下也在江州。”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半夏,你們是否遇到了什麼麻煩?”本來李半夏不願意說,張決明是不會追問的。只是事關李半夏。什麼事便都不一樣了。
“沒,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已經洩露了真實的情緒,李半夏只得嘆口氣,“不瞞張大哥說,我們的確遇到了一些問題。不過張大哥不用擔心。事情雖棘手了點兒,我們還是能夠解決的。再說有舞融相助,會沒事的。”
“對啊,玉笛公子,有我上官舞融在一天,必定全力護著半夏,不會讓人隨便欺負她的。”這不僅是寬慰之詞,也是上官舞融對玉笛公子的承諾,是她對這份友誼的堅守。
她才不管對方是什麼二皇子凜洲王,她只知道半夏是她的朋友,是她的好姐妹。哪怕是拼個魚死網破,她也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