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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夏腦子裡紛亂地想著這些,睏意漸漸襲來,騎了那麼長時間的馬,說一點都不累人那肯定是假的,她現在就差累得虛脫了。
累,卻睡不著,這種感覺說起來還真是奇怪。
她向來不是一個認床的人,到了陌生的地方也能很快睡著,但這次,似乎有些意外。難道是因為當歸?相處這麼久的孩子,馬上就要離開他們身邊,去一個人辛苦的求學了,嘴上說著放心,心裡始終還是不踏實的吧?
那孩子呢?雖然看不出什麼不對,也能看出他眼中對目標的堅定和對新入學地方充滿著的隱隱嚮往,李半夏還是發現了她隱藏在期盼後面的淡淡的悵然若失。
在當歸離家之前,她曾帶著他去看望他的夫子。這個從一入學就對劉當歸諸多關照的人,雖一如既往地板著臉,為人嚴肅,對著當歸卻難得露出一絲和顏悅色。歷經無數世事蒼老得有些暈白的眼裡,有著對小傢伙的殷切期望還有掩飾不住的滿意。毫無疑問,他是滿意這個學生的。
他希望看到當歸成才。
劉當歸慎重地拜別夫子,那一刻,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同於他那個年紀的堅定,還有經時間打磨不斷髮光發亮屬於小男子漢的擔當!
當歸真的是長大了。
從那個嚷嚷著對她表示不滿,不惜因此和他爹爹吵架跑到山上去的彆扭任性的小鬼,慢慢長成了一個有勇氣有魄力的小男子漢。
不管未來如何,至少他有勇氣踏出了第一步。
這一步,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份外困難。究竟有多困難,除了自己親身經歷,外人無法言道。
他縱然有著許許多多的不捨,對以後的生活和將面臨的事有著惶恐和忐忑,卻從不曾改變過自己的決定。從他身上,李半夏見到了一個孩子身上實在有著太多的可能。關鍵在於他怎麼想,怎麼做。
手上的杯子一動,寂靜的街道,忽然傳來一聲歷嘯。
冷清安靜的街頭,慢慢走來一個人——
那人全身都罩在一個青色的風帽之中,寬大的披風,包裹住他,為他整個人籠上了一層神秘莫測之感。
他的身體藏在陰影中,低著頭,隱在風帽中,完全看不清他的樣子。黑夜的風裡,他瘦削的身材,單薄得彷彿一陣風便能將他吹走。那一身飄逸透著幾分孤獨落寞的神采,又彷彿天將奇兵,只消一陣風,便羽化而登仙。
李半夏望著那副形銷骨立的人影,心頭莫名地湧起一陣熟悉感。
這個人,她應該認識。
還有那個低著頭單手撫著胸口的姿勢,在記憶中這個姿勢與那個人完全重疊。本是絕代風~流的人物,只因一身病痛,讓他無時無刻不遭受著痛苦的折磨。
李半夏身體下意識地前傾,想要努力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如果真是,那該有多好。
他畢竟還活著——
沒有什麼,比他還活著,還要令她高興了。
476 默默的守護
476默默的守護
站在窗前的李半夏,凝注著街道上的來人,許久都沒有回神。
街角人影晃動,李半夏心中一動,就在這一瞬間,從東南西北四個不同方向飛出十幾個人影。
這些人個個黑衣蒙面,眼神惡毒。手中拿著各式武器,在淒冷的夜晚發著寒光。
這些人是尾隨他而來,還是特地在此等候,李半夏毫無所知。要不是他們自己出現,只怕她們在外面呆上一晚,她也不會知道的。
頃刻間,外面的人便動起了手,連交談都不曾。
戰鬥在一瞬間便停止了,李半夏眼前一花,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剛剛來的十幾個人全都躺了下去。
這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功夫到底有多可怕?李半夏難以形容自己心中的震驚,卻也知道讓這十幾個武功高強的大漢頃刻間倒下去,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從那些人出來時展現的輕功來看,就知道他們是高手了。然而再多的高手,在那個人面前,都不堪一擊。
會是張決明嗎?
張決明人稱玉笛公子,身上時刻帶著一管玉笛,可李半夏盯著那人許久,還是沒有發現類似笛子的物事。難道她猜錯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張決明?
興許是注意到樓上窗前投下來的目光,那個人忽然轉過頭來望向她的方向。李半夏嚇了一跳,想要閃開,卻發現雙腿就跟定住了一般,無法移開半步。
那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