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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平靜。
“爹,你就不擔心嗎?”大舌頭每次出門,哪怕只是離家不遠的地方,到別村外診回來晚了點兒,爹都擔心得不得了,飯都顧不得吃拿著火把就去接大舌頭回來。這次她可是要去找那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去他們聽都沒聽過的地方,爹他怎麼會這麼平靜,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劉東山沒有答話,眼神忽而望向了遠方,眼神悠遠而又充滿著難以言說的深情,這個道理,直到他離家隻身前往遠方才漸漸想明白。因為那個時候,想到了家中的半夏,他就希望她能這麼想,不要掛念她,無論發生任何事,他都會最快回到他身邊。
這麼想著,慢慢地就想明白了。身在遠方,心有牽掛,卻懷著一份信任,因為這份信任,能夠更加坦然面對夫妻間的離別,能夠更加從容地等待著彼此的歸來。
人生中總有許多次的離別,尤其是他和半夏,以前主要是半夏,今後可能他也會走上這樣一條路,要趁早有這樣的覺悟才行。他希望他的半夏也是如此,無論彼此分隔多遠他只想讓她知道不管他人身在何方,始終有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他,他們彼此永遠不離分。
因為她,他想要努力成為有用、能給她依靠的男人,在她有事的時候,他這個做丈夫的能第一個幫上她,而不是別人。半夏不會知道,當他聽到別的男人為了救她差點失去性命時他心裡是什麼滋味。
不是什麼無聊的男子自尊心,也不是嫉妒,更不會將這股難受滋味發洩在半夏身上。這樣未免太小瞧他了,也褻瀆了他對她的感情。他對玉笛公子,也沒有任何的不滿,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感激他,因為沒有他,他可能就此會失去半夏。就憑這一點,無論玉笛公子要他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半夏一定也和他一樣,他們夫妻願意傾盡所有來報答他。
當李半夏決心要救他的時候,他除了全心支援她以外,便什麼都做不了了。這個時候,他絕不能因為他自己的原因而讓他失去生的機會,這是他們夫妻應當做的。別說玉笛公子為他們夫妻倆做了這麼多,就是普通的朋友,他也不能有任何的阻攔。
從半夏當大夫伊始,他就已經做好這樣的準備了。只是直到今天,在彼此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他才終究看得明白。
他接受杜老爺的邀請,放下所有的事,還有最快回到村裡的渴望,來到了這裡,為的就是想透過自己的努力,能夠給他們一個更好的生活。他想要成為有用的人,不只是半夏精神上的依靠。
“她會平安回來。”劉東山留下這句話,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坐下,重新舉起了刻刀,全心投入到了忘我的境界中。
劉當歸盯著他爹看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他爹說的話,但他卻奇異地讀懂了他爹的心情。他知道,他爹不是不想念大舌頭,更不是不擔心她,相反,這種思念已深入骨髓,哪怕剛分別也絲毫不減少半分。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歸屬感,當那個人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一顆心就能奇異地被平復。當她一離開你的身邊,出離你的視線,哪怕盡在咫尺,你都會感覺到空虛、落寞,還有想念。
這種感情實在是怪異得很,不但怪異,甚至還有點變~態。一個人,怎麼可以那麼離不開一個人,彷彿兩人已經成為了一個整體,你一半靈魂,我一半心魄,少了誰都不再完整。
就好像是熱戀的情~人一般,原本還無精打采、渾身提不起勁兒,一旦看到自己的那一位,就跟打了雞血一般。笑臉無需刻意裝扮,自動就會勾出最完美最燦爛的笑容。眼中也會流露出自己都難以想象的柔~情和甜蜜,彷彿能滴出水來。彼此難分難捨,就跟連體嬰一般,不願分開。
就像大學裡的那一對對恩愛的情侶,夜間在林蔭道約會,坐在籃球場外的竹椅上,手牽著手,渾然忘記了時間。到了宿舍關門的時間都捨不得進去,然後再一遍遍地叫門裡的阿姨為她開門。每次被阿姨訓上一頓,也絲毫無法影響自己的好心情還有心中的甜蜜,一遍遍回想著彼此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第二天繼續重新上演前一天的事。
劉東山和李半夏雖不是停留在學生階段,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但每一段感情,只要有喜歡的人,心境都大抵如此。與別人不同的是,劉東山更加成熟、也更加懂得壓抑自己的感情,不讓自己顯得像個毛頭小子。
相對於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熾烈和濃烈,他更欣賞平淡如水、攜手一生白頭到老那種簡單平凡的感情。現在,他正在將這種感情慢慢向這個方向轉化著。因為前者,會太快地耗盡一個人的心血和熱情。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