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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相待?
馬兒已經藏好了,李半夏緊趕幾步,去了山上的小屋。
遠遠便看到那小戶背靠著高山,茅草頂的小屋,屋子有幾分破舊,隨時都有可能倒掉。在屋子的前面。是一個豬圈和幾塊菜園地。豬圈裡老遠就聞著有一股惡臭,李半夏忍不住地捂了捂鼻子。
這有多久的豬屎糞,都沒有挑出來了?據李半夏所知,這聞起來很臭的東西,在農家可算是個寶。古代沒有肥料,地裡種的那些作物,可就靠著這些東西來培育種植的。
但這畢竟是人家的事,李半夏可不能操這麼多的心。遂快步穿過豬圈,李半夏來到了這戶人家門外。
天色雖然漸漸黑了,因為天邊還有最後一絲美麗的晚霞。倒也不影響看物的視線。李半夏在這戶人家門外站了一會熱,細細地瞧了瞧。
在山外,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兒就很不錯了。李半夏也沒那個條件再挑三揀四。她之所以注意這些,不是擔心這兒的條件太過簡陋,而是想借由觀察這外部的環境來了解一些這屋主人的資訊,做到心裡有底。
屋外的正牆,一個長長的木釘上。掛著幾根大玉米棒子,還有一串大蒜頭之類的東西。穿成長長的一串,在這暮色下也是分外的惹人注意。
而在小屋的另一頭,屋簷之下,卻詭異著掛著一塊動物的皮毛。
那皮毛是麻色的,不可能是以前所熟知的虎皮。熊皮或是其他的皮毛,那塊皮毛並不大,充其量只有一個盆口的大小。
李半夏走近一點。想看得更加清楚一些。然而剛走近一步,瞅準黑漆漆掛在牆上的東西,心裡就跟突然被高強度的硫酸潑了一下似的,弄得她心裡是毛毛的、涼涼的,只覺得整個頭皮都豎起來了。
那麻色的皮毛。是一隻貓的皮毛嗎?
這一刻,李半夏下意識地就想要下山去。如果這個人家。外牆上掛著是一張虎皮,或是其中林中動物的皮毛,李半夏的恐懼還不會如此刻這般的深。
因為若是虎皮和其它動物的皮毛,她完全可以理解為山中的這戶人家是一家獵戶。而獵戶的家裡,有什麼虎皮之類的,完全不用覺著奇怪。
可這隻,算不得多大的貓,望著那隻短短的貓尾,李半夏甚至能夠想象這隻貓出生還不足幾個月,就硬生生被人剝去了皮……
李半夏不敢繼續想下去,這簡直讓她冷汗直冒。
最重要的是,貓,不同於別的動物。
在許多老百姓的心目中,貓有著一種詭異的靈性,帶著一種陰靈的感覺。它,有著不死的九條命,是以人們常說九命怪貓。人們敢殺雞,敢殺豬,甚至敢獵殺老虎、狐狸,但很少有人敢殺貓。
普遍的說法中,殺貓是一種罪過,會遭到陰間的懲罰。李半夏雖然不太相信這些說法,但這種說法已經傳了幾百甚至幾千年了。就連她身處現代,小的時候,也會聽到老一輩的人這樣的言論。
所以李半夏即使是個大夫,在骨子裡,對老人家所信奉的那些道理和思想有著一種本能的敬畏。
又或許說,這是一種敬畏生命的表現。如果信這些東西,可以讓許多人對這些小東西多一點關心,手下留情,那信又有什麼不對呢?
況且,這是將一隻貓的皮給生生剝下來啊,不是比殺掉它還要殘忍無數倍嗎?
李半夏已經不想知道這戶人家的主人是誰,她方不方便在這兒借宿了,她只知道在這兒每呆一秒鐘,她的心裡都要難受上幾分。
就在李半夏轉身想要下山的時候,一直緊閉的竹門從裡面推開了。
走出來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翁,佝僂著背,眯著眼想要看清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姑娘,你找誰啊?”他沒看錯,前面果真有一個姑娘。
看來,這個老頭眼睛不太好使了,想是有些老花眼了。
李半夏盯著這人看了一會兒,那人也眼睜著一條縫也在往她這邊打量。看到李半夏那張清秀娟麗的臉,在黑暗中那個老人的眼裡亮了一下,轉瞬之間就看不見了。就像是奔騰的大海,投進了一個石子,雖然激起了一點微小的波瀾,卻迅速地恢復了平靜。只是他的聲音,越發的和善了。
單從這老者的面相來看,長得倒是很面善。而且聲音很慈祥,李半夏挑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想到牆上掛著的那塊貓皮,心裡霎時警惕起來。
而且她方才忘了說一件事,像這種動物的皮毛掛在裡面的屋子裡就好,非得那麼明顯地掛在外面的牆上?這不由讓人感覺到,做這件事的主人有一些變態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