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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小鎮,又來到了自己前天經過的那個山頭。站在山腳下,遠遠地眺望著那個幾乎可以與恐怖片裡的木屋媲美的小屋,李半夏苦笑著搖搖頭。這一次,還不知道有什麼意料不到的東西等著她呢。
現在,她全身上下到處都有她需要的迷藥和麻藥。在她的靴子裡,還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把匕首是洪瑛放在她的包裹裡,非要送給她防身的。
怕李半夏不收,還笑著說這是給她切水果的。李半夏真是哭笑不得,用削鐵如泥的匕首來削水果,不怕折了那些水果的壽?
最可能的結果,這些水果不是來喂她的肚子,而餵了這把匕首。而作為陪葬品的,很有可能還有她的手指頭。
如果這些東西都派不上用場,她還有藏在牙齒上的蠟丸,蠟丸裡的麻藥,能在關鍵的時刻派上用場。
在昨日之前,李半夏興許還有些忐忑不安。但過了昨日,李半夏彷彿什麼都不害怕了。人世間,本來就有著這樣或那樣的煩惱,關鍵取決於我們怎麼去面對。越是害怕,就越是容易出錯,從而讓別人有機可趁。只有冷靜以對,才能在將要面臨的困境中掌握主動,時刻保持清晰的頭腦,才是保護自己的最重要的砝碼。
李半夏常常吸了口氣,回身拍拍來到這個地方就自動保持著戒備之態的笑愁,終於拉著她上了山。
翻過這座山頭,趕上小半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達下一個城鎮,月城。
翻過這座山,並不需要直接經過那間小木屋。但只要站在那座小木屋外,這山下的動靜就能瞧個清楚。
她上次去那小木屋是傍晚,騙那老人說她和她三個哥哥一塊兒過來的,他們就在山下探路。
如果是在白天,居高臨下,一覽眾山小,即使是在樹林裡,也能窺到山下的動靜。也幸好是傍晚,天又快黑了,所以那老人家根本就看不清山下面的情況。這才被她堪堪唬住了,要不是那個兒子突然衝出來,或許就沒有了後面的事兒。
但這一次,李半夏卻不敢在晚上經過這條路。
夜晚,總是給人很不安。它既能掩護自己,也能掩護別人。她沒有在黑暗中視物的本事,也沒有一個人勇於面對黑暗面對猛獸然後黑燈瞎火過崗的本事。如若是白天,遭到了別人的攻擊她還能反擊一二,而有了夜色的掩護,恐怕她連對方的樣兒都沒看清楚,就已經遭到不測了。
這並不是李半夏太過杞人憂天,而是她心裡一直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她還是會和那對父子遭遇上,他們之間遲早還是有一個了結。且不說這事會不會發生,多做一層準備和考量總是好的。
一下上得山來,快到頂的時候,李半夏瞥了一眼那木屋,沒有動靜。
時辰尚早,或許他們這會兒還沒起呢。
李半夏想到這兒,牽著笑愁轉了個彎,從木屋下面的一條小路上穿了過去。這是過那道山崗唯一的一條小路,上次她就探到了。或許說根本就不需要探,只要經過這條路,就會發現掩映在荊棘裡的這一條小路。
山上有許多的荊棘,橫生在小路兩旁。小路過於狹窄,下面是緩坡,李半夏順了順馬韁,讓笑愁好好的跟在自己的後面。笑愁的身胚太大了,別一腳踩空滑下面去。
說起來也好笑,笑愁在過小路的時候,不停地用腦袋蹭著她。李半夏知道,笑愁這是在和她抗議,讓它走前面呢。
此時是清晨,山上的露水很重,李半夏一路上得山來,褲腿早已經被露水打溼了。笑愁鮮豔發亮的毛髮,也因為露水貼在背上,一縷一縷的。這會兒,這一人一馬,十足的算是兩個落湯雞了。
因為是在那小木屋的範圍,李半夏不敢疏忽。一直戒備留意著四周,笑愁的耳朵也豎得直直的,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
令李半夏詫異的是,這一路上,還真沒有遇到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她設想過種種情形,也想到過他們會突然的從某個地方跳出來將她擊倒。但是當她走完這一路,過了山,還是沒有遇到突發的情形。
莫非是她想得太多了,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嚴重?
也是啊,這人家每天事情多著呢,誰天天在那潛著就為了你那一點事呢。也說不定人家昨兒個在外面等了一天,沒等到她人,以為她不敢來了,所以生了會兒臭氣就把這件事情算了。
李半夏一直在這麼說服自己,她也希望是這樣。但是一回想到她臨走時那兒子憎恨的眼神,她渾身就止不住地打了一個哆嗦。
她知道,這種感覺,不會毫無來由——
211 家家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