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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後,李半夏終於確定了為劉東山正式接骨的日子。無論是時間,泡藥澡後的藥效,還是劉東山的當日狀態,抑或是這幾天的天氣,都達到了最完美的程度。
馬氏,這個家中的主心骨,又是高興又是緊張。高興的是如果接骨成功,自個兒的兒子就能站起來了。按照半夏所說,接骨之後,東山還能像以前一樣活蹦亂跳,她就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緊張的是,這要是有一個萬一,她真怕東山受不住。這孩子已經承受了一次打擊,如果再有第二次,她實在是不得不擔心。
馬氏想到的是劉東山,劉東山可並不這麼看。能夠有這樣的一次機會,是上天的恩賜,是他媳婦兒千里迢迢歷盡艱辛努力來的結果。不管成與不成,他都充滿了感激。
他唯一擔憂的是,如果這次接骨不成,半夏,爹,娘,還有家中許許多多其他的人是否能再次承受得了他永遠站不起來這個事實。
尤其是李半夏,她為此做了這麼多的努力,如果知道自己並不能醫治好她,她會不會……
劉東山不敢想,他不敢想象這個結果會給半夏帶來什麼。他只知道。如果他好不起來,半夏可能會再一次離開他。天涯海角尋找治他之法。
這一點他決不允許,所以他一定不能有個萬一,他一定也不能讓半夏失望,讓她承受這個打擊。
想到這些,劉東山鼓起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來接受李半夏的醫治。這其中,哪怕有千難萬難,就算是接骨的過程再痛苦,他也一定要咬牙堅持下去。
李半夏在為劉東山接骨的前夕還有些緊張,然而一想到自己的緊張可能會害了東山,也不是一個大夫該有的,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在為劉東山接骨的時候,她應該把東山看成是她的一個病人。而不是她的丈夫。面對病人的時候,她會記得一個大夫的職責和作為一個大夫的操守。而面對自己的丈夫,心裡難免充滿著多餘的關切,接起骨來畏首畏尾,心慌意亂。
這是接骨的大忌,也是一個大夫的大忌。
接骨講究的就是一氣呵成,用武術上面的話說,就是要快很準。你有一分的遲疑,很有可能就會功虧一簣,帶來挽回不了的遺憾。
李半夏畢竟是個心思堅定之人。一夜起起伏伏,終於讓自己安定下來,找回了自己的初衷。
在看到李半夏扶著劉東山到堂屋的時候,劉家的人豁然發現,他們的兒媳婦兒,還有大舌頭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的眼裡透出的是堅定和自信。認真和嚴肅,臉上又是奇異的一種類似悲天憫人的柔和,綻放出他們從未有過的光輝——
不知為何,這樣的李半夏,讓人放心把病人交給她,相信她不會讓他們失望。
似乎,她帶給他們更多的都是希望,而不是失望!
劉申姜是全家最鎮定的一個,又似乎相信她的兒媳婦兒會給他們帶來好訊息,靜靜地坐在椅中。只是,他時時不離身的煙鍋子,不知遺落在何方。
看到馬氏焦急地在她身邊轉來轉去,一次次地把她拽下來坐下。只是馬氏剛坐下,又焦急地站起來,眼睛不時看向那道門,期望著它快些開啟,又期望著它暫時不要開啟。至少,別那麼快……
劉申姜看孩子他娘這副樣子,也是沒辦法。他們成親幾十載,在一起過了一輩子,還很少看見她急成這個樣子。兒子就是她的命,不管性子多要強,對兒子的關心和愛護那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上一次,她把家裡所有的錢都拿出來給銀杏置備嫁妝,就是為了他們的閨女嫁過去有面子一點,家裡其他的人也都因此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劉申姜雖然有所保留,卻並沒有阻止她這麼做。
這麼多年了,要是還不知道她的脾氣,他就不配做她孩子的爹了。而且,她這麼做也確實是為了他們的銀杏,他是銀杏的爹,自然希望她過去能過得好,不要一開始就被人瞧低了一截。
說起這個,還得說說程氏當時的反應。程氏之所以不願意讓趙晨宗娶劉銀杏,就是看他們劉家小門小戶的,配不上他們趙家,娶過去了也是丟他們趙家的臉。就在成親的當天,程氏一想到滿府的賓客在場,一會兒等劉家姑娘入門之時,看到那麼一點嫁妝,這臉上就難看得嚇人。
別的婦人和她談及自己那個兒媳婦兒時,嘴角從前僵到尾,可是比哭還難看。趙暮山的生意遍佈五湖四海,有些人可是從很遠地地方趕來送禮,可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內幕。縱然知道一些,也不是那般的詳盡,所以真是程氏怕什麼,她們就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