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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搜捕人犯時進一間房,就會道一聲“搜捕朝廷要犯”,單憑這幾個字,李半夏也大概知道挾持她的人,究竟是什麼人了。
這樣看來,那個拿刀抵著她脖子的傢伙,還真的不是個好東西了?
李半夏眼睛轉了轉,心裡則在尋思著,如何自救。
她可不敢保證,若是衙差真的發現這人的行蹤,他情急之下不會拿自己當人質。而當人質的結果,可就不敢肯定了。
別說外面的那些人不會放他們出府,他急怒之下就會拿自己的脖子開刀。就算那些人還在乎她這個人質的命,放他出府。他也會嫌帶著自己是個累贅,半路把自己丟下來。
真要是好好的丟下來那就好了,就怕他省麻煩,直接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李半夏不能不為自己的安全打算,何況,她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就讓這朝廷的要犯逃脫。
如果給他逃了出去,下次再想要抓他恐怕就難了。而他這一出去,又得有很多無辜的人跟著遭殃,李半夏雖然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卻也明白這個人的身份定不像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他的裝束雖然是卞國的裝束,但口音與他們這些本土人還是有所不同的。具體的她也說不上來,儘管這人話說得很順溜。聽起來也沒什麼障礙,就是讓人覺著怪彆扭的。
最奇怪的還是她的武器,彎刀。像這種銳利的彎刀,好似不是卞國人慣用的武器,看起來更像是那些馬上民族常用的兵器。
李半夏大膽猜測。若這個人不是卞國人,又被定性為朝廷欽犯,那他的身份和衙門人要抓他的原因就很值得深究了。
如今邊關又正值關鍵時刻,局勢很是微妙,這個時候,一個別國要犯。出現在戰事頻仍的邊城中,李半夏很容易聯想到了兩個不太好的字眼。
奸細!
而且,她如果沒有猜錯。那兩天前,搜捕客棧的官軍未必是來查那些客棧的,而是為了搜捕他這位敵國的奸細。
這些是李半夏的猜測,但從如今的情形來看,她的猜測還是有些個道理的。
“你。過來——”封炎動了動手中的彎刀,李半夏的頭無奈又抬了幾分。
封炎一邊拿著刀。一邊讓李半夏跟著他來到了房間的軟床。彎刀一壓,李半夏坐到了床沿,而封炎一閃身,就閃到了床後。
彎刀從床柱之間伸過來,正好抵著李半夏的腰。只要她敢妄動,這把彎刀就會立刻讓她血濺當場。
不用他說出來,李半夏也明白他這一動作的意思。
“一會兒小心說話,要是讓他們懷疑,你知道的?”封炎話中帶著威脅,配合著他的話,他手中的刀子也往前去了一寸。
李半夏感覺那把彎刀已經割破了她的衣衫,面板被彎刀的尖端割破,有鮮血沁出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空氣裡太過安靜,安靜到她能聽到自己鮮血流出的聲音——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這個男人有多麼的狠心了。別的人,挾持別人,頂多就是嚇上一嚇,不到必要的時候或是那個人質極其不聽話,不會讓他們見血。因為人質要是真受傷了,事情反倒不好辦,當壓力積壓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可是會讓人崩潰的。心裡脆弱一點的人,難保不會大叫出來,到時候,麻煩的還是自己。
但這個人,是顯然不把別人的痛苦和生死放在心上的。他刺別人一刀,就好像是為了好玩一樣,又好似他能在刺別人刀子的時候自己能獲得滿足感。
換句話說,他更像是個變態。
李半夏的脖子已經被他劃開了一道口子,現在她的腰,也避免不了被他刺的命運。
他完全可以省下這些動作,卻一次次,李半夏發覺他好像是在故意找著藉口朝她動刀子。
當刀刺破她的面板,鮮血流出時,她彷彿聽見他暢快的笑聲,眯起的笑眼。若不是現在他不能大聲說笑,李半夏恐怕還真的能聽見他的笑聲。
也正因為此,李半夏心中對他的厭惡也更加了一層。
任何輕賤別人生命的人,她都不喜歡。
這樣的人,被抓起來了,也是一件好事。
在這之前,李半夏還在想,這個人雖然被人追捕,未必就是一個壞人。因為朝廷也時常會抓一些好人,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不會貿貿然地有所動作。
然經過剛才一系列的事情,她已經清楚背後的那個人是什麼人。
他就算今天在這裡落了網,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對於大多數的人不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