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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夏在說起劉東山的時候,經歷風霜已經成熟許多的臉龐,又有了小女孩才會有的嬌羞和快樂。她那快樂的樣子,晃得詹揚眼前一熱,心裡不知是開心好還是黯然的好。
但這些不過是一剎那間的反應,詹揚很快便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臉上是溫暖的笑容還有欣慰。
不管怎麼說,能夠看到李姑娘這麼幸福的生活,他也放心了。
東山兄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李姑娘和他在一起,日子會過得很寧靜,很祥和,至少不用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殺戮和危險。而且他看得出來,東山兄很在意李姑娘,他會善待珍視李姑娘的。
這樣的生活,才適合她。
她絕對不適合身在刀光劍影之中。
她值得全天下最好的對待,也值得一個人用一顆真心相對。
“樹和果子的比方可能不太好,換一個,換一個什麼呢?……就像是蛹和殼,有殼的包裹,就像睡覺蓋了一床暖暖的被子,很暖和。不過,這個想想好惡心,換個好了。花生,和花生米,這個也不好……像什麼呢?嗯,有了,我是大夫,就拿草藥作喻好了。譬如石膏和知母,黃芪和茯苓,半夏和白朮……”
李半夏扳著手指,與其說是在說給詹揚聽,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樣子有些白痴,卻並沒有什麼違和感。她的年紀本來就不大,比嚴綾大不了多少,只不過嫁為人妻的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又或許,是因為看待她們的人不同。在詹揚看來,李半夏雖然有的時候也像個孩子,但他從來沒把她當個孩子看待。而嚴綾,雖然時刻要求詹揚把她當大人看待,詹揚還是自發地拿她當小孩子看。這中間的緣故,詹揚自己都沒弄明白。
詹揚暗歎,李半夏的心思他何嘗不知。想來她是太過思念東山兄,這才將這份思念寄託在這份念想之上。看似嘮叨,實則這之間隱含著無數的情意。若她對自己能有這份心思,夫復何求?
“額……詹大哥,我是不是天無聊了,你別笑話,就當沒聽見我說的好了。”李半夏後知後覺,總算知道有害臊這回事了。
在這個時代,被一個大男人聽見她一個大姑娘毫不含蓄地說出自己的感情與想念,應該是一件十分雷人的事情吧?
不過,李半夏很快地就淡定了。莫忘了詹大哥是個江湖人,自然不會像那凡夫俗子一般,更何況,他身邊可是跟著一個比她膽大十倍、即使在昏睡中也念念不忘她詹大哥的人啊!有她這個大巫在,她充其量就算是個小巫。
“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到了,李姑娘是不是想殺人滅口?”詹揚笑著看向她道。
他就是想看看李半夏不好意思的模樣,趁著有機會,他一定要多看上一看。
李半夏猝不及防間,的確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剛才那一番心理建設可不是白做的,好友間打打趣鬥鬥嘴,她雖然沒佔過什麼上風,卻也不至於落了下乘。
“殺人滅口就算了,要是把你殺了,也不知道多少姑娘扛著大刀在後面追殺我。”別的不說,就上官舞融和她說的,沒有十個也有六七個了。什麼江湖女俠,王孫貴族家的千金小姐,甚至皇帝的什麼堂妹,都被咱們的詹大俠詹侍衛給迷倒了,一窩蜂地拜倒在他的青鋒劍下。
想過太平日子,還是別想著滅口,滅自己的口似乎更利落些。
還有那啥,床上還躺著一個可以為他生為他死的姑娘呢,讓這樣痴情的好姑娘傷心,那簡直是最作孽的事情了。
“李姑娘也有不敢的事?”
“當然有了,我膽子其實小的很,一點麻煩我都躲得老遠,這一點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詹揚不知想到了什麼,頗為贊同地點點頭。
“這一點,以前不信,但現在麼,我信。”
李半夏費解地撓撓頭。
“難道我以前表現得很英勇,現在表現得很怕死嗎?”
李半夏就是這樣,一旦熟絡起來,說話哪樣舒服就哪樣往外撂。你要是和她規矩,她說話也客套來客套去,你端著她比你還能端。但你要是讓她放下了規矩,或者兩人聊得來,那她說話可就越來越隨意,隨意得你可能會招架不住。但別怕,這姑娘臉皮子還算是薄的,少兒不宜或者讓人臉紅心跳的話,是絕對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英勇談不上,偶爾能逞一下莽夫之勇。至於怕死麼,也還不至於,變聰明瞭,知道珍惜自個兒的小命了,這是好現象。李姑娘,比起你逞莽夫之勇,我還是喜歡你怕死的樣子。我可不想,身邊少了你這麼個怕死又勇敢的好朋友